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人形店 第三十五章 人形日記(三)

作者 ︰

我與張呂來到客廳後,如下了床患重病的病人一樣,虛弱的坐在沙發上還不停的顫抖著,所謂的精神折磨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比直接刀起刀落瞬間殺了你還痛苦,那種心里飽受生與死的恐懼邊緣…,讓我快承受不起。

張呂見我這副驚嚇過度的樣,愧疚的欲言又止,又打趣的說︰「白居易,我好像听見你剛才罵我了?難道你見到的東西變成了我的樣子嗎?」。

我抬頭瞪了他一眼說︰「你再說笑話小心我抽你!我恨你!」

「恨我?我們可是在關鍵時刻趕回來拯救了你。」

夏柳跟入坐在我側面沙發說︰「你確定你看見的不是幻覺?」

我垂面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如果我有能力真該抓只鬼擺在他面前炫炫,讓他別把我當瘋子看待。

我違和的笑著說︰「如果你認為我精神不太正常,我看咱們沒必要勉強在一起去破案,還是分道揚鑣算了。我還不想……死,你們和我在一起遲早也會受到牽連。我……我要在短時間內找出關于它所有的一切謎底和尸身。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也快……。」

夏柳說︰「白記者,請你先冷靜,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沒見過,讓我很難信任這世界真的有鬼怪之談。你提到冷俞的日記本,是從李穆燃還是谷成手上得到的消息?其實我想告訴你,我派人去過冷俞的家里調查過,並沒有發現她的日記本。還有破案,別說僅靠你一人之力,我們還調查了大半年,不是你說在幾天內就能輕易解開的謎底。」

我沉默,張呂安撫狗一樣模著我的腦袋,說︰「別擔心,好歹同宿一場,我會幫你的,妖魔鬼怪也有弱點,如果你真掛了,我以後找誰解悶。」

夏柳說:「對,雖然白記者你聰明過人,但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既然說開了,我們明日親自去冷俞的家里再搜查一遍。」

幾個不解的謎題在我腦中飛過,日記本、密室的鑰匙、她的尸身、暗殿黑靈會在哪里?它們又有怎樣的關系,她的仇恨真是如此嗎?七日死,為什是七日,怎麼算的七日,我是否以在這七日的倒計時中?雖然事情的前因後果顯而易見,但我內心不安的認為除非我找到最後,謎底才會真的浮出水面,僅是听了李穆燃和谷成的片面之詞,能證明什麼。

我讓張呂去夏柳的臥室去拿我的挎包,因為我再也不想踏入那個家半步,不一會張呂抵著我的包出來了,我從包里取出鐵盒遞給夏柳。

他打開盒子取出鑰匙問︰「這是什麼?」

我恢復了犀利的言辭道︰「你們果然不知道,敷衍了事的搜索,怪不得去過冷俞家里也沒有發現她的日記本。」

夏柳被說的有些不高興,「警務人員也是有條件限制的,沒有定罪的證據和法律相關手續,我們不能進行強制性的徹底搜查。」

「哦!也是,你們總是被條條框框所絆手絆腳,所以破案成了大頭難。這是李明威家密室暗格里的鑰匙,據李穆燃說是他所屬房產下另一間的密室鑰匙。」

「你的意思,懷疑失蹤冷俞很有可能在這個地方。你想讓我幫你找到這間密室?」

我鄭重其事的說︰「你看呢?李明威旗下房產很多,我是沒時間也沒能力去查。我想你親自去查,你的人手也夠,讓張呂陪我去找冷俞的日記本就可以了。」

夏警官放心不下瞅了我們一眼,把鑰匙收好,最後說︰「好吧!以大局為重,明日我還要看一下他們找到李穆燃沒有,晚上回我家里集合,我會把所有資料備齊。」

我只恩了一聲。

張呂說︰「白居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是再睡會?」

一听這我急了,「你說的是屁話,我怎麼可能再睡覺,我都忘了問,你們為什麼大半夜的去買東西?」

張呂說︰「我一覺睡醒天已經很黑了,我又很餓,他的冰箱空空如也,只好讓夏警官陪我去附近買點吃滴!」

我沒好氣的講︰「原來你又是始作俑者,你自己不會去買。」

張呂委屈的眼神暗帶淚花,他今天確實犯了很多錯誤,只會連累我,連累我,雖說那鬼真想找我早晚會來也不管他的事,但明知我生命危急撇我一邊就是他的錯誤。

「我,我對這附近不熟,大半夜的去哪找?那你要不要吃……。」

「恩。」

他又問夏警官,「你呢?我一起去煮。」

「謝謝!」

隨便應付的吃了幾口,我們三人全部在沙發上沒敢睡覺的委屈了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早晨,天氣陰暗,真不是個好兆頭,我寧願烈日當空,汗流浹背。

夏柳穿好警服,第一件事打了電話給張敏,慰問她好不好,我與這個男人剛平息的沒來由的怒意悠然而生,又氣憤自己只顧著工作竟然忘記同樣身處于危急的她。

我連招呼也沒打拽著張呂先走,結果沒走了多遠,打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我納悶的接起,問︰「誰?」

電話那頭說︰「白記者,李穆燃找到了。」

原來是夏柳,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張呂,定是他把我的手機號告訴夏柳的,我問夏柳︰「這麼快就找到了?」

