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 又皺了一下眉頭,不滿的說︰「真是臭死了,也不曉得杜月兒這段時間呆在哪里,怎麼渾身上下臭成哪樣!真是晦氣,大清早的要看這個,來人,送我回去,我要洗個澡去去晦氣。,,用手機也能看。」
听著門外遠去的雜亂聲,估計是杜 走了,其他人也就跟著離開,不曉得杜月兒的母親被帶去了哪里,走廊里此時已經听不到任何的聲音,涂天驕不屑的輕笑一聲,這才把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裝睡的涂天賜身上,「大哥,怎麼還在睡,你這可都睡了快兩天了,再睡,會變傻的。」
听著涂天驕從小到大就未曾改變過的調侃的語氣,涂天賜真想一巴掌把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張帥氣到可惡的臉拍成一張照片,從小到大,這個弟弟就讓他一直沒有過存在感,雖然他是長子長孫,卻依然是處處低這個弟弟一些,父親也偏疼這個弟弟一些。
涂天驕擺了一下手,示意房間里的護士離開,他身邊的隨從也安靜的退出病房站在病房的門口,病房里就只剩下涂天驕和涂天賜兄弟二人。
「好了,涂天賜,此時沒有外人,你就不要裝了,這招裝可憐騙得過父親可不能騙得過我,你還當是當年楚家出事,你仗著一只眼楮丟失的慘狀讓父親心軟不再計較你的失誤造成楚家一門慘案?!」涂天驕不屑的說,「行了,堂堂涂家的大少爺,你好歹也學學你的仇人杜 ,人家把你的眼楮弄瞎了卻依然可以花天酒地的到處招搖,你可到好,只能躲在這兒裝孫子。」
涂天賜不樂意的從床上坐起來,惱怒的說︰「你什麼意思?!你到是裝裝看,我現在不是受了傷嗎?好歹我可以活動,好歹我手里也有槍有人,我至于的這樣低聲下氣嗎?」
涂天驕哈哈一笑,走到窗前,這間病房,丑丫頭離開前,曾經站在這個窗前,想要砸傷樓下經過的杜 ,他當時以為丑丫頭只是因為不喜歡杜 才故意賭氣捉弄杜 ,現在才知道,丑丫頭是在報仇,所以,她才會猜到是張茂林劫持了杜月兒,只是為張茂林說過好話卻只字不提被劫持的杜月兒。
她真是有耐心,就這樣不顯于人前的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仇人,尋找一切可以尋找的機會報仇,因為她隱藏了身份,所以就算是杜 被捉弄了,也不會聯想到是楚天佑的女兒在報仇。
張茂林肯定不知道丑丫頭的真實身份,他只是誤打正撞的替楚笛出了一口氣,如今杜月兒的情形大概和當年被在河中發現的楚笛一樣慘,楚笛心中只有仇恨,雖然有恐懼卻可以戰勝,只怕杜月兒沒有這樣的勇氣,以後,杜月兒一準會日日活在恐懼和惡夢里。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涂天賜等了好半天沒有等到涂天驕說話,他有些奇怪,忍不住月兌口問。
「杜月兒找到了。」涂天驕回頭笑嘻嘻的說,一臉的風輕雲淡。
涂天賜一怔,月兌口說︰「她現在在哪?人怎樣了?」
「就在隔壁。」涂天驕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哥哥,他是不是賈寶玉轉世呀,別的什麼本事也沒有,領兵打仗不成,文采武略不行,卻偏偏在對待女孩子上有著十足的耐心和溫情,難得他這個時候還可以這樣關心杜月兒。
「她,她死了嗎?」想到之前淒慘的哭聲,以及護士的話,涂天賜心中忐忑的跳了起來,是什麼人劫持了杜月兒,而且還——,也不能怪劫匪膽大,杜月兒確實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女人,劫持了放在眼前,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听這兒的護士說,隔壁的人好像受傷很重,而且還——,這可讓她以後如何面對世人的目光,這以後可要怎麼嫁人呀?」
涂天驕輕描淡寫的說︰「我沒去看,不過听說是受傷極重,人到沒死,要養些日子,我今天要說的事是,之前,杜月兒的母親和你的母親商量了你和杜月兒之間的婚事,你母親答應了你娶杜月兒為妻,大娘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沒有嗎?唉,我還以為大娘已經和你說過此事,如今杜月兒已經找了回來,原本還想著給大哥道聲喜,沒想到大哥還不知道。」
涂天賜眼楮睜的老大,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然後喘了口氣才快速的說︰「這怎麼可能,父親是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她,她還,她還讓人給佔了便宜,我怎麼可以娶她,我們涂家怎麼可以娶杜家的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行,我母親也是太糊涂了,這門親事是一定不行的。」
涂天驕只是笑笑,慢條斯理的說︰「大哥,省省吧,不要這樣激動,要是不想娶,就抓緊時間選個合適听話的娶了,要不,人家杜家要是真的賴上我們涂家,就說是你得罪了人,所以人家才劫持了杜月兒報復你,你也是一點招沒有,如今杜月兒出了這事,以後肯定是不能嫁人了,不抓緊你怎麼行。再者說了,你現在的情形你也知道,有個老婆守著就成了。」
涂天賜臉一紅,咬著牙說︰「你不說我到忘了,有沒有抓到劫持杜月兒的人?是不是張茂林?我記得,不,我覺得應該是他!」
涂天驕臉色微微一正,表情嚴肅的說︰「這話可不能亂講,你有真的看清楚打傷你和劫持杜月兒的人的面貌嗎?如果你看清楚了,要真的是張茂林,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那個混帳小子,可是,要是沒看清楚,他的妹子可是無名山趙寨主的親妹子,萬一抓錯了,和無名山沖突起來,父親一定不高興。」
涂天賜猶豫一下,半天才喃喃的說︰「我當時沒來得及看清楚,其實我根本沒有提防,就覺得腦袋一痛人就昏過去了,要是我看清了來人,最起碼也要喊一嗓子,或者和對方打上幾個來回,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說我還不生氣,要是讓我抓到那個背後暗算我的混蛋,我一定活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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