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凰 第一章 美好時光

作者 ︰

「櫻花,又名叫山櫻花、青膚櫻、荊桃,性喜陽光、溫暖、溫潤的環境,櫻花的樹皮和女敕葉有宣肺止咳的功效,櫻花瓣可以用來做花蜜和調味品,還可以用來美容。相傳其花期只有七天,正是這一特點才使櫻花具其獨特魅力,不僅僅是因為它嫵媚嬌艷,更是因為它經歷短暫的燦爛後隨即凋謝的壯美,死在最美一刻的勇氣!」

听他敘述完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如此嬌媚而又壯烈的花,迫切地想見一見:「好美的花,真想見一見,你知道哪里有嗎?」。

和熙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時那樣溫暖而又踏實:對世人來說,櫻花是不可遇也不可求之奇葩,今天有緣在姑娘手中見到,實在是三生有幸。據說齊魯之南有一小島,每年天氣轉暖的時候島上就開滿了櫻花,盛開時節,滿樹爛漫,如雲似霞。只可惜,那里荒無人煙,人鳥絕跡,四面環海,要想去島上只能漂洋過海,其艱難險阻可想而知,所以世人難得見櫻花真貌。

「原來櫻花是如此的獨具一格,今天小女子在此受教了。」邊說邊作了個輯,以表他博學多才的敬意。

「不敢當,不敢當,小生只不過對這方面小有研究而已。今天能在姑娘這見到櫻花才讓小生感懷不已。現日已西沉,小生就不多打擾姑娘了,希望有緣來日在此再聚!」說完便帶著他的小書童飄飄然下山了。」

「呀,太陽快下山了?完了,完了,和師兄說好出來玩一會兒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怎麼辦呀?回去又要挨罵了,唉!」這就是我和小羽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回來了」正縮手縮腳想溜進我們專用練功房的時候,一個壓抑的聲音故作平靜地響起。

「是、是的、師兄。」抱著頭,斜著眼瞄著師兄的背影不寒而栗。

「好好在練功房練功,練足三個時辰才許起身」

「為什麼?今天師傅又不在,不用這麼殘酷吧?」

「頂嘴再多加一個時辰」

「李清風,你不要太過分哦!」

「五個時辰」

「你,~~李清風,我恨你。」

「六個時辰」

「————」

三個時辰過去了,我是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在心里把李清風罵了個千萬遍.最後罵累了,又渴又餓,眼冒金星。不行了,不管了,躺地上歇會兒吧。朦朧中好像有人把我抱起來放床上,又喂我水喝。也許是在做夢吧,誰會這麼好心,這山上除了我和師兄,再沒有別人,師兄才不會管我呢,哼!狠心的師兄!這仇我記下了。

「師傅師傅,你回來啦!徒兒好想你哦!」在山谷口吹了一早上的涼風,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一個看見師傅回來,這叫先下手為強!這次不整死你李清風,我上官明月的名字倒著寫!

「是嗎?我的徒兒什麼時候這麼乖巧、听話了?」手撫一把白須,一身白衣隨風飄飄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那一雙深邃而又高深莫測的眼神,有一種讓我心里所有的算計都無所遁形的感覺。

「師傅!有你這麼說徒兒的嗎?」

「好啦,給你看看師傅這次下山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啦」

「什麼呀」

「快穿上這件衣服給師傅看看漂亮不漂亮?」

「嗯,好,謝謝師傅」

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蘇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今天我只梳了個簡單的桃心髻,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上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配上這衣服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哈哈,我們的月兒長大了,漂亮了,皇宮里的公主也不過如此啊,哎,清風,你來了,快過來看看,月兒穿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只是可惜了這身衣裳」嗯?什麼意思?

