八零風雲 第四十一章意外的發現(八)

作者 ︰

安排好淺禾沖涼,子馨才抽時間掏出電話來。看著空空地手機顯示屏,連條信息都沒有,只有那時間一分一秒地不死心地跳著。子馨輕輕地嘆了口氣。子馨不愛嘆氣,可有的時候,生活卻總讓她有那麼一種小小的遺憾。

拔下那個號碼,幸好不是子馨厭倦的已關機的或無法接通的提示音。電話接通了,只是遲遲未有人接听。

直到耳朵里傳來「你所拔打的號碼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拔。」子馨無奈地掛掉電話,把手機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無力地的感覺遍布全身。她把自己笨重的身體埋在沙發里,淚,順著臉頰流下。

听到淺禾開浴室的門,子馨快速地擦拭眼楮,不讓淺禾發現自己的脆弱。

淺禾︰「子馨,在發什麼呆呢,你家的吹風機呢,我咋沒看到。」

子馨︰「就在浴室里呢,掛在牆壁上。放毛巾的旁邊。」

淺禾︰「我怎麼沒看見呢。」

子馨︰「就你這視力,當然看不見,我去拿給你。」

淺禾︰「還是我去吧,我可不敢總勞駕你。」

子馨︰「你就貧吧。」子馨話音還沒落,淺禾已經轉身進去了。

子馨也沒從沙發上起來,因為她知道沒必要自己動手去拿,淺禾自己會搞定這些事情。

子馨貓在沙發里,不想動。

淺禾︰「你想變成豬呀,還不找衣服沖涼。」淺禾人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子馨︰「我還真想做只豬呢,無憂無慮,吃了睡,睡了吃。」子馨似乎是有感而發,又像是隨意地接個下口。

淺禾︰「嘿嘿,說得像個那個什麼來著,怎麼說來著,怨婦,對,就是怨婦類型的。」

子馨︰「你呀,淨會瞎想。來,拉我一下,本姑娘沖涼去。」子馨伸出雙手,讓淺禾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這體形,笨得可以。

淺禾︰「大小姐,請。」邊講還邊做請的手勢。

子馨︰「笑,笑,你就接著給我笑。別停哈。」

淺禾︰「你這人,別那壺不開提那壺哈。」

子馨︰「不提,不提,不提,我走,還不行麼。」說著就沖涼去了。

正沖到一半,淺禾卻在外面敲起了門。

子馨︰「你謀殺呀,敲這麼響。」

淺禾︰「要謀殺我就直接沖進來了,還敲哦,你電話。」

子馨︰「電話,天皇老子的也要他等幾分鐘啦,你想冷死我呀。」

淺禾︰「還好,不是天皇老子的,是你家楓子的。」

子馨︰「要不你幫我接,要不把手機丟回沙發上,當沒听見。」

淺禾︰「你以為我想進來敲你門呀,還不是你這破電話響半天了,吵著我看電視了。」

子馨︰「你不會直接 嚓掉呀。」

淺禾︰「我可沒那膽。」說著轉身出去繼續她的電視大戰了。

子馨沖好涼出來,直接進去房間拿外套披上,才走出來客廳。拿起手機瞄了下,三個未接電話。都是秦凱楓打回來的。子馨直接把它扔回沙發上,沒有要回過去的意思。

淺禾︰「怎麼,發大小姐脾氣呀,不打回去。」

子馨︰「不打,有事他不會打回來呀。」

淺禾︰「再不看緊點,小心出問題哦。」

子馨︰「怎麼看,這麼大個人了,有手有腳的。」

淺禾︰「那也不能任他在外面漂呀。太危險了。」

子馨︰「考慮下你的提醒,得列入重點對象。」

淺禾︰「必須的,那有人結了婚還有你家楓子這樣灑月兌的,對家,對你,不聞不顧,那不是一個老公該有的表現。」

子馨︰「那我看緊些。」

子馨︰「走吧,睡覺去。」

淺禾︰「不是吧,听你這口氣,你是要跟我一起睡,你這是想要造反呀。」

子馨︰「想不到呀,變聰明了耶,口頭表揚一個。」

淺禾︰「打住打住,我可不敢跟你睡。」

子馨︰「跟我睡怎麼啦,客房的床小些,但也容得下你我的嬌小身材。」

淺禾︰「得,我可沒那膽,你這身材,還嬌小?萬一我睡著了,打下小工夫,踫到你肚子里的小寶貝,我可負不起那個責任。「

子馨︰「看不出來呀,你睡著了,還打工夫呀。」

淺禾︰「那不是怕萬一嘛。」

子馨︰「那有那麼多萬一呢。走吧。別看這沒營養的電視了。」

淺禾︰「勸告你還是別冒險了。」

子馨︰「我還真想冒下這個險呢,看看大美女打工夫會是個什麼樣。」說著就拉著淺禾進了客房。

淺禾︰「真是的,這樣也行。」

進到客房,子馨站在床邊指揮淺禾從衣櫃里翻出厚被子,被單,一通的指手劃腳,才把一張床給鋪好。那架式,讓淺禾有點勞師動眾的感覺。

兩人擠在被窩里,卻沒有睡意,都望著天花板,各想心事呢。

子馨起身上洗手間,淺禾閉上眼假裝睡著了。等到子馨一出門,她就飛得起來,把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

