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已經秋天了。自從莫翼和莫熙他們走後,莫家大院里突然顯得冷清不少,不管是老爺夫人們還是下人們,都顯得有些孤言少語。也是,這日一開始卻是不太好適應,不過,再難捱的日子只要習慣了也就會習以為常。
莫老爺平日里都到商鋪里去料理生意,而莫迎也不知忙些什麼,也總是不見人影。所以家里也就只剩下了莫夫人和莫老夫人這對婆媳。當然莫離兒這個莫家小小姐
雖說婆媳關系一直以來都是人們茶余飯後的話題,不過莫家卻是從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的。莫老夫人早上從佛堂燒香拜佛出來之後,就和媳婦坐在院子里的銀杏樹下逗著剛剛牙牙學語的小離兒。
說來也真是奇怪,小離兒早上起床之後竟然不時地冒出一個字音,這剛听到的時候莫夫人還以為自己產生幻听,之後後來小家伙有不斷說著,莫夫人才敢相信,所以,現在莫家的這兩個女人都樂壞了。、
這不,莫夫人手里拿著一塊白色的梨花糕在小家伙的面前搖晃著誘惑著︰「來,乖離兒,看著娘,來叫一聲娘,娘就把這塊糕點給離兒吃好不好?來,跟著娘學……娘……」
孩子靜如湖水一般的眸子看著眼前和藹的母親,或許是那糕點的誘惑力實在不怎麼樣。離兒只是瞥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情,莫夫人真是沮喪又覺得好笑,她繼續沒放棄地哄著︰「乖,乖寶寶,離兒好听話好聰明對不對啊,那就叫娘一聲吧……」
莫老夫人嘿嘿笑著從媳婦懷里抱過孩子︰「來,咯咯咯,小孫女啊,叫一聲女乃女乃,來,我的乖孫女啊,叫一聲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啊?帶你去外面漂亮的花花世界好不好?」雖然女乃女乃也竭力哄著小離兒能說些什麼,但是事實好像有點讓她們感到無力,孩子只是偶爾看她們一眼,隨後便將目光轉到別處不再理會這倆女人。
望著頭頂金黃色的葉子,心里不覺有些感慨,已經一歲了,看著身邊的老人還有對面的母親,我有點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楮打著哈欠,來到這一年里也真是熱鬧,伯伯嬸娘都很好,有事沒事總是變著花樣逗著我玩。還有姑姑姑父,也時不時買些好玩的小玩意哄我。還有那兩個哥哥兩個少年郎也真是有愛,經常悄悄地抱著自己去花園里面看風景。這樣的生活卻忽然結束了,一時間我也覺得有些難過。畢竟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現在雖然日子也平靜幸福地過著,只是這樣的生活讓我有些無力,忽然希望自己快快長大,到時候就能去外面看看有什麼是與這里不一樣的。也許會其妙也說不定。
眯了眯眼楮,看著抱著自己的女乃女乃忽然眼楮一眨,轉過身去,小小的腳丫子踩在女乃女乃的腿上,看著臉上滿是深深淺淺皺紋的女乃女乃,我露出還沒長出牙齒的牙齦朝女乃女乃笑笑︰「咦……咦,呀……呀」
「哈哈哈……」老夫人一見小孫女忽然給面子的說說話了,她老人家不禁哈哈大笑著,她用手指點點離兒的小腦袋不住地咂著嘴夸贊道︰「哎喲,我的小孫女真是個聰明的小家伙哦……怎麼,是不是要跟女乃女乃出去玩啊?不然怎麼這麼高興開你這小尊口了啊?哈哈……」
莫夫人看著婆婆,又看看離兒,有些吃醋地笑道︰「娘,您看離兒都听懂你說的話了呢。不過您老人家要去哪兒啊?還要帶上離兒?要不然我等回去吩咐人備馬車,兒媳和您一塊去?」
老夫人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本來我也就是說說的,沒想到離兒還真想跟女乃女乃去看看啊,那既然這樣,女乃女乃已經說了那就不能出爾反爾。過兩天我想去杭州一趟,前兩天我一個老姐妹派人送信來請我去赴宴。哎喲,要是後天走的話也得七八天才能到呢。」
莫夫人笑著疑問︰「赴宴?娘,您這是準備去哪兒啊?要不要……」
老夫人略顯神秘地笑著,看著周圍又看看大門口,見著沒人才笑著對兒媳坦言︰「媳婦,你知道迎迎最近在忙什麼嗎?」。
莫夫人搖搖頭︰「娘,小姑最近的確神神秘秘得整天不見人影,房里,花園里都沒見到人,兒媳問下人,下人也都不知道她這丫頭去哪了。娘……」莫夫人看著笑眯眯的婆婆,不禁眼楮一亮︰「娘,難道您知道她小姑最近去哪了?」
老夫人哈哈一樂︰「哈哈,媳婦啊,是啊,娘是知道,不過娘覺得還是得和你商量商量。」莫夫人眨了眨眼楮︰「娘,您這話兒媳不是很明白。」
老夫人點點頭︰「好,娘就和你說了吧,她小姑不是一直和鎮上的楊家二公子家來往密切嗎?」。
莫夫人點點頭,她也知道小姑子一開始就喜歡那楊家的公子,只不過楊家公子生性懦弱,早就被楊老爺逼著與其生意上的誰家女兒成親了。估計現在孩子都到處跑能打醬油了。可是現在怎麼小姑子又與他有什麼來往了?
