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李晨在剛剛貫穿朱茂的身體後,就感受到朱茂眼中閃過一抹很色,讓得他心頭涌上一股濃烈的危機,隨即,其就看到朱茂左手丟棄兵器,並且抓住槍身,不僅沒有拔出來的意思,反倒是生生將李晨拉到近前來,揮動右手的同時,其臉上掛滿猙獰的決絕之容。
朱茂臨死前的反撲,一般人看到都會出現失神的情況。
「李晨,快放棄手中的槍!」讓得趙金三兄弟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運轉體內的靈力,飛速向事發地爆沖過來,而他們的修為也是暴露無遺,三名六階輝耀騎士可不是隨處都能看到的,但是他們三人的臉色卻非常緊張起來,似乎已經預感到李晨將會在這一記下受到重創,眼看著就趕不上救援,只能是齊齊出聲怒吼道。
「這家伙是瘋子嗎?」李晨看著朱茂原本距離他有一米五,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拉近到一米的距離,再加上趙金等人的吼叫聲,促使他在迫使抽出刺入到朱茂體內的槍身後,不得不放棄手中的長槍,快速和朱茂保持一段距離,可他的眼楮卻緊緊盯著朱茂那張瘋狂起來的面容,心中更是給朱茂扣上一個拼命三郎的帽子。
「砰!」朱茂和李晨兩人一前一退下沒走出多少米距離,朱茂就如同失去力量支撐般,臉色飛速浮現出死灰色,可他還是用意志力堅持走出那最後的一步才向前栽倒下去,刺入到胸口的槍更是因為觸及到地面的緣故,直接就全部從後背鑽出來,身體才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低沉的撞擊聲。
這時,鮮血才如同是決堤的河流般,以飛快的速度從傷口上流淌出來,並且讓其身下出現一片血潭。
李晨這才停下腳步,看著成為他槍下亡魂的朱茂,其並沒有太多憐憫出現,更是走上前去,將已經染上鮮血的長槍取回來,同時,還不忘將朱茂手指上的空間戒指,以及他確認雙刀乃是魔法裝備收入囊中。
「四頭領死了!」一霎那間,本就已經落荒而逃的山賊們看到這一幕後,如同是打翻醋壇子般,讓得他們臉上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更是丟盔卸甲的亡命逃竄進入森林中。
其實他們更害怕暴露出自身修為的趙金三兄弟,那簡直就是隨手一揮就能將他們的小命收割的存在,留下來等同于是失去生存的權利,更別說要替朱茂報仇。
「總算把山賊趕跑了!」山賊們出現大潰逃之後,那些少年們也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一個個大汗淋灕起來,其中一些目光呆板的盯著躺在自己眼前的尸體。
「你們表現得不錯!」趙金三兄弟早已經在此戰塵埃落定後,就停下腳步,只因他們發現自己剛剛提醒似乎是多余的,更是暗嘆李晨不僅沒有疏忽大意,更是在確定朱茂已然不可能存活的情況下,還保持著一顆警惕的心態,隨即,趙金就帶著贊許的笑意,道。
聞言,少年們猛然驚醒過來,他們看著眼前死在他們手上的山賊都沒有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只因三階戰師殺死二階戰士根本就沒必要拿出來炫耀,心里只覺得有點侮辱他們的味道。
可當他們轉頭看向李晨的目光卻帶著一種敬畏之色,因為他們滿打滿算也就殺死十幾個山賊,而且還都是二階戰士的水平,與李晨殺死的人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一戰讓得所有少年明白李晨並非依靠別人口傳才配得上其所擁有的四階大騎士的戰斗力,當真是依靠自己的拳頭打出來的,乃是擁有實打實的實力表現,所以他們在自嘆不如的同時,也是更加渴望擁有李晨那般干淨利落解決對手的戰斗力。
李晨受到他們的敬畏目光並未露出一絲高人一籌的驕狂氣焰,如今他看到山賊都躲進樹林後,其原本還極力壓制的雙臂就微微顫抖起來,連番施展武技給他帶來不少負荷,如若是山賊頑強抵抗的話,他更不敢暴露出自己雙臂筋脈出現傷勢的情況。
「此地既然有山賊堵路,那麼前面一定有人遭到這伙山賊攔路搶劫了,那里肯定還有更強大的山賊,到時,我們必定要面臨更大的挑戰!」隨即,他的目光看向官道盡頭,眼瞳忽閃了幾下後,心中更是出現有些想法,促使他想要盡快淡化雙臂的酸痛,可耳邊卻不合時宜的傳來一道上馬的命令聲。
「還真和王寒老師一樣的無情啊!」促使他又想起一個頗為熟悉的人,暗嘆一聲後,不得不放棄原地恢復靈力、以及降低雙臂疼痛的打算,急忙快速返回自己的坐騎。
其他少年也是不敢在此停留哪怕一秒鐘時間,急匆匆的跳上馬背,跟隨著趙金三人向深處挺進。
他們絕塵而去之後,剛剛落荒而逃的山賊們就一個個如同劫後余生般,從隱藏之地走出來,目光看著已經消失在前方的人馬,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並且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那三個領頭的擁有和我們頭領一樣的修為,難怪不將我們二虎山放在眼里!」
