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吹奏了近兩個小時才停罷,蕭聲過後驚見小屋內現出燭光、燈影映出一古裝女子形態之人。而光看燈影就給葉兆天一種冷傲孤高的感覺,世外高人果不如此。燈影搖曳,竟見女子緩緩開始在化妝,時而畫眉、時而點絳唇。但這時間就真的讓葉兆天感到了蛋蛋的憂傷。
葉兆天足足看燈影之女畫了一個小時的妝,沒想到的是不管古今,女人化妝都是如此的消磨時間。終于,妝罷,女子緩緩起身,一揮衣袖,燈已熄滅,小屋再次歸于黑暗。
尼瑪,看了一個小時女人化妝,就這樣玩完了。葉兆天內心糾結不已,而且此時還下著寒風細雨,葉兆天好不冷清寂聊。而此時葉兆天也發現脖頸上的紅圈已然消失,但葉兆天卻是未再動。既然來之,必得有所獲不是,古有劉備三顧茅廬,相比之下,葉兆天等的這幾個小時不算什麼。
終于,功夫不負苦心人,沒多久小屋門菲吱呀一聲竟是打開了,緩緩走出一女子。女子慢慢撐起一把油紙傘,緩緩朝葉兆天走了過來。剛踏兩步,女子便開始吟出詩號來。
此情此景竟是讓葉兆天痴呆了,女子撐著油紙傘一邊吟詞一邊緩緩朝葉兆天走來,甚是動人,葉兆天只感內心悸動了一把。而就在「楚簫咽,誰倚西樓淡月。」吟完時,女子已然走到了葉兆天面前,緩緩將油紙傘角度向上一抬。
映入葉兆天眼前的是一絕美顏容,雖然臉角邊裝飾有紫色花紋,但並不影響女子嬌容,反而更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異味。還有便是女子畫上了濃妝,雖是濃妝,但卻煞是好看,直令葉兆天有一種心醉的感覺。但這種心醉的感覺不是愛情,而是欣賞世間絕美的心情,愛美之心,人皆向之。
此時女子竟是將手中油傘向葉兆天遞了過來。葉兆天一震,不由自主地接過女子手中油傘。卻不料女子竟是再次緩緩從葉兆天身邊擦身而過向前走去,雨水已然開始滴落在了女子身上。葉兆天一震,尼瑪,你丫的帶傘也不多帶一把。不過葉兆天此時感覺到,這個人得罪不得,更何況他此時已經被女子散發出的氣質折服了。連忙將油傘舉過為女子撐起,緩緩跟在了女子身後。此時的葉兆天有沒有傘都是一個樣。
女子一邊緩緩前行,一邊再次吟詞,意境深遠。不過念完一節時便是一個停頓,此情此景令葉兆天不由自主地對了上去。
葉兆天甫念完,直感覺自己此時亦是文人騷客了,感覺甚好。葉兆天念完,女子緩緩再次吟出一首。
念完一節時,女子再次停了下來。此時的葉兆天緩緩跟在女子身後為其撐傘,二人散步雨中亦是十分暢快,葉兆天再次對吟道。
似愁凝、漢皋解佩,似淚灑、紈扇題詩。朗月清風,濃煙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縱愛惜,不知從此,留得無多時?人情好。何須更憶,澤畔東籬。
詩詞念完,葉兆天與女子已然來到了一處小荷池邊。只是這荷池實在太小,只有四五平米左右。而小荷池邊上卻是有一處石墩,女子一揮長袍,已然坐下。葉兆天繼續撐傘為其擋雨,未曾讓一滴雨水滴落在女子身上。
「公子高才,瀟湘佩服!」終于,女子說話了,不過卻未轉頭,眼光一直看著池中荷花。
如此夸獎,葉兆天自是高興了一把。自然不是葉兆天多才,而是李清照高才。當然葉兆天自是不會說了出去,連忙謙虛回道︰「不敢,與姑娘比之相差甚遠。」
葉兆天並不是完全的謙虛說辭,至少他吟得就沒人家好。而就在這時,雨竟然停了,更還有彩虹之光透過竹林射了下來,映得荷池別樣風色。
「公子心中正義為何物?」女子忽然平靜地問道。
葉兆天一怔,緩緩收起油傘,卻被這突來的問題搞得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說出幾個裝13的字。「心存仁義,明辨是非;濟弱扶傾,賞善罰惡。」
