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淵也看到了那位中年人正朝自己走來,連忙迎了上去。兩人滿含笑意的相互握手,與那位中年人相比,趙臨淵雖然年輕了幾輪但是氣度上卻絲毫不輸半分。
趙臨淵熱情的說︰「林先生想不到在這里都能踫到你,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
林先生也笑容和煦的回道︰「還不是為了徐家跟百川集團之間的爭執,皖省的仲裁組織就那麼幾個人,都忙的不著邊,這次只能我親自來做仲裁,喏,順便帶我幾個晚輩來見見世面,省得他們只知道泡夜場玩女人,多見見世面長長見識。」說著林先生側著身子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
那群年輕人大多比趙臨淵稍稍小一些,不過衣著打扮都十分的講究,他們好奇的打量著趙臨淵,私下交頭接耳,他們很好奇趙臨淵到底是什麼人,與自己的這個長輩年齡差距這麼大還可以同輩論交,而且他們的這個長輩還隱隱有幾分謙讓的味道。
趙臨淵微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一群只知道聲色犬馬的紈褲子弟倒是不值得他深交,他如此以禮相待完全是看在這個林先生的面子。
趙臨淵調笑著說︰「那徐家跟百川集團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以您的身份來做仲裁居然還要您自己跑來飯店用餐,實在是不禮貌,這可有藐視仲裁組織的成份呀!」
林先生笑著擺擺手說︰「哪有,他們早就給我準備好了,只是我臨時有些事沒趕上,索性就近在這用餐,徐家跟百川集團實力是有的,但是量他們也不敢藐視仲裁組織。他們的姿態放的很低,所以到不用上升到那個高度來,完全沒必要。」
「對了,你呢?難道百川集團這次聘請了你的拳師?」
趙臨淵笑了笑說︰「那到沒有,百川集團這次聘請的是囚龍手下的一個跆拳道高手,據說是花巨資專門從韓國招攬來的,這次珠城的場子是第一次亮相,傳言這個跆拳道高手手腳很硬朗,在韓國武術界很有名氣,就是不知道真實水平如何了。」
林先生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一絲不屑︰「囚龍?這人是個莽夫,做事沒輕沒重的早晚有他跌跟頭的時候,蘇浙皖這一代的賭拳行當被他搞的烏煙瘴氣的,要不是」
趙臨淵連忙壓了壓手說︰「林先生慎言,那位可不是好招惹的主,這里人多耳雜,小心惹禍上身。」
林先生看樣子很不喜歡囚龍此人,一提到他就面色不虞,但是听到趙臨淵提醒也不由的收住嘴,又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那位在上頭給他罩著,他能這麼橫?好在他沒有惹到我們仲裁組織,不然就是那位保他也沒用!」
林先生一吐心中不快後,話鋒一轉說︰「你跟囚龍都是自皖蘇浙這一代起家,而且你出頭比他早,你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了,完全可以壓著他,但是為什麼最近老是風聞你的勢力被他打壓,你每次都退避三舍毫不還擊?雖說這些年你的勢力在往外發展,但是你的根畢竟還在這一塊。你們幾次交鋒你都選擇退避,搞的別人都以為你怕囚龍了。」
趙臨淵淡然的笑了笑︰「囚龍也有囚龍的優勢,他現在手下拳師人才濟濟,實力未必比我差,我與他雖有小糾紛但是還有到上綱上線的地步。」
林先生听出來趙臨淵似乎不願在囚龍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便就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往下說︰「既然百川集團沒有聘請你的拳師,徐家又自己蓄養了不少有名的拳師,按理說他不會請外援才對。」
趙臨淵說︰「我這次來珠城的確是為了這次賭拳而來,但是我的人並沒有參加,最近我招攬了一位師傅做我鎮場拳師,不過他之前並沒有見識過真正的賭拳,我這次專程帶他來見識一下,順便感受一下賭拳的氛圍。」
林先生一听是鎮場拳師,頓時不由的面色一驚,他很清楚的知道像從事趙臨淵這種行當的,鎮場拳師是代表著什麼含義。鎮場拳師顧名思義就是用來鎮場的,這類拳師都是被高高在上的供奉著,平時不用出手,只要有任何麻煩的賭拳就必須解決。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鎮場拳師無疑是眾拳師的魁首,而且能夠被稱之為鎮場拳師的,都是武學修為到了一定巔峰境界的。
這位林先生執掌皖省賭拳仲裁組織也有不少年了,但是皖蘇浙一代根本就沒听說過出過什麼鎮場拳師級的人物。這與地理條件有很大關聯,皖蘇浙一代基本都處在內陸地域,受當政政權影響比較深,治安相對比較平穩,與治安混亂的沿海一帶不同,在這個大環境之下一流高手雖然屢見不鮮,但是卻很難孕育出巔峰級的高手。
