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驕眉頭微微一蹙,不過並沒有說話。
一旁的隨從不耐煩的說︰「張茂林,你算什麼東西!和涂少說話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張茂林撓了撓頭,興奮中的他還不知道生氣。只是有些憨厚的傻笑了兩下,然後呆呆站在涂天驕的面前手足無措起來。
「好了,既然已經交待清楚,那就走吧。」涂天驕淡淡的說,「剛開始不懂得一些規矩也是自然的,去了那里,自然會有人教你,仔細些學。」
張茂林立刻點頭如搗蒜,他現在什麼也顧不得,只要可以跟著涂天驕去城里,再難听的話他也可以听得進去,更何況,涂天驕也沒講什麼難听的話,至于涂天驕的隨從,張茂林還真不放在眼里,他相信,只要他去了城里,在涂少手底下當差,一定可以得到涂少的賞識,很快的走到顯要的位置上。
而且,一想到美麗的杜月兒,張茂林就覺得,這世界太眷顧他了。
涂天驕隨意的回頭,視線中,張茂林口中的丑丫依然站在山泉邊,胳膊挽著籃筐,靜靜直立著,距離遠到看不清她的臉,藍布衣裳,在風中隱約飄動,似乎是因為身體瘦弱的緣故,涂天驕覺得飄動的似乎不僅僅是衣裳還有這個丑丫頭的身體,仿佛隨時會被風吹倒。
他的心頭瞬間劃過一絲清冷的感覺,明明在春天,卻似乎看到了秋天。
「她在你們家很久了嗎?」涂天驕隨意的問了句。
張茂林正坐在車內,山風吹得他有幾分洋洋得意,突然听到涂天驕說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問他,那個一直看他不順眼的隨從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涂天驕是在和他說話。
「啊?!噢。你說丑丫呀,是啊,她一直在,自打我爺爺救了她,她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們家。」張茂林不好意思的說。
涂天驕點點頭,並不在意的說︰「雖然模樣長得丑,遠看到還過得去。」
張茂林笑著說︰「脾氣倔強的很,可惜人長得丑,又是個啞巴,不然,也是個帶刺的丫頭,就這樣,要是生起氣來也是不理人的,平時有時候還得我哄著她,她不會講話,要是生氣,就是根本不當我存在,就算是我說得再多,她也當我不存在,那滋味,相當的不舒服,所以,雖然我常常欺負她,也看時候,真生氣的時候,我怕她。」
涂天驕哈哈一笑,「果然是青梅竹馬。你還是挺喜歡她的,沒事,要是真喜歡她,過些日子我派人過來接她見你,也好讓你安心在我手下做事。」
張茂林面上一紅,「我才不會喜歡她,她那麼丑。」
涂天驕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下去。再回頭時,視線中只有樹木和山石,丑丫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險峻的山中。
黃昏的光線有些暗,山中的風有些大,春天風大。
「丫頭,我看皮蛋這一去,一年半載的是別想回來了。」張老頭抽著旱煙看著楚笛準備晚飯,不過是些粗茶淡飯,有時候他也會困惑,這個在他家這樣貧窮的環境中安靜活下來的人真的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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