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往哪跑 六十一我們結束了

作者 ︰

齊溫的大手在季流眼前搖晃,第十次叫道︰「季流……」面前的這位少年卻還是無動于衷,像是聾了啞了般(小樣往哪跑內容)。

齊溫泄氣地耷拉下腦袋。這樣的季流真的讓他無計可施,從什麼時候起季流開始很少和他講心里話了呢?很久了吧。是不是以前那位眨著眼怯怯地找他幫忙的孩子已經有了不能說出來的秘密。齊溫心里忽燃起一股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的感覺,那種說不出的空洞。

感受到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齊溫猛地驚醒。天!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季流對他來說難道只是一件所有物嗎?

手機還在持續震動著,齊溫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急匆匆地拿出手機,按下接听電話鍵過于快,齊溫根本不知道是誰打來的。等到手機里響起喬宇的聲音時他是真的嚇了一跳,如果說季流是附屬品的吧……也應該是屬于他喬宇的。

手機里喬宇很生氣地質問著齊溫為什麼一聲不說就把季流帶走。齊溫發現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地說出因為我是季流的父親!是不是冥冥之中,他和季流之間也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齊溫接起電話之後什麼都沒說,耳邊的「嘟嘟」聲好像響了許久了。他記得喬宇在掛斷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說……我來找啊流……

齊溫側頭看著坐在床上,曲著雙腿,雙手環著膝蓋的季流。也許……季流會和喬宇說心里話吧,思索到這齊溫移動腳步,三兩步就離開了寢室。

如果屋子里有人的話他一定能看到床上季流在顫抖,他像是夢魘了。

季流腦海里反反復復循環著兩個畫面︰一個是小劉那到處是紅的有點發黑的地板,另一個是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熊熊燃燒的木門。季流隱約听到有人在和他說為什麼不是你死,明明應該是你的啊!你這種人憑什麼總是活得那麼好!

喬宇看著宿舍大伯把寢室門推開,喬宇禮貌地道謝,待宿舍大伯離去他才急切地走了進去。寢室門正對著的是一扇窗,有陽光照耀著,喬宇看到有不少灰塵在跳躍著,如此不安地跳躍著。

朝床鋪望去喬宇心一緊,幾十個小時而已啊!啊流那張小臉居然可以憔悴成這樣,原本充滿生氣的杏仁眼此時裹卷著喬宇害怕的悲傷(小樣往哪跑61章節手打)。喬宇靠近季流,伸出手想要撫模季流的腦袋。

只是手剛觸踫到那柔軟的發絲就被打開了,喬宇瞧見季流像是被惹毛了的貓,炸起了全身的毛防備著他。

「不要踫我……」沙啞無力的聲音仿佛一把鋒利無比的斧子準確地砍在了喬宇的胸膛上,里面里的骨頭瞬間粉碎如泡沫,那麼疼,那麼疼。

季流還是抱著膝蓋坐在床鋪上,杏仁眼呆滯地望著前方。他不是沒听到喬宇在叫他,可他間接地害死了兩個人了,他不敢再和別人接觸了,他現在只想躲到一個誰也發現不了的角落,走之前他會讓每個人都討厭他的。齊溫走出寢室的時沒回頭看他一眼,齊溫肯定討厭他這樣的人了吧,等喬宇也不喜歡他了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人難過了吧。

喬宇的手僵硬在空中,深鎖起眉頭,「啊流……」整個房間都是他的回聲,啊流……你為什麼什麼也不肯說,我們不是說好要重新開始的嗎?

「啊流……我們結束了嗎?」。喬宇整個心好像都懸在山崖邊上,他緊張地摳著手心,希望季流可以出聲否認,可是屋子卻是一片的死寂……

季流的無言讓喬宇好想逃離這個地方。沉默,無聲壓得喬宇喘不過氣來。他用盡心血維持愛情是不是在緩緩熔化,喬宇覺得自己的心好累,累得他已經沒用力氣再去追逐季流了。

季流听到喬宇的腳步聲漸漸遙遠,屋子里是空蕩蕩的時鐘行走的聲音,那麼寂寥的聲音啊!季流把頭深埋雙膝間,低低的哽咽聲傳了出來。終于把全部的人都逼走了……他可以逃跑了,跑開這個噩夢和美夢相互交雜的地方。

喬宇是跑出c大的,他該相信母親的話的,這條路走得真的好辛苦,好辛苦。他拼命地想忍住,可是眼淚還是涌了上來,亮晶晶地擠在眼圈邊上,不稍一會兒就慢慢地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有人說過男兒流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話真的好正確。喬宇像個孩子似的把哽咽聲埋在喉嚨里,低頭飛快地走著,這個樣子真是太遜了。

……

齊溫出了寢室們在c城游蕩著,他不知道該去哪里。東拐西轉,他居然走到了那家秦商帶他過來的酒吧。酒吧出奇地靜,會讓人以為沒有營業。

走進酒吧灰暗的燈光懶洋洋地灑在光潔的地板上,使倒映在地板上的水晶燈顯得格外炫目。齊溫第一次注意到酒吧天花板上那個水晶吊燈,正瞅著,忽听聞到熟悉的男聲。

「高厲……」然後是玻璃摔碎「乒乒」的聲音。

朝發出聲音的那地方看去,酒吧光線暗淡只能看出模模糊糊的兩個背影。

「干嘛?」渾渾的男音夾雜著一絲被打擾的反感。

「不準你再喝了!」又是那熟悉的男聲,齊溫向前走了幾步,心里猜測著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他……

「秦商!我們他媽不是早結束了!你還管我干嘛!」

齊溫看到那個高大的背影憤憤地握拳敲在了桌子上,齊溫能听到桌子上面杯子想撞的聲音,發出「嗡」的一聲,他的心也隨著這聲音暫停了幾秒,緊接著呼吸都痛了。原來真的是那個男人!

「老子就是管你怎麼了!你不要忘記你這條命是我的!」秦商揪起了高厲的衣領,揍了上去。「我不知道你怎麼了,可是我不準你這樣,不準啊!」

齊溫能從話語里听出秦商的心在憂傷,很深很深的憂傷。原來他一直不夠了解秦商啊……

「這位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身邊出現一位穿著酒吧工作服的男人,齊溫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齊溫瞅了那邊兩個身影幾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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