「剛剛和我們交手的那些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難道他們是每年都會路徑此地,前往御魔關的護送隊!」
「快,將有人闖入的信號彈發出去!」當他們猜測出這伙人馬的來歷後,臉色更始變的驚懼起來,如同受驚的梅花鹿般,不知所措的想要逃離此地,但也是有冷靜的人,傳出一道穩住眾人情緒的聲音。
「四頭領已經斷氣了,他身上的空間戒指也被拿走了!」亂作一團的山賊們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看到沒人動手將信號彈發出去,很快,他們就想到誰擁有信號彈,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朱茂,更是急火攻心般,來到朱茂身邊,伸手一探發現朱茂已經沒有呼吸,讓得他們臉色皆是一白,其中一人卻沒敢浪費時間,在朱茂身上搜了許久,最終,卻沒能找到信號彈。
沒有信號彈,就等于不能將此地的消息傳向森林內部,讓得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只能推薦幾位二階戰士山賊前去匯報此地的情況,可被推選出來的山賊面如死灰,但也在眾多山賊的眼神警告下,騎上藏在林間的馬匹,沿著官道挺進森林內部。
此時此刻,距離此地足有七八公里的地方,正有一支商隊遭到四面八方的包抄,將一切退路都是給堵死了,而圍困商隊的人馬足有上千之數,一個個凶神惡煞,眼露貪婪之色,盯著裝滿貨物的馬車。
與之相反的倒是那些被圍困的人不僅在人數上少兩倍,就連氣勢上也是弱上許多,只因他們臉色緊張的不得了,死死盯著正按奈不住要撲上來的山賊,同時,還不忘偷眼看向車隊的前方。
「朱通大頭領,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為何我們送上買路費還要前來打劫我們?」而能夠左右戰事發生的地方當屬車隊最前沿,那里有著一些人正怒視著站在山賊最前面的三道中年身影,其中有一個長相比較普通的中年人在對峙少許後,終于按耐不住出聲質問起來。
「吳兵團長,你們雪豹佣兵團這次押送的貨物應該不止這點買路錢吧?」此言一出,那三位山賊頭領臉上就露出冷笑,讓得他們臉上或多或少的傷痕如同裂開般,看得人都一陣發寒起來,而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更是搖了搖頭,也看出他就是二虎山的大頭領,隨即,他就帶著冷意反問道。
「朱通大頭領,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佣兵工會接下來的護送任務,至于押送什麼貨物,那只有佣兵工會知道,而我們只負責將貨物送到目的地即可,如我們探知貨物的話,必將會受到佣兵工會的降級,如監守自盜的話,將受到佣兵界的追殺,再無我們雪豹佣兵團立足之地,這些都是勇士大陸皆知的事情,難道你還打算讓我們壞了規矩不成?」吳兵作為一團之長,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的佣兵團蒙受名譽損失,哪怕真的要在此地和二虎山火拼也在所不惜,不過還是希望兵不血刃解決此事,認真道。
「甭跟老子說你們佣兵界的規矩,這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趕緊把八成貨物留下來,立刻滾出我們二虎山的地盤!」還未等朱通發話,其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就已經不耐煩起來。
「對,將貨物留下來,立刻滾出我們二虎山的地盤!」此言一出,立刻就引來四周山賊們的聲援,更是如同一顆定時炸彈般,正一點一滴接近零界點,馬上就要引爆般,讓得山賊們一個個磨拳搽掌起來,眼楮卻從未離開過馬車上的貨物。
這讓得佣兵們一個個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從他們暴露在皮膚上的經脈可以看出現在他們的神經真的緊繃起來了,也知道他們的團長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會改變現在的對峙形式。
「我們只負責押送貨物,無權將貨物交給你們!」吳兵看著騷動起來的山賊們,情知他只要出聲拒絕,山賊立刻就要發起進攻,促使他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後,其轉頭看向後方一輛供人乘坐的馬車,這才搖頭拒絕道。
那般動作自然就是述說他們做不得主,能做主的人呆在馬車里面!
這也是保全住整個雪豹佣兵團的唯一辦法,何況,他們就算拼死保護這批貨物,也不見得就能夠完全保住,只因二虎山已經打定主意要啃下這批貨物,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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