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樓外傳來的哭泣聲仔細听起來又不像是哭聲,更像是怪叫,這就是他們談論的墨鎮鬧鬼?
我靠牆滑落蹲在地上,不敢多一份動作,林尋雨利索的關掉了洗手間的燈,然後側身貼牆朝窗外樓下試探張望這聲音的源頭。因為外面實在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楚,恍惚間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陰森綠光,霎時哭叫聲也止住了。
林尋雨收回自己的目光,小聲嘀咕︰「樓下有東西。」
「廢話,沒東西難道是你在鬼叫。」我蹲爬式的挪動到出口,要溜回自己的房間。
林尋雨把我從地上抵起︰「走,出去看看。」
「有毛病吧你,想死你去死。」我盡量壓低自己聲音。
「你不和我去,我現在把你扔給外面的東西,剛才我可是看到一雙綠色的眼楮,那絕對不是人,你是想獨自和它會會麼。」
「………………。」
「白哥你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咱們是來考察的,你是不是工作太多,膽量變的比針眼也小了,呵。」
**怒視他的影子,這家伙居然敢嘲笑我。
「老子見過的ど蛾子比你吃的鹽也多,小屁孩兒,我是回去拿手電筒。」
「你說小屁孩兒我可是會生氣的。」
處于進退兩難的地步,我硬著頭皮去拿了手電筒,我為什麼非要下去看鬼東西,算了,說不定真能找到些什麼線索。
模黑打滾的下了樓後,樓下櫃台幽幽亮著盞蠟燭,在牆上映射出些怪影,賴利頭的老頭子居然不在,他這大半夜的是為了省電,這年頭還有人點蠟燭。
林尋雨開了條門縫,向外看了看,說道︰「外面沒有?他恐怕離開了。」
「你看清楚些,剛才的聲音就從這外面傳來的。」
「你自己看。」林尋雨不耐煩的把我推到門前。
我又回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開,自己從門縫里去看外面,借著微弱的月光,外面確實一片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確認外面一切安好的時候,我正打算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顆碩大的散發著惡臭的腦袋出現在門縫的另一頭,一雙綠幽幽的眼珠子直盯著門里。
嚇的我退後了兩步想要大叫,卻被林尋雨從身後及時捂住了嘴靠向一邊的牆,迅速反鎖上門,一點動靜也不敢出。
門外……它就在門外,並時刻警示著屋內的聲響。
我的腦子急亂,那是什麼東西?有著野獸一樣的頭,我以為我看花了眼,他卻長了一個蛇一樣的頭………
莫非是枯井里的蛇頭人尸,可它卻活生生的在門外,它正在屋外徘徊,然後又沒了響聲,像是離開了。
「喂,你剛才看到什麼好東西了?」林尋雨在我耳後小聲的問。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也看見了嗎。」
「我沒有看清,只聞到了很臭的味道,要不再去看一下。」
「你……你去……他現在鐵定還在外面,它不可能沒有發現。」
「我問你,你看到的是不是鬼,是野獸還是怪物?」
「若是鬼,可能還在外面嗎?」。
「噢?那它一定是某種變異的怪物了,我也覺得它散發著一股只有野獸才有的臭味,它居然沒有沖進來,說明多少對咱們也有些忌憚,我有個辦法……出去以後它也不敢襲擊咱們。」
「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會乖乖听話?它是等你主動送入口中。
「呵呵。如果能活捉它,拍些照,簡直是大新聞。」林尋雨笑的隱晦。
「你怎麼比我還敬業,你想到什麼餿主意了?別打算拿我做誘餌。」
「我怎麼舍得,這可都是為了你,我先出去,但是我要上樓拿個東西。」
「哼!說的好听,你別忘記你前三分鐘還恨我入骨。」
林尋雨蹬蹬爬上樓,一會兒又下來了,他打開了門。
「你不會真想要出去自投羅網?」
「我像是自投羅網的人麼。」林尋雨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
「嗯?你什麼時候拿了我的匕首?你以為一把匕首就能解決外面的東西?」
「小聲點,我要出去了,你跟在我後面,幫我用手電筒照著。」
林尋雨見門外沒有動靜,踏出了第一步,拖著我也跟出去,我們靠著牆站了出去,外面街道黑暗,呼呼陣冷颼颼的風。
我舉手用手電筒照射前方不敢挪動位置,連光線也變的顫顫巍巍,生怕突然跳出一個血盆大口,鼓起勇氣照了下四周,只有黑壓壓的房屋靜物,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動靜。
「是不是……離開了已經?」我的心跳比雷打鼓,說話聲音就算放的極低也好像吹螺號般清晰。
「切,走了?真無聊。」林尋雨放開我一個人朝前方走出去,說話音量也不遮掩。
「回…回…回去吧!」
「為什麼回去?我跟著白哥你不是來度假,我是來找樂趣,是看妖魔鬼怪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看到,太掃興了。」
「你……果然是個變態。」我嘀咕,然後張大了嘴巴。
林尋雨身後一個高達兩米,蛇頭蜥蜴一般的身體用兩腳站立著的怪物,它渾身覆蓋著鱗片,吐著蛇信子,正用兩只綠幽幽的眼珠子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