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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晚上,常媚兒天天被他折騰。顧泓遠好似是餓了好幾年的狼一樣,不知饜足。常媚兒每天早上都睡到將近中午才起來,倒也確實像是生病之人。
再後來,常媚兒又去誦了幾次經,早上痛苦不堪的起來以後,晚上就死活不讓他親近,顧泓遠本來對自己的老娘每日誦經就不太贊成,現在更是深惡痛絕。可是如果直接跟母親說,只怕她又會因此找媚兒的麻煩。
顧泓遠思來想去,裝病只是一時的,還是找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好。倒不如干脆找一個丈夫說媚兒膝蓋有陰寒之癥,不能久坐,更不能久跪,讓她以後免了早上的誦經。
這事兒是顧泓遠叫了丈夫一起去跟周夫人說的,說完就見她神色鄙夷的撇了撇嘴,明顯的是不太相信。
顧泓遠施了一個眼色,大夫忙上前回道︰「夫人,少夫人自幼喪母,身子本就有怯弱之癥,前一陣回娘家時,又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會寒氣侵體……」
大夫說了一大堆,周夫人仍然冷著臉不置可否。
顧泓遠揮手叫大夫退了下去,自己附耳到周夫人跟前說︰「媚兒身子真的不行,再說了,娘難道不想弄個孫子抱抱嗎?」
雖然周夫人听了,狠狠的啐了大兒子一聲,悻悻的說了句,「沒出息,想抱孫子,有的是女人生,何必一定要她。」不過後來看兒子面色不善,心想也許兒子現在正新鮮,也就沒再說什麼。
雖然因為這事,早上侍奉周夫人吃飯時,常媚兒又挨了不少的冷言冷語,不過可以不誦經,她覺得還是值了。以前還好一些,自己早點睡就行了。[]可是現在每晚被大纏著,有一次結束的時候就已經三更天了,只睡了一個時辰,四更時又要起來誦經,常媚兒渾身酸疼,眼楮都睜不開。
那天晚上,她早早的關上了耳房的門,死活沒讓顧泓遠進門。顧泓遠在門外听著她悶悶的說身子不舒服,也知道自己這些天確實有些太放縱了。不覺心中升起一片憐惜,只好有些無奈的在外面睡了。沒有了媚兒在懷中,他只覺屋子到處都那麼的冷清。
現在這件事總算解決了,他終于可以每晚抱著自己的小娘子睡了。
再有一個來月,就是顧家二郎成親的日子了,顧家上下一片喜氣,常媚兒也開始的忙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不經意的溜走,大與媚兒雖說在丫頭們面前再也沒有作過什麼親密舉止,不過晚上的日子卻是溫柔繾綣,柔情似水。
這一天下午,顧泓遠在州中處理完事務,叫上老二想要一起回家。顧凌遠看著哥哥滿臉清爽的樣子,笑眯眯的開了口︰「大哥,這一陣看你心情不錯啊,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我每天不都挺高興,倒是你,馬上就娶親了,高興壞了吧。」顧泓遠上前拍了拍顧凌遠的肩膀。
「有什麼高興的,都是爹娘給定的,我連面都沒見過,那像大哥,娶得是自己心儀的女子。」顧凌遠無謂的說。
「听說周家的姑娘花容月貌的,又是世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再說你自己又沒有中意的人。」
「所以娶不娶都無所謂呀,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晚上咱們兄弟到醉雲樓好好的喝幾杯怎麼樣。」
見顧泓遠目露難色,似是不願意去,顧凌遠上前捶了大哥一把,「晚上又沒事,嫂嫂就這麼有吸引力,你一會兒都離不開嗎?連兄弟都冷落了。」
「我又沒說回去陪她,只是這一陣沒興趣喝酒。」顧泓遠淡淡的說。
「走吧,我好歹快要成親了,你這個做大哥的,怎麼也得幫我慶祝一下。今天晚上,伯之,靈宿他們都去,你要是不去,叫我面子上怎麼下的來。」
「既然這樣,那咱們一會一塊過去,你先去安排一下。」
將顧凌遠打發了出去,顧泓遠又叫來了小廝,叫他回去通知常媚兒自己今晚上要晚些回去。
常媚兒听說他要出去喝酒,心中暗暗的樂了。她都不知他從哪里來的那麼大的欲-望,除了每月來月事,每天晚上都被他纏著折騰個沒完,今天他晚回來,正好早早的躺下睡一覺。
常媚兒剛剛躺下,突然心頭浮上一事,他去外面喝酒了!雖說上一世那件事是發生在三年以後,可是這一世與上一世幾乎沒有一件事,是跟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常媚兒不免還是擔心了起來。她趕緊讓芳雲去叫了影忠,讓他務必跟著大,等他喝完了酒一定將他送回來。那麼即使是有人給他下藥的話,自己受些苦也就是了,倒不會出什麼事。
