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凰 第八章 群雄聚首

作者 ︰

一日,我和師兄正在明月殿听師傅講如今江湖格局,就見小羽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來到明月殿前,師傅連忙前去接應。進來殿內一番寒噓後,眾人突然整齊地對向我行了個奇怪的禮,嚇了我一跳,趕忙閃身一躲。師傅在一旁微笑著搖頭,我求救地看向師兄,用眼神和他交流︰「我是不是丟師傅人了?」但這能怪我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突然被一群大自己一輪甚至是好幾輪的前輩行禮,換你你不覺得難受呀。

「各位前輩,月兒自小生活在煙霞山中,未曾見過這種場面,希望各位前輩見諒」師兄出言替我解圍。

「想必這位就是無敵將軍的二公子了」人群中一人贊賞地打量著師兄說道。

「晚輩,李清風拜見各位前輩」我頭快大了。

「月兒,你是公主,以後這些場面會經常發生,你還是要盡早習慣的好」小羽溫言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習慣嘛,腳步不自覺地往師兄身邊靠了靠。

一位長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頭仔細打量我之後說道︰「公主與宸妃娘娘有五六分的像」哦,是嗎?見我好奇地打量著他,旁邊的小羽隨即介紹說「公主,我們這是南宮家的家主南宮肅」其實看他渾身上下的氣勢,還有旁邊的人唯他馬首是瞻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在南宮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這是我二伯、三伯、二叔••••」隨即小羽又指著南宮肅旁邊幾位向我一一介紹,我快暈了!我最怕這些了。但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含笑示意。因為我知道,他們這些人最重視這些繁文縟節了。稍有不周就有可能得罪人。

「好了,羽公子,你就不要一一介紹了,我看公主都快哭了。時間長了,自然都會認識的。」一個嬌柔的女聲解救了我,尋聲望去,女子嬌靨勝花,唇紅齒白,星眸含水,柳眉似霧,墨發如漆,肌膚瑩白如透明一般,一襲妃色長裙穿在她身上顯得既美艷又干練。看年齡不過二十歲左右,站在那笑吟吟地看著我,望之和藹可親。听她如此說,那些前輩們都了解地大笑起來。一時之間緊張的氣氛頓時松懈不少。美女姐姐,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秋家的掌門人,已經三十多歲了,保養得可真好!

經過一番商議後,他們決定由我、師兄、小羽、還有秋家的大少爺秋夕歌我們四個年輕人去尋找常勝將軍和慕容世家的下落,同時也是讓我們去江湖歷練歷練。而老一輩們則即日回家去準備後續事宜。

事後還慎重交待我們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們的身份,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過份的是還要求我一直蒙面示人,江湖有那麼恐怖嗎?江湖不是大塊吃肉、大塊喝酒的地方嗎?

這場離別來得太快,從未離開煙霞山的我,對未來突然充滿了無限恐懼。唯一讓我略感安慰的是有師兄陪在我身邊。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師兄就過來叫我下山了。

臨行前,我和師兄想去找師傅道別,卻到處都不見師傅人影。想來師傅也是害怕離別的場面了。我和師兄只好含淚下山。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煙霞山,一路上我都是默默的不說話,師兄也是。小羽和那個秋夕歌似乎也感染了我們這種氣氛,一路都默默無語,各想心事。

連日來的朝夕相處,我們四個人總算熟悉了很多,秋夕歌沒有他外表那樣冰冷其實很容易相處。他是我們四個中年齡最大的,一路上都是他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著我們。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我們終于來到了小羽盛贊的天府之國--錦州。

走在錦州的街道上我才真正體會到了書中的‘繁花似錦’所描繪的真正景象,熱鬧的人群、繁華的街道、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吃、眼花繚亂的飾品、精彩紛呈的雜藝,簡直讓我目不暇接︰「師兄,你手里還有多少銀子?」拉住師兄的手我興奮地打著小算盤。

「你問這個做什麼?要買什麼東西?」

「月兒,你喜歡什麼東西,直接挑好了,不用考慮銀子」小羽很爽快地說道。

「是呀,月兒,南宮家的銀子可是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喜歡什麼盡管挑好了」秋夕歌附和道。

真的?那太好了︰「你們看這里風景這麼好,又這麼繁華,所以我想在這里買一所房子,以後有時間我們就來這里住幾天,好不好?」兩眼發亮的說道。

「原來是這個呀,我們家和秋兄家在這里都有分舵,房間都還算清雅別致,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已經吩咐他們把房間都打掃好了,我們今天可以先去那里休息幾日,明天再作打算也不遲」小羽笑著建議道。

「你怎麼不早說呀?快帶我們去,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好好睡一覺了」拉著他的袖子趕緊走。

「好,好,你慢點」小羽在後面小心地提醒道。

在小羽的帶領下,我們很快來到了一座比較幽靜的宅院前,宅院外面和錦州大部分宅院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高高的圍牆,朱紅色的大門。只是從那牆頭爬出來了好些薔薇花,看上去甚是別致。

門口兩個小廝看見我們,行了個禮後連忙過來替我們接過手中的包袱。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稍長的小廝不卑不亢地對小羽說︰「二少爺總算到了,吳管家整天叫我們守在門口迎接貴客,今天總算把二少爺和貴客給盼到了。幾位是二少爺的朋友吧?歡迎歡迎!來,快里邊請!」做事干淨利落,說話不卑不亢,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奴僕。

進到里面,管家早就在大廳備好了茶點,候在一側了。他旁邊還站了七八位侍女,個個容貌秀麗,端莊大方,淺笑妍妍。

晚餐準備得十分豐盛,色、香、味俱全。最重要是的是︰桌上有我最喜歡吃的水煮魚,和我在煙霞山吃的味道一樣,但是這里在色澤上做得更加誘人。整個晚我就抱著一盆水煮魚不放,最後我是吃得肚子撐得受不了才肯放下。

第二天,草草地吃完早點,我就拉著師兄、小羽還有夕歌出來逛街。由于是清晨,街市並沒有昨晚那般繁華。小羽見我一臉的失望連忙說︰「月兒別急,這些小販白天有白天的生意要做,一到晚上他們準會在這里出現。我看你早上也沒怎麼吃好,不如我們先去前面的祥雲客棧看看,那里的早點可是遠近聞名的」

「好啊,好啊」一听見有好吃的,頓時心花怒放。以後誰要嫁給小羽可就有福了。

二樓天字號包間,古色古香楠木家具,考究的陳設,上好的景泰藍花瓶配上國色天香的牡丹,雍容華貴自是不必說。字畫、古琴、茶具無一不是精品。

房間里一幅《煙雨圖》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目光。畫中女子一身紫衫,微微細雨中佇立在行人如織、雲霧彌漫的錦州奈何橋邊,傾國傾城的臉上神情卻若喜還悲、似期待又似絕望,仿佛在等待遲歸的戀人、又似在等待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愛情結局••••••。

在周圍各色雨傘的映襯下,她仰首等待的神情是那麼的倔強、孤傲,讓人忍不住聯想自己就是她一心想要等待的戀人,撐著一把花傘向她走去,遮去她眉頭的一片陰霾,給她一個最溫暖的懷抱。

她身後一定有一個很淒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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