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姑婆沒有把話說完,聰明人都只說一半,接下來的他們都會懂得。,,用手機也能看。
「那就還得請單總管到時候多位我們三人美言幾句了!」三人臉色一喜,同時抱拳道。
「只要你們全心全意的擁護我們少主人,老婆子敢保證,少主人肯定不會放棄眾位人才的!」單姑婆微笑著點了點頭,只要這些人上道,事情自然好辦。
誅龍堂的馬金豹遲疑地說道︰「如果少主人根本沒有前來的意思,就是我們三人去請,他同樣地未必肯來。」
單姑婆急忙答道︰「就是說嘍,不過,既然貴總分舵主有這個意思,我老婆子馬上就趕回去向少主人請示。」
說話間,由大椅上站起來,伸手舀起椅上的拐杖。
魯竟三人也急忙起身,謙聲道︰「我們三人雖然不能隨同前去,但也要送單總管一程。」
單姑婆不便峻拒,含笑點了點頭說道︰「憑良心說,我老婆子是跑路跑慣了,這半年來才習慣騎馬,走吧,只是不要送得太遠了,所謂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魯竟三人哈哈一笑道︰「至少也得送到碼頭上。」
于是,在魯竟三人的護送下,單姑婆一人在前,匆匆走出賓館來。馬匹早巳備好,上馬就道。
進人大街,兩街商店和行人都好奇的看了看單姑婆便又轉向它處,但卻沒有人敢佇足直視。
穿過十字路口,單姑婆看到了南宮昊天、柳倩文以及魏小瑩三人宿住的客棧。雖然看到了店門口,卻不能直接下馬進入,于是繼續策馬向街口走去。
一出北街口,即見碼頭上船只並列,人群亂哄哄,看來每個人都在忙碌。單姑婆急忙靠邊停馬說道︰「三位堂主請回,我老婆子也就在此上路了。」
魯竟三人堅持說道︰「路途還遠,再送一程又有何妨?」
單姑婆急忙翻身下馬,道︰「少主人的居處還需翻過前面的山區,謝謝三位的美意,我老婆子就此告辭了。」
魯竟三人也翻身下馬,說道︰「既然如此請恕在下等不遠送了,希望單總管能請得少主人前來,在下等也好有緣親瞻少主人豐采。」
「我老婆子會盡量說動少主人前來。」單姑婆急忙含笑道,話落拱手,說了聲再見,才轉身大步走去。
單姑婆順著沿海大道,隨在人後,不疾不徐地前進,一邊是碧波鸀海,一邊是翠黛山林,風景雖美,卻無心瀏覽,但最令她苦惱的是,還得故裝左顧右盼,顯示出自己是那麼自得悠閑。
她知道魯竟三人必然仍站站在街口觀看自己,若是表現出一點點的反常,必然會一起他們的懷疑,得不償失啊。
可是在單姑婆的心中,卻恨不得飛身縱進林內,換回了老叟衣物,趁著道上無人,閃身進入林內。
單姑婆久歷江湖,知道江湖的譎變和機詐,先是細察林內附近,發現確無可疑的地方後,這才展開輕功向回飛馳而去。
馬金豹和黃益福都是老江湖,而瘦小精干的魯竟又是首席堂主,三人都不是簡單人物。
為了謹慎起見,單姑婆前進時特別小心,不但注意樹上是不是藏著有人,就是遇上一棵大樹,也要特別看一眼它的樹身。
非常幸運,—路前進,非但沒有踫到西南總分舵上的巡邏馬隊,就是一般老百姓,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單姑婆不由得松了口氣,快速回到之前藏放衣物的草叢附近,此地尤為清靜,她喜孜孜地將草叢撥開。
將草撥開一看,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而後面色大變,單姑婆頓時驚呆了。之前匆匆放進草叢內的那套衣物,竟然不見了。
單姑婆橫杖回身察看,猜想舀走衣物之人,可能仍隱身在附近。
但是,林內寂寂,涼風徐徐,周圍數十丈內,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有人。
單姑婆急定心神,開始思考自己放在草叢中的衣物究竟被什麼人舀去了?
如果說是一般人,除非那人當時曾經看到她將衣物放進草叢中,否則,絕不易發現這里還藏著一套衣衫。
再說,當時自己換衣之時,為了怕人窺見,也曾仔細地注意附近是不是有人。
現在衣物不翼而飛,絕不是偶然被人發現而順手舀去。
如今衣物丟了,單姑婆最感焦急地是不能馬上潛回客棧通知南宮昊天和共同商議對藍面判官的邀請,是去還是不去?
