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嬌寵 80 艷情詩是退敵利器

作者 ︰

陸鐵板分明是把歸晚跟他們所有人綁在了一起妖孽的嬌寵80艷情詩是退敵利器章節。現在,歸晚代表的就是他們這些世家年輕的一代,她輸,辱沒的就是這些簪纓之家,百年貴冑,這一仗,他們不起!

就連方才對陸鐵板恭謙有加的明鸞也一臉緊張地望著歸晚,跺了跺腳,暗自著急︰「叫你平日懶惰,現在可怎麼辦好。」歸晚平日只知道氣夫子,可能連《少年游》的曲牌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吧?

「陸太傅,歸晚師妹不喜歡寫詩,不如就由我等代替吧!」說話的是蘇家的蘇子玉,清遠書院有名的才子。

陸鐵板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平日里穿衣吃飯都要人幫忙也就罷了。詩文只是小道,若這點小事都要旁人代勞,那今後如何能擔得起大任?」說話間句句針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

「坐到屏風後好好想想吧,你有一炷香的時間。」對于注定落敗的敵人,他還是很仁慈的。

「朝雲漠漠漠散青絲,樓閣淡春姿。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門外燕飛遲。而今麗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當時,小樓沖雨,幽恨兩人知。」

眾人驚愕地望著歸晚,她正斜斜靠著桌子,嘴角含笑,意態悠閑,若不是方才明明白白是她的聲音,他們倒真想不到這是她作的詩。沒錯,是《少年游》,平仄,押韻都無可挑剔!

這個小混蛋!大家都為她捏一把汗,沒想到她竟然連步子都沒動一下,就作出了一首詩來,不過等松了這口氣,大家又不覺好笑,啊喂,歸晚,你用詞再怎麼委婉,那也是首艷情詩啊,真是太胡鬧了。

而歸晚卻像是沒完,略略一沉吟,繼續緩緩道︰「南都石黛掃青山,衣薄耐朝寒?一夕東風,海棠花謝,樓上卷簾看。而今麗日明如洗,南陌曖雕鞍。舊賞園林,喜無風雨,春鳥報平安。」

兩首!不要說陸鐵板,就是師兄弟們也呆住了。方才陸鐵板說一炷香內做出一首就算她合格,那她盞茶不到的時間就作出了兩首,那算什麼?這該有怎樣的才氣?蘇子玉自認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這兩首詞來妖孽的嬌寵80艷情詩是退敵利器章節。

雖然……兩首都是艷情詩,那也確確實實是打了陸鐵板的那張老臉。有人忍不住咳了咳,掩住溢到唇邊的笑。

明鸞覺得揚眉吐氣,又馬上收了笑,哼,又叫歸晚給出了風頭。

「陸太傅,做人不能太偏听偏信。」歸晚隨意地躬可躬身,神色之間很是誠懇,「正如太傅所說詩詞只是基本功,為不辱我沐家門楣,我再怎麼不學無術,也不敢不會。只是我散漫慣了,不若諸位師兄是端方君子,總是不忍拒絕旁人。」

她不是不會作詩,而只是不想做!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誰不會啊?也好意思拿出來刁難人?其他師兄弟會應他的要求寫上一寫,那是因為他們是君子,不忍心駁了他的面子。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

剛才作詩都不算什麼,這話才是真正的打人臉啊,這才叫犀利啊!甭管你身後是誰在撐腰,太子也好,陛下也罷,我們這些家族自有我們的驕傲,不是你們能隨意踐踏的。

陸鐵板仍是不肯置信︰「你事先叫人捉刀也未可知,再作一首,老夫就相信你是你自己作的。」

真是無恥,眾人心底暗罵,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世上的曲牌名何止數百,他方才是隨意挑的一個,叫人捉刀也不可能每個曲牌的詩都背上兩首吧?即便每個曲牌都背兩首,她干嘛不準備雍正平和的詩文博一個才名,而是要這般胡鬧地背兩首艷情詩?

