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布衣老人曾說老魔派在這個地方的負責人,經常穿著漁民裝束,不易被人識破,而這人的裝扮也很相像。心中想到此處,南宮昊天不禁冷冷地笑了,而在冷笑中,已經有了新決定。
到達門樓下,南宮昊天舉步登階,在黑漆大門的獸環上錚錚地叩了兩下,緊接著,里面已經傳來急步走來的腳步聲。
南宮昊天一听應門之快,便猜想里面早已經有了準備。
于是,自然地抬頭向上看,心頭猛地一震,因為原本已經忘了門楣上梁豎椽上嵌有惡魔屠龍堡龍標的事。
這時自然地抬頭一看,發現就在規定的豎椽上,赫然有一個小小的屠龍標記嵌在上面。
在這一剎那的時間中,南宮昊天突然聯想到。布衣老人雖說所有的龍標都去掉了,可能是其他小村上的奉命摘去,而這個地方的卻仍留著。
由此也可證實,布衣老人一切完全听命于九指豺人,而布衣老人實際上並沒有前來九指豺人的住宅。
現在南宮昊天已經一切都明白了,九指豺人就是老魔另一個親傳弟子,也是這個地方轉運站的心月復負責人。
也就就在思考的瞬間,門內閂已響,黑漆大門被吃力地拉開了。
開門的是一須發皆白的老人,但這個老人的衣著卻是身著白領黑緞袍,足登靴,頭戴家人帽,完全是富紳豪門僕人的裝束。
黑袍老人面色紅潤,目光炯炯有神,先以警告和憂郁的目光看了南宮昊天一眼,隨後拱手含笑問道︰「這位少俠叩門何事?」
南宮昊天—看老伯的表情和舉動,既不合理,也不調和,他聯想到黑袍老人很可能和布衣老人一樣,也是被逮捕來的俠義之士,被迫為僕。
心念電轉,南宮昊天謙和地含笑拱手道︰「在下特來拜望郁員外。」
黑袍老人僅開門的一剎那的時間中,以警告的目光看了南宮昊天一眼後,一直恭謹垂頭,這時一等到南宮昊天話完,肅手側身,恭聲道︰「少俠請進,我家員外正在廳上。」
南宮昊天見黑袍老人,既不問他姓氏,也不問他來意,越加深信自己料得沒錯。于是點了點頭會意,舉步走進門內。
黑袍老人將宅門關上,轉身在前側躬身引導前進。
前進間,南宮昊天發現門樓下的通廊約三丈長,屏門緊閉,左右是密封的板門,花窗高于楣上,無法看清里面的情形。
就在將近屏門時,中央的兩扇屏門突然自動地開了。
南宮昊天急忙閃目一看,不但看到大廳階頭上高高坐著一人,而階下也站立了一律漁夫裝束的數十彪形大漢。
中央的兩扇屏門,也是被兩個漁夫裝束的大漢分別拉開的。
南宮昊天哂然一笑,搖了搖頭,舉步走進了屏門內。
只見高坐廳階上的那個人,果然生了一副狗胸駝背猴兒嘴,但不是穿著漁民裝束,而是紫緞金花員外服。
九指豺人!!!
南宮昊天上下打量著這個九指豺人,發現他不但生了個猴兒嘴,連一雙冷芒閃射的眼楮也像猴子,簡直就是一副猴子相。
他大刺刺地傲然坐在金漆大椅上,唇角哂著冷笑,一動不動地望著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見九指豺人還未蓄須,看來最多也不過三十五六歲。而兩邊數十彪形大漢,個個挺胸凹肚,全部都豎眉橫眼,一致怨毒地向著自己望來。
靠近廳階下的一個魁偉壯漢,首先一指廳階上的九指豺人,怒目圓瞪,瞪著南宮昊天,怒喝道︰「上面坐著的就是我家員外爺,有什麼事跪下來往上回。」
南宮昊天先哂然一笑,停身停下腳步,說道︰「他不降階恭迎我,已經犯了殺勿赦的戒條,如果我再跪下來向他回話,他豈不要罪該萬死,碎尸萬段了嗎?」
話音剛剛落下,左右數十彪形大漢,震耳一聲大喝,將手中的各式兵刃舉起來,紛紛做著欲撲之勢。
南宮昊天神色自然,哂然冷笑,看都不看左右一眼,僅僅左手輕輕一扯劍套活結,鮮紅的寶劍絲穗,頓時滑了出來。
頓時,紅光一閃,毫光四射,尤其那顆系在劍穗中央的明珠,在當頭的驕陽映照下,更是眩眼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數十彪形大漢看得一呆,九指豺人原有些斜倚的上身,這時也突然坐直了起來,面無表情,但目光卻貪婪地望著南宮昊天劍穗上的那顆明珠。
首先發話的彪形大漢,急定心神,怒喝道︰「有話還不快跪下來往上講,我家員外爺已經在听你回話了。」
南宮昊天俊面一沉,瞪著發話的壯漢,沉聲道︰「跪在我面前的應該是他,而不是在下……而你,聒噪!」
說完,南宮昊天一揮手,一道金色的手掌猛然揮出,那彪形大漢沒想到南宮昊天當著自己這麼多人的面還敢首先出手,頓時愣在原地,被這急速的金掌扇了一個滿臉。
「啪——啊——」彪形大漢一聲慘叫,嘴角一下子就流出了鮮血,幾顆碎牙吐出,雙眼一翻,立時暈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大漢見此,頓時愣住了,看向南宮昊天的眼中充滿了敬意,這等可是強者啊,要知道,一般來說都需要絕世武者才有實力發出劍氣。
而南宮昊天僅僅一揮手,就能夠釋放出這等強度的劍氣,這人不是自己這種級別的人可以招惹的,彪形大漢們頓時焉了下來,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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