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往哪跑 二十三故事

作者 ︰

緊接著房門被狠狠拽開,撞到了牆壁上,喬宇和季流就闖進了秦商的眼楮,秦商想要逃避,一直以來想要拼命埋藏的秘密就這樣血淋淋的被袒露出來。

「啊商……」貴賓區很安靜,使喬宇的聲音听上去有些空洞。

喬宇看到秦商松開握著門把的手,朝他們輕輕勾起了笑容,「啊宇……你來接我的嗎?」。

就在門被打開那瞬間,喬宇看到了那個叫高厲的男人,他原以為這個男人會是個很溫柔的人,因為秦商需要一個能守護他,呵護他的人,而這樣的人人應該是溫柔的,不應該是高厲這樣冷如冰三,讓人不寒而粟的。

「嗯……我們回家。」

喬宇上前拉住秦商垂下的手臂,「啊流……我們走吧……」季流跟著喬宇的腳步慢慢出了貴賓區,邊走邊回頭,視線里的那個男人越來越模糊,他很奇怪,為什麼他不追出來。明明自己跑掉,喬宇都會追出來的呀,為什麼換到秦老師這里就不是了呢?

回去的路上,季流偷瞄著兩側的男人,喬宇欲言又止,秦商悶悶不樂。季流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喬宇……今天天氣很好呢。是不是啊?」不過他沒話找話的水平並不高,兩個男人連瞥也沒瞥他一眼,繼續向前走著,也不知道打算走到猴年馬月。

「啊商……」

秦商像是早就猜到喬宇會出聲叫他一般,淡然地停下腳步,「啊宇……想听听我的故事嗎?」。

喬宇也停下了腳步,導致後面的季流一時間沒剎住腳步,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讓他不由地咳嗽起來。「咳咳……啊流……小心著點。」朝後面的季流擔心地埋怨了一句。

「我有時候很嫉妒你們呢。」秦商的話讓喬宇和季流同時錯愕地抬頭,不解地望向他,嫉妒?

秦商自顧自在這條道路上轉起來,過了會像是找好了方向踱步走過去。順著秦商的位置瞧去,那里有著一排排的木質椅子,秦商走到那就坐了下去。

「我和高厲三年前……就在這認識的。」秦商指著自己對面那排椅子,透過燈光,喬宇可以看到木質的椅子已經依稀有了破舊,有些時光了。「啊宇……還記得我姐姐嗎?」。

「嗯,听伯母說出車禍……」喬宇很難將死字說出口。「我在國外听了之後難過了很久呢。」他,秦商和秦商姐姐小時候是一起長大了,記憶里笑的和太陽花那般溫柔的女生是秦商的痛,同時也是喬宇的痛,小時候他們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可……誰也沒做到,誓言這東西……太飄渺了。

「姐姐不是出車禍哦……是被人用刀砍死的。」秦商伸出食指朝喬宇搖動著,「是被一刀一刀砍死的,我看到那時候的板到處是姐姐的血,腥腥的血的味道彌漫在空中,我想吐……」

「知道為什麼姐姐會被砍死嗎?因為我和高厲好上了。」秦商像是陷入了夢境,再也看不到喬宇,听不到喬宇的話,獨自一個人在椅子上夢魘著,誰也叫不醒他。

從季流的方向看過去,秦商仿佛瘋了一般,神情一會悲傷一會欣喜,他有點覺得害怕,手緊緊抓住了喬宇的衣角。

「啊宇……高厲是黑社會的龍頭老大……我厲害吧!居然和他搞上了。知道我的事業為什麼那麼成功嗎?知道為什麼誰都會來巴結我嗎?所有的原因都只是……我是高厲的人。」秦商說著說著仰頭大笑了起來,「我恨啊!我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男人,為什麼要愛上那樣一個男人!明明恨到骨子了,可一看到他悲傷,我所有的提防都崩塌了。」

「高厲那條命是我和我姐姐的……誰也不能在我眼前把他拿走……不準!」

喬宇並沒不能完全听明白秦商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只是這樣的秦商他沒見過。他上前將坐在椅子上的秦商擁進了懷里,「啊商……啊商……」他找不到語言來安慰秦商,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復地叫著秦商的名字。

以前喬宇知道同性這條路很難很難走下去,然而以前都只是听人家說過,但現在他卻親眼看到同性最後的結局。他和季流……最後會不會像啊商和高厲那樣,明明很相愛,卻不得不逼自己去恨。

季流不清楚為何那兩個男人渾身會有悲傷的情緒,他听到後面有細微的鞋子踩到葉片上發出的聲音。回頭看到高厲的身軀隱藏在黑暗中,果然,他和喬宇一樣會追出來。

趁著喬宇沒留意自己,季流頭偷偷跑到了高厲身邊,「你就是上次來找我的人?」季流說話聲壓的很低。高厲宛如沒听到季流的話似的,轉身就走開。

也許對于所有人來說高厲都是很恐怖的人,只是季流卻認為他和刀疤一樣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你喜歡秦老師,對嗎?」。

高厲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表情,筆直朝前方走著,只是行走的腳步聲幾乎沒有。

「我喜歡秦老師!」這下高厲才停頓下腳步,迅速一轉身,英眉高高往上揚起。「我也喜歡喬宇……」季流將杏仁眼笑眯眯地彎起,「很喜歡哦。就像你很喜歡很喜歡秦老師一樣。」「我不喜歡秦商。」在季流說了很多句話之後高厲才輕飄飄地拋出一句。語罷,又抬步走了起來,很快就和季流拉開了很長的距離,他走的很快,像是在逃避。

「口是心非。」季流嘀咕著回身。

剛走會到原先的地方,喬宇就狠狠敲在了他的腦門上,「怎麼沒說一聲就跑開!」

「呵呵……我尿急。」季流沒有將高厲來這告訴喬宇,他不好意思地撓撓腦勺,「秦老師呢?」

「回去了……」喬宇回答著把手搭在季流的肩上,「啊流……讓我靠一靠。」季流就感覺肩膀一沉,喬宇整個腦袋都擱在他肩上了。「啊流……我們以後會怎麼樣呢?」

如果說曾經喬宇還有信心能夠一直走下去,那麼現在秦商的事卻讓他害怕了。雖然啊流不是黑社會的,可他們要面對的是比黑社會還要復雜的喬家大院啊!喬宇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和季流說出這個秘密。自己身上背負這的是逃也逃不開的責任……

「我們會很好很好的……」季流拍著喬宇的後背,一下又一下,沒有多大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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