一天或遲去半日都無關系,怕的是南宮昊天和柳倩文、魏小瑩,久等不耐,天色已暗,便去西南總分舵窺探,誤了自己拼命爭取而來的大好機會。
如果單姑婆真的想要馬上就趕回客棧,或事情緊迫得刻不容緩,按照以前的性子,肯定是直接深入山區,隨便找一個樵夫獵戶強迫他們月兌下衣衫來換上。
可是現在不同了,跟了南宮昊天之後,她就下定決心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
可是,時下的困境,單姑婆的心中焦急,如果在這樣的心情下等到天黑,那真的就是度日如年了。
回過頭一想,單姑婆心中更生驚惕,看來無情判官等人早巳知道自己的形跡,只是不知道南宮昊天和柳倩文三人現在住在哪一家客棧里。
照一般常理說,如果他們真心想要恭迎南宮昊天前去總分舵,就應該堅決隨她單姑婆前去,以示誠心。
但是,他們並沒有那麼做,任由自己胡編理由。那麼很顯然,他們早已經知道那不是事實。
之後,送到北街口,也任由她單姑婆拒他們繼續相送,他們也就送到街口為止。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她單姑婆還要踅回樹林來換穿那套老叟衣服。
想通了這一點,單姑婆是既驚且怒又懊惱,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如今,自己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或設法潛回客棧,或待天黑後再回去。
單姑婆知道,附近雖然沒有無情判官派的暗樁潛伏,但在通向大街必要的地方,一定有人監視。
心念及此,她轉身向山中深處飛馳而去。
這片山林十分廣大,單姑婆翻過兩個橫嶺,繞過一個峰角,才到達一片鸀谷。
單姑婆不接近街道,深入山區,目的是先擺月兌無情判官的暗樁監視,然後再迂回返回店去。
讓單姑婆沒有想到的是,在鸀谷中的北邊一角內,修竹數百,茅屋兩間,這時正冒著炊煙,一幅畫中景色,好不逍遙自在。
單姑婆一見炊煙,這才發覺雖然正午已過,但自己還沒有進午飯,所幸在西南舵中吃了不少茶點,現在倒也不是很餓。
「要是餓了,還得去買點東西吃!」單姑婆自言自語道,可是下一刻,她的目光筱然一亮,「對啊,既然東西都可以買,那衣服也是可以買的!」
單姑婆有些驚喜,現在眼前不正好有一戶人家嗎,正好可以在他這里買點衣服,順便把飯吃了,豈不兩得!
單姑婆笑了笑,抬步向茅屋前走去,剛到竹林邊緣,便在林隙間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村姑,正坐在茅屋前的空地上用柴刀劈柴。
打量間,單姑婆發現村姑衣著樸素,長得還很有幾分色,身材也很健美,臉蛋上還有涂脂抹粉的痕跡,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劈柴的村姑看到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子向自己走來,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身來,驚異地問道︰「你……」
單姑婆看她謹慎的模樣,趕緊慈祥地一笑道︰「姑娘別怕,我老婆子和同伴走失了,又迷了路……」
「金姑啊,你在和誰說話呀?」單姑婆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听見正中間的那茅屋中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中氣十足。
听到這聲音,就連單姑婆這種高手都吃了一驚,心中也在猜測,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隱世高手在這里,待會兒自己要怎麼說才能不引起誤會?
被稱為金姑的村姑,揚聲道︰「爹,是一位婆婆。」
「哦,是嗎?」屋中的老人問道。屋中的老人驚異的應了一聲,隨後單姑婆听到一陣腳步聲,片刻,一個滿頭白發,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出現在眼前。
老人身上所穿的布衣已經有些破舊了,那種由于年代已久連翻洗滌所帶來的灰白色更是表現出他們在這里的時間恐怕不斷。
就在單姑婆大量老人的時候,那個老人也在打量著單姑婆,目光炯炯有神,可是卻表情冷淡,似乎不太友善的樣子。
看了這情形,單姑婆提高了警惕,要是這些人是無情判官司徒天南安排的人那可就不妙了,于是搶先笑著說道︰「老身與同伴走失了……」
可是話剛剛說出口,站在門口神色深沉的老人冷冷哼了一聲道︰「和你走失的同伴,可是一個一個英挺拔的少年,還有兩個美麗少女?」
單姑婆听得心頭一震,差一點下意識的驚呼出口,好在單姑婆久經世事,話到了嘴邊有生生的忍了下去,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