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雅和嚴寒就著一瓶礦泉水,還有面包等食物把肚子填了半飽,紫雅幾次欲開口想告知嚴寒剛才看見的幻象,可是這怎麼才能讓人相信。在嚴寒看來紫雅就特麼的剛剛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吧!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會信紫雅曾經就在那幾分鐘的時間里經歷和看見了那麼多事情。
嚴寒在想待會怎麼把孩子尸體弄到他的父母墳墓里合葬,紫雅卻在進門之時不停回顧剛才所見到的那些恍如隔世的情景,至今那孩子稚女敕的童音似乎還在耳畔素繞。
紫雅所到之處就會想起之前的那種幻象,她會按部就班的逐一把李達文和剛才看見的人安置在各個他們曾經出現的地方。這讓紫雅自己的心都感到一陣莫名的驚悚感,頭發根都豎起一般,只感覺渾身無比的沉重,這都是源自于所見到的幻象,才會出現這種無法抗拒的臆想。
當然這些嚴寒是全然不知,他害怕嗎?怎麼會不怕,。只是此時他心里裝的都是紫雅的身影,想的是保護紫雅的安危,對于個人他似乎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那麼多。
兩人沉默無語走上二樓樓梯,紫雅卻總是感覺某一個地方存在有生命的氣息,可是卻又感覺很飄渺,這都是因為在之前所見到的幻象,讓她不停的臆想。
進入到寶寶室,房門‘吱嘎’一聲破響開啟,一眼就可以看見那床上躺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尸體,紫雅吸了吸鼻子,這是她緊張的一貫表現。一緊張就會流出清鼻涕,就像身體的毛孔,出現自然排斥遇到緊張狀況就會分泌出大量的酸性液體就是所謂的冷汗。
嚴寒輕咳一聲,示意紫雅不要靠近床邊,讓他一個人單獨完成包裹孩子的一切程序。臥室空氣里似乎有一股隱隱的死尸味道,就像在河邊嗅到侵泡很久的死豬死狗的氣味。這種氣味讓人不停的在作嘔,嚴寒胃翻騰著,一股壓抑之氣從食管里不停冒出,使得他不間斷的打嗝。
孩子的尸體沒有昨天軟和,嚴寒掀開包裹住孩子的被褥,那被褥和尸體貌似黏在一起,怎麼也拉不開似的。他仔細一看,尸體有些地方都在破皮流出一點點淡黃色的液體,這一現象說明是尸體離開淤泥後自然分泌出長期侵泡在尸體內的水分,這些水分從皮膚表面的毛孔里溢出,流在被褥上就形成粘合作用。[]
紫雅不敢正視孩子,偶爾不注意瞥見她的耳畔就會回蕩孩子嬉笑的聲音,這種封閉似的臆想就像一種茲生在心里恐懼的根源,讓她無奈的不知道該怎麼來擺月兌。就在紫雅蹙眉沉思時,嚴寒挽起袖子就要把孩子的尸體包裹進油布,紫雅不知道怎麼的看見嚴寒這一舉動心里就涌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別、咱們得重新來合計。」紫雅幽幽的口吻,心里那種訝異的感覺不停的干擾她的思維,難道讓孩子和父母合葬是錯誤的嗎?
「合計?」嚴寒不解的看著紫雅,想的在這具尸體不能在這里擱置太久,剛才他把孩子包裹的時候都嗅到一股腐臭的尸味。怕的是尸體會腐爛,尸體在那淤泥里之所以可以保存得如此完好,那不是有特別的因素嗎?但是讓他在地面一直這樣擱置下去。雖說是春天,溫度不是好高,但是也是離開了淤泥的那種特殊發的地質環境,難保尸體不會被特麼的蒼蠅什麼的盯,那就可能還會生出蛆蟲來。
「呃……你……那天看見浴缸下面真的是空的?還是那地磚下面的秘密我們沒有看見?我想在埋葬孩子之前再看看那坑洞。」紫雅想到剛才的幻象,要是自己沒有估計錯的話那浴缸下面絕對有問題。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怎麼想起問這個。」嚴寒一時不明白紫雅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她既然提出就一定有其她的道理,想到河灘發生的事情,要不是紫雅一直堅持說孩子在淤泥里某一個地方,至今都不會知道那死孩子果然在淤泥里。
「呃……我們去看看吧!我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就是想去看看。」紫雅抿緊嘴唇,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似乎正確。
「嗯、那好吧!」嚴寒把孩子依然用油布包裹好,為的是避免被什麼東西爬了,就不好了。
嚴寒只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把一切準備妥當才下手。他在工具箱里把螺紋鋼,還有一把羊角錘帶到和紫雅一前一後的進了浴室。
紫雅一直走在嚴寒的後面,目光掃視到那半挪開的浴缸,她就仿佛看見婉如滿頭是血的樣子,「呃……」想到血液,紫雅就是一陣干嘔。
「怎麼不舒服嗎?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嚴寒緊張的看著紫雅說道。
「額……沒事……待會就好。」紫雅搖搖頭,把注意力想往浴室那通風窗口望去。就這麼一望,通風窗口一黑絲帶動了她的眼球。
「汗,別、我看見了。」嚴寒順著紫雅的目光駭然看見那懸掛在通風窗口的發絲,他安慰紫雅沒事,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取下發絲,一比劃跟前次看見的是一模一樣。
紫雅看見發絲臉的一白都不敢去看,這發絲就像是珍那粗辮子上面落下的頭發,那相冊里的長發女人是珍?那婉如的妹妹,婉玉就沒有相冊嗎?
嚴寒把發絲往地下一貫,就把工具準備好先把螺紋鋼棍放在浴缸下部,然後在螺紋鋼棍子的下部再放一個可以讓鐵棍自由移動的空間,就可以翹起浴缸一點點的移開,把坑洞完全暴露出來。
紫雅隱忍住心底的恐懼,扶住浴缸謹防它往一邊傾斜,在經過無數次的翹移,浴缸終于完全移到地面上。方方正正的坑洞出現在紫雅和嚴寒的視線里。
嚴寒用榔頭敲擊坑洞底部的瓷磚,卻發出一陣空寂的響聲,難道這地磚下面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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