「何為是、何為非,何為善、何又為惡?」女子依然平靜地問道。葉兆天頓時碉堡了,問題很大條,他一時之間竟被搞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葉兆天半天沒有回音,女子再次問道︰「救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算是善嗎,對他人見死不救又是惡嗎?」
汗汗汗,葉兆天此時已是汗流不止,以他的認知和閱歷一時之間完全沒辦法回答,或者說回答一個自認為較滿意的答案。光說這個對他人見死不救一說,現如今連老女乃女乃都「扶不起」,哪有善惡。
「那你是一個正義之人嗎?」見葉兆天半天無語,女子又來一條,不過語氣依然十分平靜。
尼瑪,這問題更難了,葉兆天情何以堪。說自己是也不得,不是也不得,不過葉兆天自認為自己還算正直,終于鼓氣勇氣回道︰「是,我心中有正義!」
「那麼你的正義之心有多大,你心中秉持的正義又是為何?」女子依然平靜地問道。
葉兆天此時已是汗流不止了,女子的問題讓他很頭大,不過既然厚顏無恥地承認了自己是個正義之人。葉兆天索性豪氣地說道︰「我不想世上,再有人無辜慘死!不想世上,再有惡徒橫行!不想世上,再有魔氣肆虐!」
葉兆天這句話說得很豪氣,更撲面吹過一陣清風,葉兆天心情也舒暢了些。但反觀女子卻是沉默了一會,片刻依然平靜地說道︰「公子可否陪瀟湘再等一陣風雨!」
啥,還要淋雨,要知道就一把傘,要是下雨他還得給女子撐傘。不過好在此刻風景不錯,而且此時天氣甚好,葉兆天只能用比較願意的語氣說道︰「榮幸之至!」
不想的是,沒過一會兒,天空竟然真的轉眼黑了下來,一陣風雨瞬間而下。這變化之快要放在現實生活中,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此時在游戲中,一切皆有可能,葉兆天想想也就過了。連忙撐起油傘為女子擋住了。雖說要等一陣風雨,但葉兆天可不敢真讓女子暴淋雨中,有損他的紳士風度。
風雨一來,女子便又來了激情,又開始吟詞了。而且又是一節後便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葉兆天。還好葉兆天讀過這首,緩緩而出。
……
就這樣,葉兆天與自稱瀟湘的女子在荷池旁又吟了兩個小時的詩。還好還好,葉兆天飽讀詩書,都對了上來,不免也心生得意。
「公子,外面風急雨重,與舍下暫避風雨吧!」終于,在風雨中吟了兩個小時詩詞的女子起身對葉兆天說道。令葉兆天奇怪的是,一點雨也未沾在其臉上,否則的話那濃妝被雨水一濕,後果鐵定很嚴重,嚴重的很可能是葉兆天。
葉兆天當然樂不可支,尼瑪,到現在他都在風雨中呆了近十個小時了。而且還一直站著,雙腿早都木了。
「小生榮幸」,葉兆天連忙回道。
于是二人再次一前一後緩緩而行,而此時逆風而行,雨水已然全都淋在了葉兆天的臉上,而葉兆天還得把傘更往前撐一些。自然,還少不了繼續吟詩念詞。
……
一路吟著詩詞回到了先前的小屋,葉兆天為女子撐傘,自然也緩緩而進了。甫一進門,葉兆天就碉堡了,尼瑪,這里面哪里是女子閨房。只見滿屋牆上都掛著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還有大量的人骨什麼的。而此時房屋正中還有一個不似澡盆的澡盆,里面正滾著熱水,不過葉兆天斷定應該不是美女用來洗澡的,因為里面散發出濃濃的藥味。
而就在葉兆天還在發愣的時候,卻感眉心一疼,竟是一根如筷子般粗細的銀針剌入。葉兆天猛地一驚,但感覺卻不是如死亡般的失去力量。葉兆天望著眼前平靜如水的憶瀟湘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