作者的話︰晚上的時間根本不夠用︰听課,看書,毛衣,碼字,發呆,毛筆字,听音樂,呼啦一下又到了休息時間。

忙碌是最好的精神藥物,忙碌起來,可以讓自己開心些,快樂些,充實些,理智些,開朗些,自在些,輕松些,知足些……

子馨在外面听到門鎖按下去的聲音,嘴角笑了笑,搖了搖頭,她猜到了淺禾必有這一招的。她也是故意找借口出去的,她這個有個怪毛病,認床認得厲害,就算是自個家里的床,也一樣認。再怎麼困,也會了無睡意。

淺禾躺在床上,哭過的眼楮疼痛得厲害,腫的有些睜不開眼。睜上眼,往事就像河流的水一樣在高處緩緩流下,一點一滴地流進她的心田。

苦,澀一點點在心里堆積,成了一座高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付出與得到永遠不可能成正比,她也沒奢望要得到多少,但最起碼的尊重都未能得到,這是最讓她無法接受的。

三年的男友,對他,有過無微不至的照顧;對他,有過掏心掏肺的感情;對他,有過跟隨一生的念頭……

只是如今,一切成過往動煙,說背叛就背叛了,說分開就分開了。連分手都不願意自己說出口的人,又如何值得自己去傷心去苦痛呢。

但要放開,又談何容易呢。

表妹,從小一起長大,帶她出來打工,處處照顧她,依著她。可結果,得到的是什麼呢。不在乎你是否知恩圖報,但至少也別背後來一腳,讓人防不勝防。

真心對待身邊的人,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淺禾心里的信念開始動搖了。

是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你真心實意對待他的。就算是你愛他也好,也請自己留幾分心給自己。要不然總是要受到傷害的。可又幾個人能做到呢。就像子馨,她還不是全心全意都在為著這個家,可她,表面上看著是幸福,可明眼人一看,秦凱楓總不著家,那也什麼也不好說了。就像自己,全心全意付出了,又得到些什麼呢,除了背叛,也還是背叛。

世事難料,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我們將會面對些什麼,她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深愛的兩個人會同事地背叛自己。親情,愛情,那又算得上是什麼。

淺禾,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子馨,躺在自個的床上,翻來覆去也沒有睡著。很多事情得慢慢消化才行。一時半會堵在心里,得不到釋放。

子馨不是個喜歡給自個添堵的人,但生活中,總是有那麼一些煩心事,來給自個添堵。

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半了,秦凱楓還不見蹤影。子馨心里又是一陣失落。她有听到客廳手機的響聲,只是她懶得從被窩里鑽出來。她怕冷,幾床被子蓋在身上,也沒辦法讓自己的手腳暖起來。她只好縮成一團,感覺上會讓自己暖和一些。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滿腦子都是些胡思亂想的東西。終于听到樓梯上那熟悉的聲響,還好,今天的腳步聲,清晰些,那就說明沒喝酒,子馨的心稍微地寬了些。

接著是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再轉動把手,再推門進來,再月兌鞋子。子馨感覺到秦凱楓的動作有些許不連貫了。有可能是驚訝于鞋架上那雙多出來的淺禾的鞋子吧。

接著是關門,月兌外套,開電視,倒水,再接著就是推開子馨的房間門,往里看。

子馨往里側了側,假裝已經入睡。

秦凱楓把門關上,退了出去。

接著是喝水,再接著子馨就听到沖涼房里那嘩嘩的水聲了。這些,子馨都熟悉得了如指掌。就算是睡著了,她也能感覺到秦凱楓的那一連串地動作,幾乎是一成不變的習慣動作。

水聲停了,許久也不見秦凱楓出來,子馨倒是奇怪了。「難道今天要洗上個半個鐘。」子馨心里在想。「也不對呀,該不是洗著就睡著了吧。」子馨敲著自己的腦袋。

突然,她才恍然大悟。「衣服」。

作者的話︰生活有很多條路,但我們走下去的只有一條。這條路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想走的,但又必須要走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只有把必須走的那條路走好了,才能慢慢地走回到自己想走的那條道上來。

「衣服」子馨又輕輕地念叨了下,還是遲疑了那麼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才拿上秦凱楓的衣服走向浴室。

