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昊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上方的茅草頂,不停的無聲留著淚水。
「老頭兒,你將人治傻了吧?」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張天昊的床邊響起,可是聲音的擔憂之意還是很明顯的。少年發呆的張天昊,繼續說道︰「五天了,他眼楮一眨不眨的五天了。」
紅鼻老頭著急在一邊抓耳撓腮,苦苦思索著該怎麼辦。想了半天,什麼法子也沒想出來,紅鼻子老頭郁悶的抓起桌上的酒葫蘆,扒塞喝了起來。
一股清香淡雅的酒香,醉的鑽進了張天昊的鼻子里。張天昊猛吸了兩口,突然將臉扭向紅鼻老頭,眼楮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著紅鼻老頭手里的酒葫蘆。
正在牛飲的紅鼻老頭,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見張天昊正直勾勾的看著手里的酒葫蘆,眼里閃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亮光。紅鼻老頭疑惑的問道︰「你要喝?」
張天昊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紅鼻老頭再少年那期盼的眼神下,極為不舍的將酒葫蘆遞向張天昊。紅鼻老頭有些肉疼的說道︰「乃求的,就讓你喝一口吧!記住,只是一口!」忽然瞥見少年鄙視的眼神,紅鼻老頭心猛的一狠,說道︰「你娘乃求的,都給你了。」
看著眼前的酒葫蘆,聞著熟悉的酒香,張天昊又開始默默的流起淚來。張天昊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臭老頭,這里有你最愛喝的酒仙,你快點來吧!來吧!你要是再不來,小爺就全給你喝了。」說著,張天昊眼前浮現出每次那酒叫孫寶寶起床的情景。
見無人回應,張天昊猛地掙月兌了纏在身上的紗布,一手握住酒葫蘆,仰頭灌了起來。張天昊一邊喝,淚水一邊不停地奔流。紅鼻子老頭委屈的哭聲道︰「乃求的,那是我的酒。」
張天昊猛灌了幾口之後,從門外大聲的喊道︰「臭老頭,就快要被小爺喝光了!」說完之後,又仰頭狂飲起來。
紅鼻老頭含淚說道︰「乃求的,你喝就喝吧,還跟我顯擺什麼。我的酒啊~」
張天昊喝著喝著就酒葫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聲,酒葫蘆被摔個粉碎,酒流了一地。紅鼻老頭看著滿地的酒,淚都快留下來了。紅鼻老頭肉疼的哭聲到︰「你娘乃求的,你把我酒葫蘆都摔碎了。乃求的,老子跟你拼了。」
少年一把拽住了紅鼻老頭的手臂,低聲說道︰「老頭子,別沖動。他這是睹物思情,可能,這酒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
「臭老頭~臭老頭~」張天昊撕心裂肺的掩面大哭著。忽然間,張天昊看向了左手大拇指的扳指,眼里頓時充滿了興奮的表情。張天昊仰天大吼道︰「臭老頭,你肯定不會死的!你要等小爺,小爺一定會救你的!哈哈…」
紅鼻老頭見張天昊一會哭,一會笑的,真的很是困惑。紅鼻老頭對著站在一側向冰雕似的少年說道︰「龍飛,你說他是不是傻!」少年沒有理他,直接轉身出去了。紅鼻老頭生氣的說道︰「乃求的,師父跟你說話呢。你好歹應一下啊!你懂什麼教尊師愛道麼?龍飛…」
「這是哪?」張天昊問道︰「還有多久就到開春了?」
紅鼻老頭還在氣張天昊剛才喝他酒並打碎他酒葫蘆的事,于是,氣呼呼的說道︰「萬獸之森,還有一個月就開春了!」
張天昊看著茅草屋頂,輕聲說道︰「再有一個月,青龍學院就開學了。」
「乃求的,你也要去青龍學院?」紅鼻老頭興奮的大聲問道。
張天昊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點了個頭。心里在盤算著,怎麼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張天昊剛準備調運自己體內玄氣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體內哪還有一絲玄氣啊?這下,張天昊徹底的慌了。于是,對著紅鼻老頭著急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我體內的玄氣呢?」
「沒了。」紅鼻老頭淡淡的說道︰「你體內什麼時候有過玄氣啊?我救你的時候,你正毒發呢。」
「毒?他娘的什麼毒?小爺身上哪來的毒?」張天昊一聲一聲的歷問著紅鼻老頭。張天昊記得自己根本沒有吃過別人的東西,或者用過別人的藥,所以怎麼會可能中毒呢。忽然,張天昊想到了一個人,青錦。張天昊想起,在他重傷的時候,青錦曾給他服用過萬生液。
張天昊心想不停的思索著︰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害我?《繪陣錄》?獸陣圖?牙墜空間?不對,這些外人都不知道。那他到底為什麼害我?這些問題就像是胡亂捆綁的線條一樣,在張天昊的腦海里捆成了一個死疙瘩,讓他無從思慮。
張天昊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萬分著急的問道︰「那我還能修煉麼?我還能練出玄氣麼?」這時張天昊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如果他不能修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白伯和母親的仇,他報不了,孫寶寶的命,他救不了。
見紅鼻老頭遺憾的搖了搖頭,張天昊面如死灰,萬神俱滅。自己活著的唯一念頭,破滅了。張天昊心里絕望的想道︰仇也報不了了,臭老頭也救不了了,那我他娘的還活什麼!
