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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張呂問我︰「你真的要去烏山鳥不生蛋的地方嗎?你的新搭檔我太不放心了。當然我放心不下的地方是他保護不了你,還得你去保護他,或者關鍵時刻他要是拋下你逃跑該怎麼辦,現在的人為了自保……什麼事也能做的出來。」
「張呂,請問我的臉上寫著我很無能的字樣……好歹我年紀比你們年長,我經驗閱歷豐富,哪點需要保護了?我們兩個男人又不是去打仗,又不一定會出什麼事情,而且這回外出我已經準備好工具了,除了槍械不能佩戴,匕首是必須的,即便是遇到危險,也只能隨機應變。」
「新搭檔是男人?」張呂吐槽。
「你到底在關心些什麼……!」我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去了廚房洗碗,說著︰「我曾今遇到過無數變態恐怖詭異的事情,當我獨自面對風險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里靠喝著羊水維持生命。」
張呂跟進,靠在門上說道︰「是,是,你之前給我講的你去棄嬰谷考察的故事,害的我半個多月每天晚上沒睡好覺,總是夢到嬰兒的臍帶像是上吊的繩子來纏著我,你卻每天睡的雷打不動,發生的任何事情之後全能忘的一干二淨,我很佩服你的失憶能力。」
「你提起棄嬰谷的事情,讓我想起上回好像是三個人組隊去的,那山谷積怨太深了,大家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打住吧!嬰兒小孩兒什麼的,最恐怖了,全部是魔鬼。」
「小孩兒有什麼不好,切,像你這樣的人這輩子你都不懂女人的美麗和小孩兒的可愛。」我洗完碗擦了手,推開擋在門口的他坐回客廳看電視。
張呂吊著眼楮有點不悅的低沉聲音認真說︰「你歧視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突然走來抵起了我的衣領。
「怎麼?想動手打我?我為什麼歧視你?你私人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點我早告訴過你了吧,別對我抱什麼希望……我可不喜歡男人……。」
「呵。」張呂略帶諷刺的嘲笑了我一下,靠近幾分蹙著眉頭說︰「不喜歡男人,那你為什麼現在都找不到一個老婆,雖然我不想說,但你潛意識里還在記著那個人吧!」
「誰?誰說我找不到老婆?我記著誰了?我的初戀女友?你這個混小子,你還調查了我的初戀女友?」我努力扯著他拽著我衣領的手。
「你那個不值得一提的初戀女友早三年前就和別人結婚了,我說的是……………。」張呂欲言又止,一副不想提及的樣子。
「我不記得我有喜歡過誰?噢,除了……。」
「張敏!」張呂搶先回答並松開我,躺在一邊,惺惺的笑著︰「你少打張敏的注意,她已經和別人訂婚了。」
「什麼?」我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誰比我還搶先下手了,莫非是夏柳君?竟敢搶我的小敏。他果然是披著羊皮的,十足的下流君,我就知道他看小敏的眼神里深藏猥瑣。你們警察全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淨干些齷蹉的事情,連自己的女同事都不放過,大馬路上大爺的小褲褲也比你們純潔。」我在肚里翻來覆去把他咒了遍。
「喂……別把我牽進去,太毒舌了你,張敏結婚的對象是個律師,和夏柳有半毛錢關系,你不能把別人的話听完後再罵。」
我的臉色比苦瓜還難看,說著︰「都怨我老是個半吊子,要是我早點付諸行動,你姐結婚的對象鐵定是我。」
「算了吧你,你根本不是張敏喜歡的類型,你這白淨的小身板女人不會喜歡,現在的年代白面書生不吃香了……不像我,生怕你曬黑了……奇怪的是你每天在大太陽底下奔波卻沒有被曬黑了。」
「……白面書生……!!!」我用手無力的捂著自己腦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原來我一直沒有女朋友是因為我太白???
我抬頭猛瞪了張呂一眼︰「我誓必三十歲結婚,等著吧……臭小子……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漂亮又賢惠的老婆。」
張呂停了半天,道︰「我的命可真苦!原來我等了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年,你還是不會正眼看我一眼,你想結便去結……但結婚最終會害了別人喪命。」
「你什麼意思?我和你認識才有半年多。」我的聲調微怒,這個混蛋是認真的。
「你別像仇人似的看著我,我可沒打算對你未來的老婆做些什麼,只怕是別的誰會對你未來的老婆做什麼。」
「哼,我要去睡覺了,總之你以後別來騷擾我的生活,我一定謝天謝地。」
張呂見我回臥室的背影,平躺在沙發上面,無聊的望著電視畫面,內心如同被揪扯的麻布,他的目的只有他自己了解,他並不期望和我有什麼建設型的結果,因為他仇恨的人一天不消失,他和任何人都沒有結果……。
午夜起來我上廁所,出了臥室,秋日夜晚較冷我打了個噴嚏,我看見張呂開著電視機躺在沙發里睡著了,用腳踹了踹沙發上的他︰「回你臥室里睡覺去。」
他一動不動,怕是睡沉了,我關了電視有點無奈,去他的臥室拿了條毯子出來披在他身上。
真是個讓我頭疼的家伙,年紀輕輕藏著那麼多秘密,家庭優越卻喜歡自己受苦,長相俊美卻不喜歡女人,現在又莫名能對付了像小俞和軍司的人形,還總和我說些奇怪的話,像是認識我很久似的。
不禁在黑暗中盯著他的睡臉吐出一句︰「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