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想說什麼你都知道。可是,少白,你必須要考慮媽咪想說的了!你今年都快三十四歲了。身邊沒有妻子,沒有孩子,你總不能這麼下去呀?」周佩儀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我感覺這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是,我們做父母的會很難過啊!我和你爹地年紀越來越大了,我們不可能老是陪著你的。等我們……百年以後,你總不能……一個人啊?」周佩儀帶著哭腔打斷了兒子的話。
「媽咪!」看到母親哭了,楚少白蹙緊了眉頭,伸手捂住了周佩儀的肩膀。
周佩儀抬頭迎上了兒子的目光。帶著三分祈求的說︰「少白,答應媽咪以後好好生活。給你身邊的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望著眼前這位養育自己多年,一直都是以冷漠高傲的姿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的母親,現在卻是對著自己流下了擔憂的淚水,楚少白的內心感到十分的愧疚和苦澀!
「媽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次……我會考慮你的話的。」一刻後,楚少白不得不說了這麼一句算是安慰母親的話。
听到兒子的話,周佩儀喜出望外,伸手抹了抹臉頰上的眼淚。高興的道︰「少白,你能這麼說媽咪真的很高興!我就是想跟你說說你和家珍的事情。家珍的家世跟我們門當戶對,當然最主要的是家珍也是一個好女孩子,而且這麼多年了都一直喜歡著你!你們交往了也快兩年了吧?前幾天,你許阿姨還問起你們的事情呢?人家的意思我也明白。畢竟人家家珍今年二十**歲了,女孩子的青春畢竟是有限的。你總不能總耽誤著人家!」
听到媽咪的話,楚少白的嘴角扯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低聲自語道︰「我和家珍那也叫交往嗎?」
的確,他和許家珍斷斷續續的算是交往了兩年。不過,從來沒有接過吻,沒有連續兩天都見過面,也從來沒有獻殷勤送過任何東西。這也叫交往嗎?
「那是因為你老是不給人家家珍機會!少白,這個女孩子真的不錯。再說,感情是需要培養的。我和你許阿姨商量了一下,我們看不如就讓你們先訂婚好了?你說呢?」周佩儀帶著滿臉的希望提議道。
「訂婚?」楚少白蹙著眉頭重復著。
訂婚?有沒有搞錯?他現在可是還沒有離婚呢?林交給他的那份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他可是老早就扔掉了。現在他楚少白在法律上可是有妻子的人,他怎麼能再和家珍訂婚呢?
不過,這些他可是不敢對母親周佩儀說的!說出來,她一定會生氣的。說不定還會對他哭哭啼啼,那個後果他可是不想嘗試!
「是呀!訂了婚,你們可以好好培養感情啊!」周佩儀笑道。
「媽咪!我看這個等以後再說吧。我……」
「太太,大少爺,開飯了!」這個時候,門口的佣人敲響了門。
「知道了!媽咪,我們先去吃飯吧。」
「媽咪,先去吃飯吧?我的肚子都餓扁了!走啦!」女佣適時的解圍,讓楚少白迅速便抓住了機會,他上前拉住母親的胳膊就往外走!
看到兒子嬉皮笑臉的樣子,周佩儀也露出了笑容。不過,心內卻是有了一個很好的打算!
一刻後,僥幸解月兌的楚少白便扶著母親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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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臨近黃昏的時候,斜陽照射在馬路上,路旁的玻璃電話亭也被染上了一層橙紅色!
林照顧母親吃完晚飯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家去,楚少白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了,她怕他今晚會過來!
在自己住的那棟公寓樓的街區下了公車後,林便快步的朝不遠處的那棟公寓樓走去……
眼楮不經意的一瞥,林看到了街邊的一個玻璃公用電話亭。這一眼不經意的瞥視,讓她在下一刻便停止了腳步。眼神望著那個電話亭呆愣了有兩秒鐘。
隨後,她便快步走向了那電話亭!她想去打一個電話給小豪。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想他!