不想芳雲听了這話,卻輕輕的笑了笑,常媚兒剛才只惦記著他不要出事,現在才猛然醒悟,自己這樣做,她肯定是誤會自己怕大在外面瞎混,臉上紅了一紅,不過也顧不上這些了,忙叫她趕緊去辦。
常媚兒躺在床上,到底還是睡不著,窗外天氣有些陰沉,浩蕩的春風吹著剛長出了新葉的樹木,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吹的常媚兒的心都要飄蕩起來,沒有著落。
一面又想,他平時經常與朋友或同僚一同出去飲酒,自己總不能每天都派人跟著。還是提醒他一下,讓他自己多小心一點為妙。
顧泓遠回來時,已將近三更,玉玲瓏將幾個丫頭都放去睡了,自己一直等在門口,見他回來,很是欣喜的端來熱水,服侍他洗漱,更衣。
屋內燭光如螢,照在顧泓遠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俊美的線條。他散下了烏發,只著了件月白色中衣,更顯得身長玉立。
玉玲瓏刻意的壓了壓自己的噪子,聲音嬌柔又有些低沉,更透出一□惑,「大,少夫人已經睡了,您就在外面睡嗎?」她多麼的期盼著他能說一句,嗯,你留下來服侍吧。可是顧泓遠對她的渴望毫無知覺,薄唇輕吐,清淡的說︰「我就在外屋睡,你也下去吧。」
玉玲瓏心里再不甘,卻也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自己只是個通房,主人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他明明以前對自己很好的,自從娶了少夫人,他將自己丟在了腦後。
顧泓遠看玉玲瓏退了下去,下床去推了推里屋的門,見並沒有上鎖,就悄悄的走了進去。想去看一眼媚兒。
前半夜一陣春風吹過,吹散了天上的陰雲,朦朧的月光從雕花的窗戶透過,在屋內散下了斑駁的光影。顧泓遠剛走到床邊,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眸子,純淨的如薄霧中的春花。他的心一下子柔如春波,嘴角不自覺的輕輕勾起。
顧泓遠掀開被子,躺在了媚兒身旁,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一邊摩挲著她柔滑的臉蛋,一邊說︰「怎麼還沒睡,不是每天晚上都喊著困嗎?小丫頭,還知道派人盯著夫君了?只是你派影忠有什麼用,他是我自小的親隨,自然還是听我的。」
「誰說我要盯著你了,我只是擔心你。有那麼多的人想害你,你在外面喝酒,萬一要是有人想要謀害你,給你下點藥什麼的,可怎麼好。」常媚兒有些憂心的伸手抱住了他結實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
「娘子,你這小腦袋瓜怎麼會想這些?是不是被上一次的事嚇到了?」顧泓遠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上一次只是意外,讓他們鑽了空子,平時他們哪有機會。再說了,能跟我一起喝酒的都是信的過的人,那里會出什麼事。你就放心吧。」
常媚兒很想說那萬一要是中了藥呢,可是他的早已傾身身壓了上來,用火熱的唇將她的小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陽春三月,顧凌遠娶回了周玉娥。第二日早上,二郎帶著新婚妻子來拜見周夫人,常媚兒自然早已侍立一旁。
顧凌遠依然是帶著溫文爾雅的笑,與周玉娥並肩走了進來。那周玉娥臉上卻是毫無喜氣,靜默著一張臉,上前給顧公爺和周夫人敬茶。
周夫人滿臉含笑,叫人扶起了周玉娥,「前幾年回永陽時,還听哥哥說起過你,那時你還是個小姑娘,沒想到現在咱們倒成了一家人。你父母都還好吧?」
周玉娥見婆婆對自己如此的和顏悅色,也不好再拉架子,扯嘴笑了笑說︰「多謝母親記掛。兒媳對母親也是傾慕的很。不但將這公候府治理的事事妥貼,還培育出了兩個有才有貌的兒子。」
常媚兒看她們婆媳相談融洽,雖說上一世早已看慣,可是對比起婆婆對自己的態度,不免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周玉娥拜見大哥大嫂時,只用眼尾掃了一眼常媚兒,輕飄飄的叫了一聲嫂子就轉到了顧泓遠面前,對著他言笑晏晏︰「弟媳拜見大哥。大哥這麼年輕就蘀父親掌管一個州,弟媳敬佩不已,還請大哥以後多多照顧二郎。」
「弟妹說笑了。」顧泓遠對她的贊揚很是冷淡,只是端過茶來喝了一口,就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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