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怒氣沖沖的劉明浩,袁野雖然很委曲,但一想到紫安晴和方紫雅還在大廈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附在老冉身上,也在大廈里,心里不由得又驚又懼。[]
回想起老冉握著他手時渾身透過來的那種陰寒,老冉看著他時那不屬于人類的眼神,自已一個大男人尚無法抵卸更何況兩個弱女子。
袁野心下忖定,對劉明浩道︰「明浩,不要急,你不清楚里面的情況,我進去找找。」回頭對劉和劉姐道︰「你們就別進去了,在這兒陪著明浩,我進去找找紫雅,保安,你隨我一起進去。」
那保安也曾听說過大廈里有不干淨的東西,老大不情願的對袁野道︰「袁總,這可不是我份內的職責,說白了我就是一看大門的,只要大門在這兒沒被人家扛走我的工作任務就完成了,這半夜三更的陪著你去找人可不是份內的事。」
袁野心里有些怒氣,先是被劉明浩罵了一頓,現在又這在他看來一文值的保安面前,吃了個閉門羹,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把你的橡膠棒和手電給我,你要是不想干了,明天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保安將腰間的橡膠棒和一個強光手電給了袁野,揶揄道︰「您是大人物,犯不著為我們這些小人物生氣,侍候不來爺還不伺候您了,這干保安的差事到哪都能干,不就特麼的看個大門麼,您好好的進去享受吧,不煩您勞心了,今晚我就走。」
那保安還真說走就走,二話不說,跨上自己的電瓶車……
「你走也得完善好離職手續吧!」劉浩明淡淡的口吻,犀利的眼神盯著對方道。
保安果斷的一愣,詫然的把車子往旁邊一靠,就悶悶不樂的回到門衛室里呆著,他從窗台看著袁野和劉浩明的一舉一動。
想到了先前的九死一生,劉手里雖然沒有了那只玉器,可是心里怎麼也過意不去讓袁野一個人進去,于是道︰「袁總,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袁野面無表情的拿著強光手電和橡膠棒,向卷簾門走去,邊走邊道︰「你在這兒陪著劉姐和明浩,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到了夜間,大廈里的主燈全部光掉了,只留下數只瓦數不大的冷光源節能燈亮著,這點光亮的照度,甚至是站在燈底下都看不清報紙上的五號宋體字。袁野一手緊緊的握著橡膠棒,一手拿著打開的強光手電,渾身的肌肉緊緊的繃著,繃緊的程度讓袁野覺得連慢慢的行走都要費上好大力氣。
剛剛跑了幾步他突然感覺一股莫名的冷風從後面脖頸處吹來。就像人為,故意的把風扇往自己的後面對著吹一般,一個冷不丁的冷戰讓他不由得回身一看。門口處還是那幾個人,看似離他的距離那麼遠,誰也不可能會對著他吹出那麼大的冷風。
袁野越想越奇怪,扭身往大廳走去,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特麼的兩個人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身邊經過的,況且門口還有其他人,難道那保安就沒有看見嗎?可是看那背影不就是老友張總編還能有誰。
想到這兒袁野疾跑幾步想攆上那兩個已經進大廳的人,他邊跑邊喊道︰「嗨!你這丫,玩瘋了,人劉浩明還在門口等你……」
袁野的喊聲驚動了在門口翹首以盼的劉浩明,但是他是背對著的,也許是沒有听清楚他在喊什麼,所以也只是那麼的扭頭看了看,繼續的盯著張總編回來的方向。冷峻的眉頭愈發擰得更緊,保安把劉姐讓進門衛室,報社醫療室的小胖丫頭要明天才會上班,單等那張總編回來後在看怎麼辦。
緊跑進大廳的袁野還有半截話沒有說完,人已經進了大廳,可是貌似那兩個人真的走得很快。大廳里除了直白色的燈光,還有那靜靜倚靠在牆角的綠色盆栽,哪里有什麼人。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還有隱隱的說話聲。只因為剛才的緣故他有些怯意,就是不知道紫雅現在何處。
袁野腦海里不停冒出許多古怪的臆想,往傳來聲音的拐角處循聲走去。方紫雅和安晴媽媽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他們都各自一愣。
「紫雅、安晴……你們……」袁野看見安晴的一剎那,忽然木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袁總、你沒事吧?」紫雅看見他好好的,輕輕的松了口氣。但是一個大大的凝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周晨怎麼就沒有看見,手機打不通,安晴媽媽故意回避談論他。
「沒事、謝謝你還惦記我們,還特意的跑回來找我們,你真是一個好姑娘。」
「沒事、就出去吧!哎呀折騰了半天,這老腰累得……」安晴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就各自牽著女兒從袁野的身旁走了過去,後者有些迷糊的看著那些暗影處的走廊和望板上的燈光,老是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那個……你們剛才出來時,有木有看見什麼人從這里進去?」袁野還是感覺不踏實,急忙喊住走到門口的二人問道。
安晴一愣,沒有回頭卻是回答了他道︰「沒看見,你們出來也不通知一聲,害得我和我女兒在里面瞎折騰,餓了,我們得回家了。」冰冷的聲音,帶著以往的怨恨,拽住不停回頭看袁野的紫雅往大門口走去。
「安晴、你怎麼這樣?也許他們剛才是從別的地方出來的,我們錯過了吧!」紫雅覺得安晴媽媽這樣對袁總,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就算是,他也得打個電話吧!這不是折騰人嗎?以後你不要這樣執怮,想怎麼做就必須做,看我把你給慣得。」安晴氣惱的絮絮叨叨道。這讓作為女兒的方紫雅覺得媽媽的青春不復存在了,悲催的更年期逐漸降臨到她的身上。細想之下,自然是不敢言語,任由她嘮叨一會也沒啥。
紫雅和安晴走在前面,袁野遲凝片刻也只好尾隨她們來到門口,劉浩明氣勢洶洶的把煙卷蹭在腳下,看見妻子女兒出來就走去把車門打開。一家三口從新坐進車里,車冒起一股灰褐色的煙霧閃爍著紅色的尾燈消失在袁野的視線里。他再次回頭看看鬼魅的這棟大廈,一陣寒意陡然從腳底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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