「有的人啊天生就那麼野蠻,還老想學人家做什麼淑女?還不知道這衣服過幾天會被她糟蹋成什麼樣呢,師傅,下次還不如把這買衣服的錢多買點好酒回來」說完就拿起師傅剛買的一壇百花釀暢飲。

好你一個李清風,我還沒來得及找你麻煩,你倒自己撞上來了,看我今天怎麼治你︰「師傅啊,師傅,你不知道自你走後師兄是怎麼欺負我的,你看這手上,還有這腿上淤青這傷疤都是師兄打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呀。」拼命擠出幾滴眼淚,抱著師傅哭訴的同時迅速在手上腿上抓出幾道傷痕來,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最後我是真痛得掉眼淚。而我可愛的師兄正在旁邊瞪大了雙眼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哎,我來看看,哎呦這小手真夠可憐的。清風,去把寒冰掌的第十二式練夠兩個時辰才許吃飯」

「師傅,我沒有欺負她」某人不甘心,憑什麼?

「還學會頂嘴了是吧?再加一個時辰」

「~~~~~~~~」看著某人郁悶地走向練功房,心里那叫一個爽啊,耶!

「月兒,走,我們去吃飯,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片鴨還有~~~~~」

一直只知道夕陽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景,沒想到今天煙霞山的日出震撼到了我︰從墨藍色雲霞里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一方的異彩,揭去了滿天的睡意,喚出了四隅的明霞,是怎樣一幅雄偉、瑰麗的景象!實在是太壯觀了。不由興起,跳起了和師兄兒時一起共創的《雲妃蝶》,一舞方罷,不由呼吸有些急促。

「精彩!精彩!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這聲音,听著怎麼有些熟悉?

「哎,怎麼是你?」是昨天給我講解櫻花的那名男子。

「小生听人說煙霞山日出是青城一景,便帶著家僕來見識見識了,沒想到卻在這里遇上姑娘,看來小生與姑娘緣分不淺哪,姑娘也是來欣賞這煙霞山日出的嗎?」。依舊是一襲白衣,卻是上好絲綢,繡著淺藍色合歡花滾邊,手拿一管白玉笛,在日出的映襯下全身仿佛渡了一層淡淡的金輝,簡直就是禍害人間少女的妖孽。

「我呀,就是隨興走走」慚愧的很,今天是本小姐第一次起這麼早。

「小生冒昧,想請教一下姑娘,姑娘剛才跳的是何種舞蹈?小生從未見過如此靈動而又優美的舞姿」

你沒見過的多著呢︰「你說這個呀,是我和我師兄小時候自創的獨舞,名叫《雲妃蝶》,讓你見笑了。」

「哪里哪里,剛才小生有幸得見姑娘舞姿,今天這一遭來得太值了,以小生見,以後青城煙霞山可又添一景了,那就是姑娘的《雲妃碟》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師兄每次都說我跳得難看,叫我不要丟人現眼,沒想到竟讓你們看見了。慚愧」

「是小生不願打擾姑娘賞日出的雅興,所以沒有出聲,是小生的不對。姑娘師兄很愛護姑娘呢」

他愛護我?怎麼可能!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他卻只是一笑並不作答。

「小生與姑娘如此有緣,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小生南宮羽,願與姑娘交個朋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早就听你那個小生小生的頭都大了,原來你叫南宮羽呀,很好听的名字呀,我叫上官明月,從小到大除了師父、師兄我還沒交過朋友呢,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哦」

「南宮羽榮幸之至」邊說邊笑呤呤地認認真真作了一個輯,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月兒,月兒,你在哪里?」遠處師兄在叫我了,一定是叫我回家吃飯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沖他揮揮手「師兄,師兄,我在這里」

「師兄,這是我剛交的朋友,叫南宮羽,小羽,這是我師兄,叫李清風。」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已經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不可小,雙手抱拳「失敬,失敬」

「月兒,你和南宮兄是怎麼認識的?」這小子看起來實力不俗,如果是單純和月兒做朋友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啦,但是如果對月兒不利,有你小子好看,反正有我這師兄一天,就絕對不讓月兒出任何意外。

