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又一次赴了李昊的約,和上次不同的是,她這次還特意注意了自己的衣著,李昊笑而不語的看著蘇南,蘇南有些慎得慌。
這時有人敲門,蘇南去開門,張遠來了,他是特意來見蘇南的,蘇南這幾天一直在抱怨,沒有人陪她,所以張遠就趕來了。
李昊看見張遠,並沒有意外,倒是蘇南好像做了虧心事,其實她只是想了虧心事而已,張遠問蘇南︰「他是誰啊?」
李昊不想和張遠有什麼糾纏,起身和蘇南告別,並且說︰「下次我帶你去有意思的地方玩。」
「他到底是誰啊?」張遠看著李昊,不慌不忙的離開,而且還和蘇南親密的告別,這已經是明顯的挑釁了,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敢直接去問這個陌生的男人,只得等他離去後問蘇南。
「莫小樓的老板。」蘇南輕描淡寫的說,她和李昊的關系就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好像天空的雲彩,不時飄到湖心,又不時飄走,那麼不確定,又存在,是曖昧又不曖昧。
張遠說︰「又是他?」
蘇南說︰「什麼叫又是?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張遠想和蘇南爭論下去,卻放棄了,他不能怪蘇南,畢竟蘇南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是交一兩個朋友又如何?是他自己太小氣了,「對不起」張遠對蘇南說。
蘇南也意識到自己對張遠有點過分了,她在心里對李昊和張遠已經厚此薄彼,「你怎麼突然來了?」
「你不是一個人無聊嗎?我過來陪陪你。」
蘇南十分歉意的說︰「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
李昊離開以後去了雪薇那里,雪薇歡呼雀躍的招待李昊,卻發現李昊心不在焉,「你怎麼了?」雪薇問道。
「有點累。」李昊說,他從蘇南那回來,確實有點累,他已經陪了蘇南一天,所以到雪薇這放松一下。
雪薇輕笑著說︰「你去干什麼壞事了,這麼累。」
「我能干什麼壞事?」李昊閉上眼楮躺在床上,雪薇在給他按摩。
「我猜,你又去勾搭女人了吧。」雪薇小巧的十個手指頭,游動在李昊的身上,李昊抓住她的小手,讓她安分一些。
「你猜的很對。」
雪薇不再往下說,怕又違反了他們的游戲規則,「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李昊沒有說話,雪薇放好水出來,李昊好像睡著了,她有些失落,李昊視乎就要從她的世界游離出去。這是作為一個女人,最準確的感覺。
「我走了。」李昊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好像夢囈一樣,他還記得要回去睡覺。
「你就睡這吧,別回去了。」雪薇說。
李昊已經穿上鞋子說︰「還是回去吧,我在別人的床上睡不著。」雪薇沒有再挽留了,李昊的話,她多多少少有些傷自尊。
莫小樓在鎮子里問了一遍,都沒有人知道,她的母親去了哪里。大家只是說莫小樓的母親和父親在鬧離婚,莫小樓的父親不同意,莫小樓的母親就離家出走了。這個消息對莫小樓來說,已經夠震驚的了,這麼多年,從小到大,父親和母親雖然不是相親相愛,至少也是相敬如賓,怎麼突然就要離婚呢。
莫小樓還是要去問自己的父親,她有權利知道這個真相,莫小樓的父親還在抽悶煙,莫小樓就在他身邊坐下來,許久兩個人都不說話,莫小樓的父親心里明鏡視的知道,女兒是一定要弄清楚,她媽媽的去處。
「你還是想問,你媽去哪里了?」莫小樓的父親終于開口了,而且恢復了對莫小樓的慈愛。
「爸,你說實話,你們到底怎麼了?鎮子里的人都說,你們在鬧離婚。」莫小樓看著父親。
「他們說的沒錯。」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離婚?」
莫小樓的父親,看了一眼較真的女兒說︰「因為你結婚了。」
「這是什麼道理?」莫小樓問父親,她結婚,她的父母就要離婚嗎?
「因為你結婚了,成家了,也有人照顧了,所以你媽,就離開我了。」
「為什麼?」莫小樓站了起來。
「你去問她吧。」莫小樓的父親說,他不想再和莫小樓說下去了,他想起這件事情就心痛,在莫小樓沒有回來的日子里,寢食難安,現在莫小樓回來了,他嘴上攆她,可是在心里,很想和莫小樓親近。但是他只是一個粗魯的人,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沉默的看著莫小樓,東跑西跑的打听她媽媽的消息。
「你們這麼做對我公平嗎?征求過我的意見嗎?」莫小樓在父親的身後說,雖然她已經結婚了,可是在她的心里,她也只有這一個家,和齊天是在外面漂泊,現在這個家也破碎了。
「小樓,我也想對你公平,征求你的意見,可是你媽根本沒有征求我的意見,也沒有對我公平就走了。」莫小樓父親的眼楮閃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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