林先生這麼多年只有幸早年見識過一位鎮場拳師,不過是來自京城,京城是國家的心髒,高手雲集也是理所當然。
而趙臨淵現下說自己招攬了一位拳師,而且是能夠當得起鎮場拳師的名頭,他的心頓時被鎮住了,趙臨淵麾下有名的拳師他是一清二楚的,其中最強的當屬一龍二虎,分別是鬼龍,跳澗虎跟瘦虎。這三元大將是趙臨淵旗下最強的拳師,其中以鬼龍的實力為最,但是就算是鬼龍也絕對是當不起鎮場拳師的稱號,趙臨淵是圈子里的老人了,他絕對很清楚鎮場拳師的含義,所以林先生對趙臨淵這位新招攬的拳師越發的好奇了。
趙臨淵讓過身來說︰「來林先生我為你介紹。」
林先生說︰「好,我也要見識見識這位鎮場拳師的風采。」
林先生身後的那群年輕人一听到鎮場拳師的名號頓時就炸了鍋,他們是林先生的子佷輩,雖然還未曾正式踏足這個圈子,但是自小就對這個圈子的一些東西耳燻目染的,自然也就十分清楚鎮場拳師的含義跟份量,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跟在林先生身後去見識見識所謂的鎮場拳師。
鎮場拳師在這個圈子里被穿的神乎其神的,以他們的閱歷自然是不可能見過,有幾個好武的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了。
趙臨淵引著林先生走到袁潤發三人面前,趙臨淵極為客氣的指著袁潤發說︰「這位是袁潤發袁師傅,就是我剛才說的我新聘請的鎮場拳師了。」
趙臨淵轉身面朝著袁潤發指著身邊的儒雅中年人說︰「袁師傅,這位是咱們皖省的賭拳仲裁組織的主席林杰榮,林先生。」
不用趙臨淵提醒,袁潤發自然清楚,所謂的師傅就是對于拳師的尊稱。方才他們緊隨著趙臨淵步入飯店,所以方才趙臨淵與林杰榮只見的一系列的交談他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他知道這個林先生來頭很大,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皖省賭拳仲裁組織的主席。方才他與趙臨淵之間的短暫交談已經在袁潤發的心中大致的勾勒出了賭拳這個圈子的輪廓。
林杰榮仔細的打量著袁潤發,他怎麼也不相信他居然就是趙臨淵口中的鎮場拳師。袁潤發的年齡其實跟趙臨淵相若,只是經過兩次強化肉身之後,他的相貌好似年輕了好幾歲一般,給人的影響就是一個24,5的樣子。他完全沒有一個武者所擁有的精悍氣質,氣質上反而更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帥氣大男孩。
林杰榮很細心,他發現袁潤發不單身上沒有武者應有的氣質,而且他的一雙手掌上完全沒有一絲的死皮老繭,反而他的肌膚柔女敕光滑的宛如嬰兒。林杰榮心中判斷,這種人要麼就是根本就沒有練過武保養的極好,而且平常一些劇烈的體育運動都不會去做。要麼這種人就是練武練到了化境,修為已經到由外到內的境界,就好比神話傳說里有修為的老神仙那樣鶴發童顏,這個境界就著實有些駭人了。
林杰榮努力的回想他許久許久之前見過的那位鎮場拳師,那位拳師主修的是一路鷹爪功,雙手寬大而粗糙,一運勁雙掌的膚色立馬變的漆黑如墨而且還泛著金屬光澤,半人高的岩石一爪就給抓成粉碎。
他在心里將兩人兩相比較,不經有些疑惑,難道這個袁師傅要比那位練鷹爪功的師傅還要來的厲害麼?他心里怎麼也不敢相信,因為袁潤發看上去太過于年輕了。他才多大?就算是練武奇才,哪怕讓他自娘胎就開始練武,在他這個年紀也絕對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林杰榮笑著說︰「袁師傅真是年輕有為啊!」
袁潤發心里暗笑,他知道林杰榮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他方才听到趙臨淵與他交談提到鎮場拳師四個字,雖然不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但是通過方才他的表情袁潤發也能夠猜的到,能配的上這四個字的絕對需要很彪悍的實力。人常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自己看上去這麼年輕確實很難叫人信服。
袁潤發對林杰榮的暗諷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有些事並不一定要看年紀看輩份的,圍棋上不也說二十歲不成國手便終身無望嘛!」袁潤發說的很含蓄,他的意思卻很顯然,他說的是單看一個人的年齡就評價一個人的能力,就有些一葉障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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