「恩,昨晚其他的同事搜尋一晚,下雨中斷,早上才發現的。」

「麻煩你找她詳細的再做回口供吧!我就不過去了。」

「你還是和我去看一眼吧!她死了!」

「什麼?」

電話那頭變成茫音,我和張呂在樓下不遠處等到一臉愁容嚴肅的夏柳。

他招了倆車,又向我二人招手,對司機說︰「白色公館!」

白色公館,李穆燃的家,白色公寓。

等我三人趕去,已經圍觀了許多警察,還有消防車,遠遠的,觸目驚心映入眼簾,一具尸體像耶穌一樣十字張開被釘在白色公寓的二層樓牆外,血流過長長一道,最叫人惡心不只的是她身上被啃噬的斑斑劣跡,露骨森森沒一塊好肉,除了那張被撕扯成詭異笑容的頭完好能認出是李穆燃的臉。

她的死相極端慘忍,人偶的手段還真是惡劣,我捂著嘴險些吐出來。

這下我的心突升起,下個一真的很快輪到我了。

張敏也在現場,夏柳杵去她身邊,我說他能這麼快的知道找到李穆燃消息,原來是張敏告訴他的,直等著消防的人員先把李穆燃的尸體取下。

我瞅了眼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張呂,示意他趕緊離開此地。

張呂指著前面的二人說,「不打聲招呼?」

我轉身離開,一句話也沒多說,張呂也只好尾隨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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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直接同去往小俞的家里,我的心里忐忑不安,要快,要盡快的完結。

經過兩個小時的旅途,車子最後到達地點是一個山村里的小站,處于發達城周圍的郊區外也有許多落伍村莊。

山環繞著山,空氣清新的寒冷,我們入了村子後,找了個人問清冷俞的地址,需要再繞過一個小山坡,距離有點遠,所以分秒不敢懈怠直奔而去。

繞過山坡後,孤處唯一農家民宿的四合院映入眼簾,一定是這里沒有錯,院外冷冷清清,步入院子內里也是,落滿塵土和樹葉,淒涼空無,我爬窗戶上向屋里張望了幾間,發現其中一家床鋪上睡著位中年婦女,看起來像是病病歪歪的蓋著棉被子,我敲了敲門里屋的婦女睜浮眼看向我們,爬起扶著床沿來給我們開門。

她打開門問︰「你們是誰呀?是警察嗎?我們家的小俞找找了嗎?」。

一看她的病容,我就是知道她是積憂成疾,我忙回答她︰「您好!我們是警察派來的探訪者,您是小俞的母親?」

她點點頭,再次的問︰「小俞找找了嗎?她很久沒有回家了,這麼些天她不見蹤影會不會是……。」說完她掩面抽泣起來。

「我們這次來訪也是希望您協助調查,很快就能找見她。」

「是麼!上會警察也說會很快有消息。你們先坐,只剩我這孤寡老人一個,家里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二位的,我去熱點水。」

「別麻煩了,大媽,我想問的是,上會警察來搜索小俞的動西,有發現她的日記本嗎?」。

「日記本,沒有。但是我知道小俞她總是回家一個人抱著個本子偷偷愛寫東西。」

「那您知道她寫完後一般會放在哪里?」

「我不太清楚,她寫完總不讓我看見偷偷放在其它地方了。」

張呂問︰「其它地方,是其它的家里嗎?她有沒有什麼愛好去的地方?」

「她呀!常愛去院子後山河邊的大榕樹下坐。」

我與張呂對望,生出日記本不在家里的念頭,我說︰「大媽,我們去河邊轉轉。」

「哎!好的,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找見她啊!」

「好,我們會盡全力。」我信誓旦旦的保證,與張呂離開冷俞的家。

院子後山河邊,有一顆上了年紀的大榕樹,如果渡假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我沿著河邊轉悠,問張呂︰「為什麼不在她的家里再找一遍,要是這里也沒有呢?」

「沒有……?」張呂撿起石子朝河上扔去蕩起一圈漣漪,「只能怨咱們運氣差唄,每次的尋找如同賭博,但我賭應該在這附近,要不然就是她隨身帶著一起失蹤了。」

「啊!千萬別!」

張呂再撿起石子準備在朝河里拋去的時候突然想到︰「白居易,你在榕樹附近地面找找。」

「哦?原來如此!」

我轉身圍繞大榕樹下仔細的檢查地面,一塊貌似尋常的可以挪動石頭下的土是動過的,張呂過來爬我肩上。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快挖開看看。」

「去,找根樹棍給我。」

張呂從旁邊找來樹棍說︰「還是我來,我最喜歡挖掘別人的秘密,嘿嘿。」

我無奈的瞥他一眼,也有點探得真寶出土的激動,但又無語的罵他︰「人群中,最變態的人莫過與你。」

埋的還挺深,終于看見鐵質的盒子如出水芙蓉落面了,趕緊挖了出來後,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里面有個信封,上面寫了冷俞收,看來這個盒子就是她的沒錯,還有,哈哈!我最想見的黑皮日記本在信封下面,真的出現了。

張呂拿起信封去看,我拿起日記本打開大致的翻看一下,還寫了不少。

我準備叫張呂起身離開,發現他濃眉緊皺,面色非常難堪,他把從信封取出的東西拿給我看,我接過,信封里竟是些照片,照片上的內容讓我煞白了臉,因為我看到了……此生最污染眼球的恐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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