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喘著氣,看著眼前的空氣說︰「對,你所受的痛苦全是我一手造成。在我李明威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早設計好了,為了得到你,我安排人把有輻射致癌礦石藏在谷成睡覺的床板,讓他得不治之癥,再讓李穆燃和你立下合同約定,拿你來和谷成的醫藥費作交換,也是我從中挑撥讓李穆燃和李明威反悔停止給他繼續治療,當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我在一旁給李明威灌輸他是野種的思想,讓他幫你打掉,照片也是我寄給你母親的。」
此話一出口,劉莉的肩軸上同樣各出現了兩條紅線,然後噴流出血水,她的兩只胳膊也與身體分了家。
腥膩的滋味從唇邊溢出,她更加慘痛爆發苦叫。
夏柳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對看不見的冷俞說︰「你快住手,就算你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私自濫殺無辜,把她交給警方處理,我們會嚴刑執法,絕對不會讓你枉死,你在這樣下去屠殺必遭天譴。」
「……呵呵呵呵………。」空氣中笑道。
夏柳想要立馬幫助劉莉止血,或許還能保她一命,讓她得到真正的法律制裁,可是他的身體卻移動不了半分,他的肩旁後寒意甚是濃烈,一張猙獰笑容慘白的臉從他側耳探過,一雙蒼白枯萎黑色指甲的手從他腰下伸出,那只手掌成勾狀,挪向他左胸膛,從空中抬起喻示要落下,他驀然瞪大眼,一絲銀汗從額頭順流直下,嗓子干癢說不出話來。
張呂見勢不妙,他飛快走過,那只預將穿入夏柳胸膛想要把心髒掏出的手停在半空慢慢縮了回去,整個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中。
夏柳見張呂來到身旁,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動,說︰「險些……。」
張呂附耳回答︰「不該說的話別再多說。」
劉莉講︰「你救不了我,我期限到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她,我要讓她身邊所有拖累她傷害她的人全部,全部離開她,折磨她,全部去死,然後使她依賴我,依舊告訴她生活是美好的,所以要開心的笑,而最後她知道所有真相便更加憎恨我。」
夏柳追問︰「你的同事,墳地那棟中式別墅里的尸體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她?」
劉莉說︰「誰叫那個死女人看見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我把她及時處理了,我把她仍在那間地窖里。」
「她的尸體?白記者一直尋找的鑰匙密室?」
「在怨氣極重的墳地而且被困應該是必死無疑,那把鑰匙只不過是我很早藏在白公館引誘想調查我們事情人的計策而已,小俞定會讓你們有去無回,可是,可是你們能活著真是萬幸,但你們最後誰也活不成,哈哈哈……。」
她開始變的不能說話,因為她嘴上有根紅色的線頭從空中自己向她的皮膚里穿去,沒了手腳的她,無力反抗,只有慘痛響徹夜寂。
「喂!」夏柳情緒激越,沖過去,一陣厲風將他掀翻打至牆角,一口血噴涌。
劉莉的面前白色身影據嘍著腰現了形,血紅雙瞳狠劣瞥了夏柳一眼,滿盆血口說︰「別…著…急,一…會…兒…我…會…讓…你…們…慢…慢…享…受。」
接著手里拿著紅色的線在劉莉嘴上一針又一針縫著︰「你…開…心…嗎…?即…使…有…多…痛…依…然…是…開…心…!」
張呂扶起受傷的夏柳,他無法面對眼前慘不忍睹的事情,也無法阻止,因為這是暗殿黑靈的規則和交換條件,任何人阻止不了一旦開始的交易和游戲,除了那個人……暗殿黑靈的主人……最冷漠的旁觀者,可一旦想起那個地方和那個男人在腦海信息就會變的模糊不清,但是還有一個辦法能阻止她。
突然夏柳的手機鈴聲在衣兜里響起,他把手機掏出看了一眼,是小馬的,他按下接听鍵,有氣無力的說︰「小馬?」
「我是白居翼,你怎麼了?小馬去辦理你剛才交代的事情,對了你的傷還好吧!」
「恩,你沒回醫院?」
「沒,我是回警局了看日記本的後幾頁,有些地方沒辦法復原,但是關鍵大概的地方我看了,你抓到她了嗎?凶手就是李明威的秘書,雖然日記里並不能證明她殺人,也能證明她是最大的嫌疑犯。」
「你真是個慢半拍的家伙,她已經承認了,而且我都快要逮捕她了,但只怕帶回去的…是尸體。」
