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點了一下頭,趕去了小廚房,當然,她不會真的只為涂天驕做一碗面條,她對他還是感激之意,不論了出于什麼原因,至少他救了張茂林一命,回無名山也好,少了城中的誘惑,經了杜月兒的事,張茂林也許會明白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浮躁。,,用手機也能看。
端了給茹傾世做的面條,也同時盛了碗給朱媽,但並沒有涂天驕的。
「怎麼這麼偏心,只顧著討好我媽,拜托,你可是伺候我的丫頭,只不過是借來幾天照顧我媽,回去還得听我的。」涂天驕半真半假的調侃。
楚笛立刻用手語講︰已經接近午時,只吃一碗面條是不夠的,我另外做了些,你是在這兒吃還是回您自己的院落吃?
涂天驕有些好奇,他並不覺得楚笛會做出如何好吃的飯菜,猜著也可能是母親病了幾日,口中沒有味道,家中伺候人的下人們不敢在飯菜上下調料,丑丫頭一向是比較自我,肯定不會想太多,所以飯菜會有些味道,但看了一眼母親和朱媽,她們似乎吃的挺開心,也起了好奇心,笑笑說︰「好啊,就在這兒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簡單吃過還要出去。[]」
楚笛點了一下頭,立刻轉身離開,一會,端來了飯菜,是蒸好的米飯搭配兩樣小菜,一碗湯,簡單的清炒油菜和辣椒炒肉,榨菜肉絲湯,聞著到是極香。這樣簡單的飯菜,換了平時涂天驕是不太捧場,這不過是最最家常不過的飯菜,真的能夠好吃嗎?
楚笛用手語講︰小廚房沒有太多的選擇,只有這幾樣,您吃吃看喜歡嗎?
涂天驕笑了一下,畢竟是這丫頭親手所做,就算再粗陋他也得吃上兩口是不是?想著,洗了手,在桌前坐下,米飯冒著熱氣,米粒很是晶瑩,他吃了口,搭配一下前面的菜,味道竟然比他以為的要好許多,雖然只是普通的飯菜,卻有著相當不錯的滋味,和大飯店的飯菜不同,清淡中更適口。
「嗯,還真是不錯,媽,要不要試一下,這個油菜看著簡單,味道還真不錯。」涂天驕看向茹傾世,再用贊許的目光看著楚笛,「丑丫頭,你還真是我揀到的一個寶,不錯,真是不錯。」
楚笛面上一紅,對于涂天驕如此不加掩飾的贊美似乎有些不太習慣,然後垂下頭,反正不會講話,她也不必表示如何的受寵若驚。
吃過飯,楚笛收拾利索,涂天驕和茹傾世簡單聊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楚笛留下來幫著朱媽照顧茹傾世,不過是陪著,茹傾世大半時間仍然是用來休息,時間靜靜的到了晚上,晚上,朱媽讓她回去休息,留下自己照顧茹傾世,也沒什麼事,不必兩個人都在。
很晚,涂天驕才從外面回來,似乎是喝了酒,面上微微泛紅,副官開車送他回來,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正在打盹的楚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午夜過了,她立刻起身扶涂天驕在桌前坐下,準備洗漱的水。
涂天驕半閉著眼楮,任由楚笛幫他洗漱,楚笛很聰明,也很細心,雖然伺候他的時間不長,但他的一些喜好她似乎已經大半掌握,包括洗漱的水溫,都是他喜歡的微微發燙的溫度。
「丑丫頭,有沒有想我?」涂天驕依然閉著眼楮,語調有些懶洋洋。
楚笛怔了怔,她似乎沒想,她想了想,是的,她並沒有想,猶豫著,看一眼閉著眼楮休息的涂天驕,心想,他也是看不見,便沒打算回答。
涂天驕突然睜開眼楮,楚笛讓他突然睜開的眼楮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有些詫異,想要點頭,卻下意識的搖了一下頭,這一搖頭又覺得不太對,想要點頭,卻發現涂天驕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緊張,忘了下一步要做什麼,人有些呆呆的拿著毛巾。
「哈哈,真是個誠實的孩子。」涂天驕繼續閉上眼楮,「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在外面應酬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我的丑丫頭,心想她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心想,這丫頭最是寡情薄義,心里眼里只有她那個茂林哥哥,自然是不會想我,你看,你的反應和我的答案差不多。」
楚笛輕輕挑了一下眉,涂天驕應該是喝多了,所以說醉話,她是沒有想他,但也沒有想張茂林,便沒有理會涂天驕的話,讓涂天驕漱了口,收拾好洗漱用品,出了房間。再回來的時候,涂天驕已經躺在床上合衣而眠。
楚笛把被子幫涂天驕蓋好,剛要轉身離開。
突然,涂天驕睜開眼,伸手一把拽住楚笛,「手好些沒?剛才你的手沾水的時候我看你眉頭皺了下,喝了酒,忘了你手上有傷的事,明天讓阿秀伺候我洗漱吧,你休息一下。」
楚笛搖了一下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在這兒陪我。」涂天驕並沒有松手,楚笛只得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外面的雨夾雪已經停了,但是風大,這個時候安靜了,可以听見外面呼呼的風聲,房間里很暖和,楚笛坐在床前,手一直被涂天驕握著,等了一會,听見涂天驕的鼻息已經沉穩,她嘗試著把手抽出來。
「別動。」涂天驕出聲說,「丑丫頭,問你一個問題,知道我今天做什麼去了嗎?」
楚笛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涂天驕,她有些累,陪了茹傾世一下午,只能偶爾抽個空打個盹,又熬到這麼晚涂天驕才回來,伺候他洗漱睡下,在溫暖的房間里,她只想快點上床睡覺。涂天驕卻偏偏不肯放她走。
「我去金家了。」涂天驕語氣平淡的說,「陪金家大小姐跳舞喝酒。」
楚笛微微一怔,今天上午的時候涂天驕不還非常肯定的說他絕對不會接受金佳柔的嗎?怎麼轉眼就去陪人家跳舞喝酒。不過,也許一向風流成性的涂天驕就是這樣的人,嘴里說的和心里想的以及實際上做的,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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