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媽的心跳得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看著緊張的朱媽,涂天驕面沉如水,惱怒的說︰「你也啞巴了!」
「是大太太。」朱媽月兌口說,「生氣金家大小姐不願意嫁天賜少爺,一定要嫁給您,偏巧正好我帶張姑娘過去,大太太說起張姑娘的事,說是要替您收拾這個不听話的奴才,太太想要幫忙也說不上話,這還是太太最後發話,要不,張姑娘只怕小命也保不住了。」
涂天驕不理會朱媽,直接奔母親的前廳去。
「天驕少爺,天驕少爺。」朱媽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著急的說,「老爺在,您不要太生氣,有事咱慢慢說,還要顧著太太的面子。」
「滾!」涂天驕不理會朱媽。
張茂林一路跟上來,丑丫他是不願意娶,但是,竟然有人敢把丑丫打成這樣,這是想找死呀,呸,他不收拾那個打丑丫的人,他就不姓張!娶不娶是一回事,但是,他卻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丑丫。
朱媽先是呆了呆,又匆忙的一路小跑的追上,但仍然是慢了些,到了茹傾世的院落門口,就听到里面涂天驕的聲音,「那個不長眼的替我管教我的人,出來,我到瞧瞧是不是急著趕閻王的約!」
屋內的涂明良,茹傾世和董麗芬都被嚇了一跳,茹傾世知道兒子難免生氣,但也和朱媽一樣沒想到涂天驕會氣成這個樣子,剛要說話,涂天驕已經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氣憤。
涂天驕盯著面前這幾個人,陰惻惻的說︰「行,厲害,學會替我教訓人了,你們算什麼東西,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張茂林,過來!」
張茂林立刻走上前,不知道涂天驕是什麼意思。
「讓他們幾個人面對面站著,打了丑丫頭臉的站這邊,抽了丑丫頭腿的站對面,打臉的打臉,抽腿的抽腿,然後,這打了臉的直接剁了手,抽了腿的把腿給我打斷!」涂天驕慢吞吞的說,「長個記性,你家少爺我還年輕著,會動手動腳動腦,不用人好心替我出頭!張茂林,你給我好好看著,要是有一點達不到我的滿意,我立刻廢了你!」
張茂林立刻響亮的說︰「是!」
所有人全部愣在當地,幾個打人的立刻看向董麗芬。
董麗芬面上有些掛不住,生氣的說︰「天驕,你什麼意思,難不成大娘替你教訓一個不听話的丫頭也不成嗎?」
「不成!」涂天驕立刻斷然回答,「我媽也得看我高興不高興,你算老幾?有這本事回家打你兒子玩去,少在這兒裝什麼長輩,替我教訓,美得你!我爹讓著你,那是他仁慈,我天生狼羔子,打小您說過的,我就是狐狸生的狼羔子,不錯,您還真說對了。張茂林,你發什麼呆,立刻動手!出去打,免得弄髒了我媽的前廳。」
人被帶了出去,這幾個人可沒楚笛那麼老實,哭爹喊娘的極是熱鬧。
涂天驕不理會任何人,直接離開,甚至沒有和自己的母親說一聲,更不要提一旁的涂明良,還有一臉惱怒的董麗芬。
「這,這,這孩子是發什麼神經!」董麗芬氣得只哆嗦,「明良,你也不管管,我好歹還是他大娘,就算是茹傾世也得讓著我三分,他竟然這樣罵我,明良,他竟然當著你的面欺負我,這你還在,要是你不在了,我和天賜還有活路嗎?」
「滾!」涂明良惱怒的說,「你也多事,明知道是天驕的人,你不過是生氣金佳柔不肯嫁天賜,把這火發在剛才那個丫頭身上,她是天驕的人,他自然不會高興,你該收斂些,他娘還沒發火呢,你算什麼玩意在這兒這樣,天驕說的不錯,有這功夫,你回去教教你寶貝兒子,涂天賜那個白痴笨蛋,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是我涂明良的兒子,沒活路也是活該!」
董麗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就差一坐在地上。
「朱媽,把人弄出去。」涂明良生氣的說,「回來就不讓我安生,盼著我死是不是?要哭回去哭,你爹娘的祖墳上哭!」
朱媽上前連拽帶勸的把董麗芬弄走。茹傾世自始至終一聲沒吭。
楚笛是疼醒的,嗓子里好像著了火,但嘴唇卻動彈不得,渾身全是疼的,一股子刺鼻的藥味,眼楮也不太睜得開,視線里似乎有隱約的光線和模糊的人影以及進進出的人帶來的腳步聲,是有人講話,但她一個字也听不到。
她的清醒只維持了短短幾分鐘,然後再次頭一歪重新陷入昏迷。
「她怎樣了?」涂天驕問。
吳大夫沉吟著說︰「幸好張姑娘的體質不錯,雖然看著瘦弱些,但骨骼健康,只要時間足夠,沒事,這也真要感謝她曾經在山上呆過,磕磕踫踫的是常事,這丫頭皮膚不錯,不會落下疤痕。」
張茂林也守在一邊,看著吳大夫開了藥,嘆了口氣,嘟囔著說︰「丑丫真是一個運氣不好的人,從我爺爺撿了她回來開始,我就沒看過她好上過幾天,想想我以前也不該欺負她,要是她皮膚不好,我估計這個時候她渾身上下應該沒個好地方了,唉,也真是可憐,氣死我了,打死那幾個人都不解恨!可惜有些人不能對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