她看著婆婆有些著急︰「娘,她小姑怎麼能跟那樣的人還有來往?這不是,這不是……」
老夫人看著兒媳著急急忙安慰道︰「別著急,娘也知道那楊家的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娘想出一個辦法,只是還不知道行不行。」莫夫人看著兒媳靜等著自己的下言。咳嗽一聲說道︰「我那個老姐妹也有個已經年過三十還沒有成家的兒子,所以娘想……」莫夫人看著娘一臉興奮,不禁有些疑惑︰「娘,那您知道人家人品如何?這樣冒冒然然的就前去,怕是不好吧。」
老夫人神秘地笑了笑︰「這我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小子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俊男兒,要說為何至今還未成家,那是因為他常年游走江湖,從來都是居無定所,所以自然獨身一人至今了……而且我也听我那老姐姐說,她也為他家那小子著急成家呢。」
莫夫人看著婆︰「娘,那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看著懷里一直未發生因的寶貝孫女笑了笑說道︰「我打算讓迎迎陪著為娘一起去,當然,還有我的孫女兒。」
莫夫人一驚︰「娘!那……兒媳也跟您老一起去吧。」老夫人看著兒媳滿臉擔憂驚慌,只好孩子氣地一翻眼皮︰「好吧,那就你和迎迎還有我孫女,我們一起去吧,就把玨兒一人留在家里吧。」
兩人就這樣笑著算是達成了協議。
晚飯時候,在飯桌上,老婦人看著眼前的兒女們不禁樂呵呵地宣布了這一重要消息。兒莫迎那是一頭霧水啊。娘親每年都要出去過個半年都不止,何時要過自己陪同?她看著娘笑眯眯的眼楮不禁笑了笑坐到她老人家身邊,看著那滿是狡猾的眼楮莫迎撒嬌道︰「娘啊,您這次為什麼要女兒陪著您一起啊?您不是一直都煩女兒的嘛!這次帶著女兒難道您就不怕了?」
老夫人笑著點點頭︰「是呀,為娘以前確實煩你,不過現在娘想開了,你說娘年紀也大了,到哪里去有你們跟著,我們不是也有個照料嘛。再說了,我現在可是有了小孫女了,我不得帶著我的孫女去讓那些老家伙們看看啊。怎麼,你不願意陪著我去?就讓我這個孤老太婆子自己一人去被她們笑話?」
莫迎連連搖頭︰「娘,女兒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女兒了。女兒之時覺得好奇而已嘛!」
莫夫人看著娘說著也連連點頭︰「就是啊她小姑,娘要帶著離兒,所以我想我們一起,這樣會比較好。畢竟離兒現在還小,娘年紀也大了,這一路上我們老老小小的,不是有許多不便之處嘛。所以就麻煩她小姑,你跟著了!」
莫迎還是撅著嘴︰「可是,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她說這不要緊,要緊的是那邊一直從頭听到尾的莫老爺不樂意了。他故作生氣地看著娘親還有自己的夫人︰「不行,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莫夫人看著丈夫不贊成道︰「老爺,你在家里還有許多生意要看著,而且我們是去給娘的姐妹們祝壽,哪能一大家子全都去的啊?」
莫玨眉毛一挑︰「怎麼就不行了。我又不是和你們一去去玩的,我可是要去那邊做生意的。再說了,你們都是女人家,我這個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兄,為人父的怎麼能放心你們就這樣去呢,我怎麼放心得下?再者,你們怎麼忍心我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呢!我會想念你們的。」
如此一說,好像也對,莫老夫人也就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一家就一起去吧,到時候也讓你們認識一下娘的那些老姐妹們。對了。兒啊,回頭準備準備,過兩天我們就出發吧。」
莫玨滿意地笑著點頭︰「是,娘。」莫夫人抱著孩子也笑著點點頭,大概只有莫迎一個人有些不樂意了。但是,一家人一起出去,應該也不算太糟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