因為淺禾在,子馨就沒有把秦凱楓的衣服像平常一樣放在浴室里。

可能是太冷的原因,秦凱楓又開上熱水,洗上了。子馨听到那嘩嘩的聲音從里面傳來。玻璃窗台上有個模糊的身影,在燈光的照應下,顯得有些溫情。

抬起手輕輕地敲響那緊關的那扇門。子馨沒說話,就站在門邊等。

幾秒手,水關了,門徐徐地開了那麼一小點縫,一只手伸了出來,子馨安靜地遞上秦凱楓的衣服,還是未出聲。

秦凱楓接過衣服,順勢捏了下子馨胖胖的小手。子馨呆了一呆,都不記得有多久未感覺到有這樣的溫暖了。久違的感覺涌上心頭,又有種哭的沖動。

子馨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哭,神經脆弱得像棵小草似的,一拔就起;又像只玻璃似的,一踫就碎。

沒披外衣的她,卻在這時忍不住地打了個實實在在的寒顫,秦凱楓似乎是感覺到了。浴室的門突然開了,秦凱楓輕輕地把子馨抱著浴室。

「這個人是沒吃飯麼,懷胎九月,體重似乎沒長多少。」秦凱楓心里在想,卻也沒支聲。

子馨被這突然而來的狀況給弄迷糊了。本想轉身回房間的她,卻莫名地進來浴室了。

熱濃濃的水汽讓她的眼楮看不見眼前的情景,只感覺突然熱了許多,只感覺有個身影在眼前不停地晃動。眯著眼楮的她只好安靜地站在原地。

沒一會,子馨感覺有雙手抱起了她,秦凱楓輕輕地吻上子馨柔軟的嘴唇。心里有了幾分的內疚。

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關心過自家的老婆了。總在外面漂,就總是把家里的這個忽略掉了。每天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照顧,生活起居,什麼都是她在打點。可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想起自己這近一年的胡來,秦凱楓心里說不出的內疚,一種後悔的心情,在心中盤弦,揮之不去。

子馨閉著眼,享受著這些難得的溫馨。

秦凱楓抱著子馨,一路吻著,慢慢地回到臥室,把子馨塞進被窩里。

秦凱楓︰「你不是睡了麼?」

子馨︰「我要睡著了,你就在沖涼房里沖一整晚熱水好了。」

秦凱楓︰「就怕煤氣一下就沒有了。」

子馨︰「那就泡冷水泡一晚好了。」

秦凱楓︰「你這小樣,還真想讓我在浴室呆一晚呀。」

子馨︰「那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浴室還挺大的,夠你躺著睡覺的啦,只要你不怕冷的話。」

秦凱楓︰「我可怕冷。」說著往子馨身上靠了靠。

子馨︰「去把洗衣機開上吧,省得明早起來還得洗。」

秦凱楓︰「那就明天再洗吧,衣服不多。」

子馨︰「留明天,都要發臭了。」

秦凱楓︰「對了,我們家來了誰,不是會有個男孩子在家吧。」

子馨︰「是呀,我可偷了個男孩在我們家,你可得小心了。」

秦凱楓︰「誰呀,咋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子馨︰「人家想跟你說來著,可惜你貴人太忙,沒時間接電話罷了。」

秦凱楓︰「到底是誰呀。」

子馨︰「帥小伙,不告訴你。」

秦凱楓︰「那我自己去看。」說著就裝作要起身的樣子。其實他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運動鞋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怎麼可能會是男孩呢。這樣講,只是開開小玩笑罷了。他也猜到是淺禾,因為子馨會留她在家里過夜,就不是一般的關系的朋友。雖然子馨平時也會帶一些同事來家里玩,聚下餐什麼的,但也沒幾個關系好到可以留在家里一起住的。

除了淺禾,還有夢麗,秦凱楓就再想不出第三個人了。

夢麗還在學校呢,暑假時來過,住了幾天就回去了,那是個清純,美麗的小女孩。現在也該還在學校,還沒放暑假呢。再說也沒听子馨說過她要來。所以不可能是夢麗。

那就只能是淺禾了,可是淺禾一直是住宿舍的,又怎麼會來家里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秦凱楓一點點地想著。

秦凱楓︰「到底是誰呀?」

子馨︰「我就不告訴你。」

秦凱楓︰「那我就真去看了。」說完不等子馨反應過來,就真的跑下床去出了房間的門。

作者的話︰站在陽台看風景,城市的燈光很美很美,每一個窗戶都透著溫暖的燈光,等待勞作歸來的人兒。可是一幢又一幢的高樓大廈中,卻沒有自己的一寸之地。每個人都奢望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也不例外。每個人都想要個可以容納自己的地方,不論多小,只要是自己的就好。可,卻難過登天。能做的,加油著,並展望著未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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