自從鄭珊告訴了她小豪的電話號碼後,她每個星期都會給小豪兩個電話。但是對于從來沒有離開過她這麼長時間的一個孩子來說,他接到她的電話後就會哭泣著問著她,媽咪什麼時候來接他回家?每每面對這個問題,林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唯有軟語的安慰著小豪。以至于有那麼一段時間,林都不敢給小豪打電話了,雖然她十分的想念他,但是她一听到兒子的哭泣就會心里亂成一團。
這次,無意中對電話亭的一瞥又讓林忍不住給兒子打電話了!一個星期了,她已經整整忍了一個星期了!
「喂,你好!我是葉小豪的母親。請你讓我兒子接電話。」電話接通以後,林對著話筒講道。
「請稍等一下!」那端听清楚了以後,說了一句話便沒有了聲音。
林握著電話耐心的等待著,甚至想象著兒子這次接到她的電話會不會再哭泣?
大約有一分鐘以後,那端便傳來了腳步聲。听到那快速的腳步聲,林心里已緊!
「媽咪!你怎麼這麼久也不給我打電話呀?我可想死你了!」耳邊突然傳來了小豪那稚女敕的聲音。
「小豪乖!媽咪最近好忙。所以沒有給你打!你最近過得好不好?」听到兒子的話,林內疚的說。
不過,她倒是有些納罕︰因為這次兒子好像沒有哭!
「媽咪,干媽剛給我打過電話!她告訴我︰我是個男子漢了,不許再接媽咪的電話就哭了……」小豪對著林講著好像一夜之間長大的話。
幾分鐘後,林微笑著掛斷了電話,然後轉身快步的往前方那棟公寓樓走去。她突然覺得她的步子輕松了許多!
但是,她卻不知道,一分鐘前有一輛汽車在街邊駛過,一雙銳利的眼楮盯視了她好幾秒鐘……
當林推開公寓樓的大門的時候,她低頭便看到了一雙男性的皮鞋放在玄關處。
望著那雙皮鞋愣了一秒鐘後,林便開始換鞋……
「林,先生來了!正坐在露台上呢。」吳媽突然走過來輕聲道。
「知道了!」林對吳媽說道。
隨後,吳媽便趕去廚房做飯了。而林走到露台的門前,往露台上看了一眼。只見楚少白正坐在露台的搖椅上,仰望著漸漸降臨的夜幕。
她看不到他的眼楮,但是林此刻卻能感覺到好像他也不是那麼愉悅。甚至再次見到他後,她都覺得他的身上比以前多了一抹憂郁。似乎這幾年來他都過得不是那麼快樂!但是究其原因,她是無從知曉的。她和他再也走不進彼此的心里。
呆呆的望了那個側著的背影一刻後,林轉身進去了。
一刻後,她端了一杯茶走上了露台。
「你先喝杯茶吧!晚飯就快好了。」林把茶杯放在了搖椅旁的小茶幾上。
「嗯!」這個時候,楚少白已經閉上了眼楮。
看到他的身上仍然穿著襯衫和西褲,林問道︰「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她大體知道他的工作的繁忙程度,一天下來,他應該很疲憊了!
「不用了!吃過晚飯後我就走。今天我不在這里過夜!」楚少白緩緩的睜開眼楮回答。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完全的降臨,萬家燈火早已經點綴在了夜色中!
楚少白的眼楮在林的身上盯視著,林突然感覺他的目光好像有些銳利。與他的眼神在空中踫撞一刻後,她便垂下了眼瞼,伸手理了下耳際的頭發。
她的裝扮已經和前些日子不同了!她的頭發仍然倌在腦後,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再穿他給她買的那些。她買了兩身普通的衣服,簡單而大方!畢竟,她總不能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去醫院吧?
這個理頭發的動作讓楚少白想起了許多的往事!她是一個內向的人,理頭發的動作表明她的心很緊張。這是以前她的習慣!
听到他不會在這里過夜,林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才嗯了一聲!
不過,心下卻是有些奇怪︰因為以前只要他在這里吃晚飯的話,他便不會再出去了!今天是怎麼了?晚飯後還有別的應酬?還是有什麼約會?難道會去別的女人那里過夜?
一想到最後這個可能的時候,林馬上在心里對自己喊停!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胡思亂想呢?再說,人家去哪里和她有什麼關系?就算是那份離婚書他沒有簽,那麼她和他現在也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就再走近彼此的心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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