模模肚子,餓得有點不行了「哎呀,師兄,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好不好?小羽你們也一起去吧,我師父他老人家做的飯菜可好吃了」說完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南宮羽的臉好像一直都在抽筋,而他那個小跟班則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我一副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回頭,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呀︰姑娘,你怎麼可以把二少爺叫小、小、小羽呢。

原來他是家里的二少爺「他叫南宮羽,我不把他叫小羽,那叫什麼?小南南?小宮宮?還是叫南宮羽?你不感覺那樣叫很生疏嗎?叫小羽多親切呀,你說是不是小羽?嗯?」

「我好像比你大」直翻白眼,小南南?還小宮宮?看到另外兩人低著頭偷笑的樣子真想上去把某人掐死。

「哦,那算了,委屈一下本小姐吧,叫你聲南宮兄總可以了吧」

「你還是叫我小羽吧,听著比較舒服」說完面無表情地在前面帶路了,喂,這是去我家還是去他家呀,怎麼比我還熟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煙霞山好像只有一個明月閣」好像看出我心中所想,頭也沒回地答出我心中疑惑。

步行不到一刻鐘,忽然間豁然開朗,在密林掩飾後的是一座典雅氣派的殿宇。倚山而建的明月閣在這山野中可稱得上是金碧輝煌了,白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從來建房只用黃色琉璃作瓦紅泥作牆取其金碧輝煌之意,而此去卻用罕見的白色琉璃作瓦,四周牆壁全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牡丹在白石之間妖嬈地綻放,宮殿四角是用白色巨石支撐,石柱上也用黃金雕成牡丹花樣,在徐風中飄零凋落,樓閣四周,古樹參天,綠竹成蔭,清泉環繞,交相輝映,好一處幽雅所在。

正殿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提著三個大字‘明月閣’,左右殿分別是師兄的清風殿和師傅的煙雨樓。我發現南宮羽自從見到這大殿起,就一直鎖著眉頭,引他進了明月閣大殿後,他難掩內心震撼:整個明月殿竟是掏山而成,面積竟比在外面看到的整個煙雨樓還要大!殿內牆壁上同樣用黃金雕滿了牡丹花。青色的紗幔,從上而下,在清風中搖拽生姿,精致小巧的合歡鈴正在輕輕地呤唱著那首來自遠古的歌謠。訴說著那段被掩埋而又從未被忘懷的歷史。

南宮羽突然一轉身「清風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事,請說」

「我可否見見令師?」

「你說的是這個呀,當然可以啦。小羽,本來就是要把你介紹給我師傅認識的嘛」沒待師兄回答,我搶先同意了。

「這邊請」看南宮羽似乎很急的樣子,師兄也沒多問,就把他帶到了師傅的書房門外。

兩個時辰過去了。

我們早就吃完早餐了,師兄都把寒冰掌練完一百零八遍了,小羽還是沒有出來。不正常,絕對的不正常。

「月兒,你認識的是什麼朋友,不會是什麼壞人吧?我還是進出看看吧」邊說邊要推門進出。

「你去呀,如果你不害怕師傅的寒冰掌,你就進去吧。我敢保證小羽絕對不是壞人,再說了,你剛才去送早餐,師傅不是說了不要打擾嗎?」。

「那我還是不要打擾師傅了吧,月兒,那你說,南宮羽剛才怎麼了?怎麼感覺他進了大殿之後就不太對勁了呢?」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看到這麼漂亮的房子也想住進來吧」朝天翻翻白眼,鄙視你!膽小鬼。

「你自己不是也不敢進去嗎?」。師兄委屈地分辨道。

「我是女孩子好不好?」

「哼!」師兄每次都對我這個借口直接無語走開。

日漸西沉的時候,書房的門終于開了。

「月兒,你去把師兄叫來」書房內傳來師傅略微嚴肅的聲音。

和師兄一起進書房後,師傅卻半響無言,背對著我們看著窗外遠處的夕陽一點一點慢慢沉下山頭,等夕陽徹底消失在山那邊時才轉身,來回地打量著我和師兄。弄得我倆好不自在。平時我們三個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也忒嚴肅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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