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趕到醫院,林之靜已經生了個男孩,張遠還沒有體會到初為人父的喜悅,先是林之靜因為受刺激剖月復產以後,一直昏迷沒有醒過來,她的父母也一再的追問張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遠望著初生的孩子,一時五味雜陳,進退都無路。[]
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張遠又守在林之靜的床前,林之靜緩緩的睜開了眼,看到張遠低垂著腦袋,「你知道蘇南嗎?」林之靜醒來的第一句話。
張遠無力的點了點頭,林之靜說︰「請你出去吧,我現在還不想看到你。」張遠出去了,在門口踫到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問他是不是張遠,張遠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就被帶走了,有人舉報張遠騙婚,重婚。
李昊悶著頭抽煙,喬如雨還在甜言蜜語的編織和李昊的未來,終于李昊掐滅了煙頭,「你為什麼這麼惡毒?」
喬如雨眨著無辜的眼楮說︰「你說什麼?」喬如雨強大的心里,是不會輕易就範的。
李昊說︰「小樓摔倒的那天早上,你對她說過什麼?」
喬如雨一時語塞,繼而又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昊對著這樣的女人,因為她的病,連憤怒都無法表達,他起身離去,然而喬如雨從後面抱住他,不肯讓他走,既然已經攤牌,喬如雨還有什麼遮掩的。李昊深深的嘆口氣︰「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對不起」喬如雨希望道歉和柔情能夠化解李昊的憤怒。
但是李昊突然吼到︰「你一句輕描淡寫就沒事了嗎?莫小樓已經離家出走了。」然後甩掉喬如雨拉著他的手。
李昊已經詢問過莫小樓所有的親朋好友,沒有一人知道她的去處,莫小樓是存心不讓李昊找到她。
李昊本來是不想在齊天那踫釘子的,但是也許只有齊天知道莫小樓的去處,齊天和莫小樓相識十多年,有太多共同的朋友。
齊天抿著茶,用余光打量著胡子拉碴的李昊,這個男人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偉岸和冷峻都消瘦下來,但是齊天還是沒有開口,他在用沉默煎熬李昊,他早就警告過他,這是李昊應得的懲罰。
李昊不再沉默︰「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哪?」
齊天不可置否的表情,俯視著李昊,「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我只是想問你知道不知道,她在哪?」李昊強壓著情緒,又說︰「拜托了。」
齊天只是輕輕一笑︰「很抱歉,我和莫小樓離婚以後,就沒有關系了,你覺得,她會告訴我她在哪?」
李昊看沒有希望從齊天嘴里得到任何消息,起身離開,齊天在身後說︰「你不要找了,莫小樓放棄的東西,是不會再回頭的,我們離婚的時候,她把我的東西扔出家門,就這麼輕易把我掃地出門了。」
李昊回頭看了一眼齊天,莫小樓就是這樣的牛脾氣,平時看著挺言听計從通情達理的,但是事情累積都一定程度,就武斷的做決定,並且一頭撞到南牆回不來,這也是他擔心的。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李昊不死心。
齊天說︰「無可奉告。」然後嘴角揚著一抹笑,李昊真相一拳打的他笑不出來,但是齊天有什麼錯,是他李昊的婚姻,和齊天無甘。
張遠在拘留期間,蘇南去見了他一次,這是東窗事發以後,二人第一次見面,蘇南再看到張遠竟然有些陌生,但是很快蘇南仇恨的心,又讓他和張遠熟悉起來,「這住的還習慣嗎?」蘇南問。
張遠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沒有人願意呆在這,「你覺得我會好嗎?」
蘇南笑了︰「我覺得你過的很好,妻妾成群。」
「你今天是來嘲笑我的嗎?」張遠問。
「當然不是,我是來恭喜你的,听說林之靜給你生了個兒子。」蘇南的口氣听著,讓張遠冒冷汗。
「是我對不起你。」事到如今,張遠也只能對蘇南抱歉,他還能做什麼。