歸晚方才已經連做兩首,再有才華也不是這麼揮霍的,她還能再作出來嗎?眾人眼中閃過憂心,但更多的是期待。

「陸太傅,您听好了。」歸晚背了手,香木扇一下下地敲著桌面,「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縴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陸鐵板的臉紅了,青了,綠了,紫了,七彩紛呈,煞是精彩。

又是一首艷情詩,若說前面兩首她還肯用華麗的辭藻掩一掩,這首卻是露骨多了,雖然骨子里仍是雍容典雅,也足以叫保守的陸鐵板氣得七竅生煙。

「太傅大人,還要繼續嗎?」。她嘴角含笑,卻分明是挑釁,再繼續下去,天曉得她會作出什麼傷風敗俗的詩來。

眾人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再接下去,豈不是讓人說他慫恿學子作艷情詩,叫人譏諷他為老不尊?

「紈褲!」丟下這句話,陸鐵板拂袖而去。

顧師兄哈哈大笑︰「歸晚,你簡直膽大包天,連陸太傅都調戲。」

「他又不是大美人,調戲他做什麼?」歸晚很無辜很無辜,說什麼調戲,她故意氣陸鐵板倒是真的。

「哼,沐歸晚,你平時都是扮豬吃老虎。」明鸞氣呼呼地道,「我要跟你一決高下!」

歸晚手中的香木扇子煞有介事地敲了敲手心「小師妹,這可要不得,生氣很容易老的。」那神情倒是十足的紈褲做派。

眾人好氣又好笑,歸晚這文氣的名字實在是跟她不相襯。

方才一役,大家算是同仇敵愾,蘇騰對歸晚總算略為改觀,見了心上人踫了個軟釘子,心下又不舒服︰「沐師妹,你就不能好好地作首詩嗎?平白又要叫人說你輕浮。」這話倒有八成是出于好意。

「用以自娛的東西,寫得那麼一板一眼干嘛?」歸晚滿不在意。

「你就是紈褲輕浮,做不出艷情詩以外的東西來吧?」蘇騰見她不領情,哼了一聲,又跟她杠上了。

「是啊,蘇師兄果然是知音人。」歸晚答得十分爽快。

「這些詩肯定也不是你自己做的,是你在秦樓楚館里听來的吧?」蘇騰渾然不覺這個問題很幼稚。

看,又吵起來了,眾人默默地交流了下眼神,誰也沒有上前勸阻。

歸晚自然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笑眯眯地道︰「想知道我是不是抄來的,倒也容易。昨日傍晚,我剛好在街上遇見了你,我就即事再作一首艷情詩如何?「

蘇騰點頭表示贊同,但又馬上覺得不能便宜了她︰「等一等,換個曲牌,用《浣沙溪》。」萬一歸晚只會做《少年游》那個曲牌呢?

歸晚笑著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促狹,一字一頓地道︰「晚逐香車入鳳城,東風斜揭繡簾輕,慢回嬌眼笑盈盈。消息未通何計是?便須佯醉且隨行,依稀聞道太狂生。」

轟,蘇騰鬧了個大臉紅,不止是他,明鸞的臉也紅了。昨日傍晚,她從城外回來,是坐的馬車,不想蘇騰這個呆子招呼也不打就騎著馬一路尾隨,待車上的閨蜜發現時,她也不好解釋,只能佯裝不認識。沒想到他竟一路跟到了大門口,她又氣又惱,斥了一句。那呆子,竟然說喝醉走錯路了,害她被閨蜜取笑了一夜,如今,這樣的糗事大家都知道了。

明鸞跺了跺腳,跑了出去,蘇騰自然顧不上再跟歸晚斗氣,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歸晚,你不厚道啊,你撮合了他們,哥哥怎麼辦啊,可憐我這一腔單相思就要付諸東流咯。」有人調笑道。

「艷情詩果然是無往不利之利器啊。」蘇子玉微微笑道,不難預見,艷情詩將會在京城大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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