「能是能,不過…」
就在張天昊決心要死的時候,紅鼻老頭的話突然傳進了張天昊的耳中。「干!你他娘的,能不能說話快點!」張天昊扭臉對著紅鼻老頭怒吼道。張天昊深吸了兩口氣,輕聲說道︰「剛才小爺太激動了。紅鼻子老頭,不過什麼?」
紅鼻老頭長嘆了一口氣,遺憾的說道︰「你中的是玄焱雙天。這藥幾乎無解」
「幾乎無解?」張天昊疑惑的問道︰「什麼他娘的叫幾乎無解啊?能解就能解,不能解就不能解。」
紅鼻老頭有些無力的說道︰「解著毒有兩個辦法。一是解藥,可是藥方隨著冰春老母的失蹤也給丟失了;二是玄氣,時刻用自己的玄氣壓抑著它,否者,它一旦爆發的話,它就會開始消融玄氣,而且,中毒者還會將自己活生生的撓死!」
張天昊看著渾身的紗布,心道︰難怪我全身都是紗布,原來,都是我自己撓的。忽然,張天昊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于是,問道︰「毒什麼時候發作?」
如果幾天一發的話,那他也不用修煉了,干脆直接自殺得了。這樣,也不用苦苦修煉,也不用在承受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個不好說。有的人三年也發作一會,而有人一月一發,還有的人一生氣就發作…」
「他娘的,那不是說小爺隨時都會死掉。」
「乃求的,你听我說完」紅鼻老頭生氣的說道︰「那些只是針對火系和水系術者。只要你不中或者修行火系跟水系的功法的話,那你一年一發作。」
「一年!」張天昊吃驚的說道︰「那小爺修煉的玄氣,豈不是一年之後就沒了?」
紅鼻老頭氣呼呼的說道︰「我說它消融你玄氣,那是在你沒有地域的情況下。如果到時地域的話,他也就會消耗三分之一的玄氣。也就是說,別人的升一品,你要用兩品多才可以升一品。」
張天昊疑惑的看著紅鼻老頭,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紅鼻老頭的身體猛地僵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我朋友中過這個毒。」
天昊有些歉然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壓抑它,不讓它爆發麼?」張天昊非常不死心的問道。
鼻老頭看著張天昊那希冀的眼神,遺憾的說道︰「不過,他最多壓抑三年。等第四年的時候,它會集體爆發。到時候,別說地域了,你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對了,過幾天你徹底好了之後,見到自己的模樣一定不要驚訝!」
兩天的時間,眨眼而過。
張天昊看著鏡子里的模樣卻是驚訝了一番,而紅鼻老頭卻驚訝的連的眼珠都差點瞪了出來。
紅鼻老頭即使將張天昊周身看了數遍,可還是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娘的乃求,為什麼?為什麼你除了頭發變白以外,身上一道疤痕都沒有?為什麼?」
張天昊知道是玉佩的關系,可是,他並沒有打算把這事告訴紅鼻老頭。雖然救了他一命,那也沒到什麼全說的份上。張天昊縷著肩上的白發,笑著說道︰「他娘的,小爺倒成了個老頭。」
當天跟老頭喝酒的時候,張天昊知道了那冷的像冰塊一樣的少年叫向龍飛,而紅鼻老頭叫丘瑞。張天昊卻給他起了另外一個名字——紅丘鼻。
張天昊來到屋外,見向龍飛還在打拳。于是,張天昊走過去說道︰「龍飛,我們一起練如何?」
向龍飛冷冷的瞥了一樣張天昊,就自顧自的繼續練起來。
張天昊心里有些氣憤的想道︰哎呀,他娘的,你脾氣到時挺大麼?小爺還跟你杠上了。張天昊大吼一聲,就向向龍飛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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