不料蘇南卻說︰「你不用道歉,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
張遠一臉的迷茫,蘇南又說︰「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提刀閹了你嗎?莫小樓那一巴掌怎麼可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
「隨便你把,只要你能消氣。」張遠看著有些扭曲的蘇南,是他把她逼到了這個境地,所以他不應該有怨言,無論蘇南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知道你為什麼被關在這嗎?」
張遠張了張口,蘇南搶先說︰「沒錯是我,是我告發你騙婚重婚,我要讓你的孩子剛出生,他的父親就進監獄,他永遠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
「你太惡毒了。」張遠雖然虧欠蘇南太多,但是他不能忍受蘇南這樣對待他的孩子,孩子什麼錯都沒有。
蘇南反問張遠︰「我惡毒,還不是和你學的,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已經提交了你重婚的材料,我還要追回你和林之靜的房子,她什麼都得不到。」蘇南把她和張遠的結婚證,以及張元和林之靜的結婚證,以及她銀行賬戶的出入流水,全部交給了警察,舉報張遠重婚騙婚騙財。
「你不要對她怎麼樣?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騙了她和你。」張遠怕蘇南會傷害林之靜,林之靜剛生完孩子還很虛弱,而且林之靜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辜者。
蘇南生出強烈的醋意︰「你很在意她。」
「我只是不想你傷害她。」張遠的解釋無疑傷害到了蘇南,他忽略了對蘇南的傷害,他以為蘇南豁達,不會在意那麼多,但是再豁達的人,在這種事情上,也是無法大方承受的。
「你自己都泥菩薩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替別人著想。你就在這好好享受你的牢飯吧,我會去法院起訴你,你要賠我所有的損失。」
張遠哀求道︰「你的錢我都用了,怎麼賠你?」
「那就把你兒子賣了。」蘇南歇斯底里了。
張遠咬咬牙,想起自己純潔無辜剛出生的孩子︰「蘇南你是一個失敗者,所以所有人都背叛你,在李昊和你離婚以前,他和莫小樓已經在一起了,只有你像個傻瓜。」
蘇南伸手給了張遠一個耳光,傍邊的警察拉住蘇南,並且警告兩人要冷靜,眼看會面要結束了,蘇南說︰「你就是人渣。」
張遠說︰「不信,你去問齊天,他親眼看到的。」張遠最後這一句殺手 的話,讓蘇南冷靜下來,真的是這樣嗎?
莫小樓現在消失了,她不能去問李昊,只有去找齊天,齊天知道的東西太多,卻又不告訴她。蘇南一瞬間認為,張遠,莫小樓,齊天,都背叛了她,她死心塌地的為莫小樓赴湯蹈火,結果是被莫小樓撬了牆根,她掏心掏肺對待張遠,最後落的人財兩空,她真心真意的和齊天做了多年朋友,然而他卻隱瞞欺騙她。
晚上蘇南在和張遠的家里,把一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屋子的玻璃碎片,以及一地的衣物,蘇南撥通了齊天的電話,接听的卻是夏星,蘇南依然口氣生硬的說︰「讓齊天接電話。」
齊天正在床上看報紙,夏星捂住電話說︰「蘇南的。」齊天吐了一口氣,還是拿過電話說︰「蘇南?」
「你很不想接我的電話嗎?」
齊天只得打哈哈︰「怎麼會?」
「別給我來這套,我問你,李昊和莫小樓以前到底有沒有關聯?」
齊天意識一下,小心的問︰「你的以前是指什麼時候?」
「我和李昊離婚以前。」
「當然沒有。」齊天不能把真實的情況告訴蘇南,蘇南已經瘋狂,張遠被拘留了,結果如何現在還未知,他不能看著莫小樓也卷進來。
「你發誓。」蘇南不信任齊天。
齊天只好說︰「好,我發誓。你冷靜一下,張遠已經進去了,不要懷疑你的朋友了。」
蘇南掛了電話,總算得到一些安慰,莫小樓怎麼可能背叛她,是張遠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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