「她死了?」
……啊……
電話那頭的我匆忙問︰「誰在慘叫?」
「冷俞……她…她在這里,她在劉莉身上演示李明威的死法。」
我的心提到嗓子︰「什麼?張呂呢?他沒事吧!你們快逃,她可不是好惹,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人。」
張呂一把奪過夏柳的手機,激動的說︰「謝謝你…還能這麼關心我,我沒事。我說,你給我好好听著,現在立馬找出冷俞的人偶和肉身,然後一起燒掉。」
「嗯?」
「快去!」電話中斷。
劉莉已經被折磨的苟延殘喘僅剩一口氣,她瞬間出現在張呂身後,一只利爪襲過,說︰「即…使…是…你,誰…敢…阻…礙…我,都…要…死。」
張呂一百八騰空,毫不憐香惜玉一腳猛反踢在她身上︰「我最討厭女人踫我,尤其是你這麼惡心的,嚇死我了快。」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副怕怕感覺,因為他不能總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
他飛快扯起負傷的夏柳從門口奔跑,人形冷俞追出,到了電梯口,看著緩緩升上來的電梯,而人形冷俞一步一步漸漸逼近,張呂把夏柳一把丟入電梯,待電梯門快關上他說︰「你先走,我來纏住對付她,去找白居翼。」
夏柳看著措手不及關閉的電梯門,一層一層向下,心也跟著跌入低谷,他撥通了我的電話號碼︰「白記者,對不起!我從危險中出來了,但是…小呂…他還在……。」
接到電話的我腦袋轟的如導彈爆炸︰「你……。」
我完全不像听的掛短電話,匆忙告訴身旁的張敏說︰「快把小俞的人偶找出來燒掉,張呂……張呂……。」
「她的人偶在儲物室,但……沒有上級的命令,走…不管了,先救他們再說。」張敏趕忙攙扶我去了證物儲物室。
儲物室管理員瞅了瞅陌生的我與法衣張敏在一起不禁好奇的問︰「張醫師,這半夜的還要檢驗嗎?」。
「是,請馬上把它交給我。」
管理員拿出一張表格遞給她說︰「麻煩在這里簽個字。」
張敏簽好字,管理員進去一會把冷俞的人偶給了我們,我們立馬離開,加快腳步要找個地方先燒了它,在走廊里,我與張敏正好遇見小馬,
我扯著他問︰「怎麼樣!」
他說︰「搜查令辦下來了,我們現在要去收索。」
「我也去,夏柳遇上大麻煩了,要盡快找到冷俞的尸體燒掉。」
「那咱們快走。」
沒有用了二十分鐘,我、張敏、小馬帶領五個人到達劉莉獨居的別墅里,並借用消防隊的力量打開房門,在短時間內搜查了房內,但是預想的尸體卻完全不見蹤影,眾人陷入一片心灰意冷。
我的心更是糾結焦躁,在哪里?在哪里?我一把從張敏懷里的奪過人偶,憤恨的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說︰「沒關系,找不見,我先毀了你,大不了再把這個地方都燒了。」
小馬阻止我說︰「萬萬不可,你別著急,白記者。」
我掙月兌他用打火機點著人偶的衣角,火勢瞬間燃大,人偶發出小孩的尖叫聲,我把她摔在地上,她像個人邊叫邊在地上爬著,爬向冰箱,爬了幾步停下被燒成焦黑。
我靈光閃現的說︰「冷俞的尸體在冰箱。」
大家齊刷刷看向冰箱,確實,只有冰箱還沒檢查過,況且如果家里有尸體,早該能聞見尸臭,一口吐沫咽下,我用顫抖的手抓住冰箱的門,緩緩拉開。
果真,一股寒氣噴涌襲擊,冷俞的尸體整個端坐在冰箱里,頭發絲上,臉上結滿冰渣,我吁了氣,轉頭向大家表示勝利,唇上剛揚起的微笑變的僵硬,一雙冰冷的手從冰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就要拖進去。
張敏,小馬慌了手腳找東西撬我脖子上冰冷的手,青筋在我臉上浮現,沒想到救不成張呂我先掛了。
小馬見無效,將我和冷俞的尸體一起拖出冰箱,他說了一句︰「對不起了,白記者,先讓你受點委屈。」
還怕受什麼委屈,胸口空氣變的稀薄,頭腦眩暈,迷失了意識。
小馬從家里找出一瓶酒,當機立斷灑了一些在冷俞後背,避免接觸到我,點燃了火。冰冷的手松開,他馬上把我揪離,把剩下的酒全倒在她身上,火勢變大。
大家趕緊逃離現場。
在另一邊和張呂糾纏的人形冷俞感覺自己身體變的稀薄,大驚失色︰「你……,讓…他…們…燒…了…我…的…形。」
張呂吐掉口中的余血,笑著說︰「對!你完了,也該到時候停止你的殺戮。」
「……呵呵呵……呵呵呵……。」
她走到劉莉的身邊,劉莉看了她最後一眼咽了氣,她趴伏在劉莉的身上說說︰「也……罷!也……罷!一…切…都…結…束…了!」
屋子里燃著了火焰,張呂看著恢復正常容貌的冷俞逐漸消失一片汪洋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