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海,秦嶺西南山麓被當地人成為鳥難飛的地方,遠處縣城邊受地震波及到的受災村民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撼了,很多各式各樣的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全部冒了出來,有挖掘的,有救護的,有吊車,還有誰都沒見過的大肚子能吸取泥漿的車,最多的還是拉解放軍的卡車等等,不過全部井然有序地開在道邊,道的另一側留出了一條緊急通道,所有車只有停在了盡可能近災區的寬敞的地方,道太難行了,有很多地方還是懸崖。,,用手機也能看。」泥鰍笑著拿過這個東西就別在了衣服里邊的武裝帶上,剛好墊住了傷口,大小剛合適。
「不好,剛剛過去的9號轉移車,該不會……」老班長忽然大驚道。
「哎呀,听動靜差不多剛趕上泥石流……」
「我們快出發,救人要緊。」隧道被泥石流填滿了,三人朝側前方狹窄的山道爬去……
不久他們看見了滿山搜救的隊伍,在互相招呼後就隨即投入了緊張的救援和搜救中……
2小時後,經過所有人全部努力,搜救有了突破性的進展,9號轉移車的殘骸找到了,隨即很多尸體被發現,隨即出現的還有很多大家見都沒見過的設備與裝資料用的皮箱……
所有解放軍身上全是腥臭的爛泥,大家明白里邊還夾雜著犧牲的戰友們的鮮血,可是誰都沒有流露出厭惡,反而為逝去戰士的感傷化成的力量使大家更有了干勁,陸續有幾個戰士體力不支都昏了過去,再被後續的戰士替換……
此刻大家的臉上分不清是滿眼的淚水還是汗水。此時的泥鰍腰傷早已疼的沒有知覺了,要不是有老班長給他腰上墊的口琴,估計傷口早就再次撕裂了,他也想被換下休息一會,但是一看見陸續被拖出去的戰友們的尸體,自己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要拼完自己最後一口氣再說……
忽然泥鰍一伸手在濃稠的泥水中模出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污泥覆蓋,黑黑扁扁的巴掌大,呈長方形貌似被什麼皮質的東西包裹著,大小和自己腰間的口琴差不過,泥鰍第一感覺,應該不是什麼設備零件,因為不是金屬的,而自己一模腰間,哎呀,腰間墊傷的東西不見了!班長的口琴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掉了,現在滿地都是淤泥根本無從找起,也沒時間去找,更顧不上去找,而自己腰間的傷口隨著自己彎腰的頻次加多又疼了起來……此刻,泥鰍一想,反正不是什麼設備部件,隨即一索性就把這東西就墊在了自己傷口上,夾在了武裝帶下,隨即又忍痛加入了搜救之中……
基地指揮部,被稱作小李的中尉接通了將軍的電話,作著簡短的匯報,「9號車雖然損害嚴重,但是轉移的設備部件與資料全部都已經找到,現在正在秘密派人鑒別和梳理,不過這次傷亡很大,車上的30多名戰士和10位專家全部遇難……」
「朱教授呢?羅特教授呢?」
「全部遇難了……」
「……能搶救過來嗎?」
「將軍,全部遇難了……」
「……還有誰是跟他們組的?」
「他們組就剩下歐陽贊教授和付英教授,剩下就是一些年輕的干事,科研方面也才跟著學習了半年……」
「恩,第一時間清出路,把9號車的設備送過到367基地,和別的設備儀器一起組裝,讓歐陽贊和付英重新建立這個科研小組,我們必須最快時間恢復這個科研小組,要知道這個科研小組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是,將軍!」掛斷的電話嘟嘟的響著,指揮部幾個大校級軍官面面相覷。
「張校,你馬上去聯系歐陽贊和付英落實一下將軍重建科研小組的指令,劉校,1小時後王參謀馬上就要到了,你去接下,隨便做一下匯報。」其中一個年長的軍官說道。
「嗯,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呀。」
「擔心什麼?」
「哎,不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校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三天後,在西北某火箭發射367基地,歐陽贊和付英被人送到了指揮部,接見他們的還有從首都來的一位高層領導。
「首長好……」
「客氣了,歐陽教授,付英女士你們跋山涉水的,受苦啦。」領導慈祥地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歐陽贊和付英非常感激首長的問候,一陣感動之情打動,不予言表。
「恩好,好呀,你們是好同志,我相信你們能肩負起國家的艱巨使命。」首長笑著點了點頭。
「是,首長。」
「那件事故後,我受黨和人民委托,希望你們能重新建立起之前的科研小組,因為朱教授和羅特教授不幸遇難,所以相關科研的重擔就落在你們肩上啦!你們能不辱國家及人民的委托嗎?」
歐陽贊和付英對看了一眼……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國家會盡量為你們解決。」領導看他們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首長,我們不是有什麼要求,而是之前因為這個科研課題的機密性,我們受上級要求,所有的課題研究都是分開研究的,也就是說,我們之前的小組四個主要研究成員的我,付英和犧牲的朱教授和羅特教授,我們對于研究的東西都是片段性的,幾乎沒有一個人見過全部資料,我們都分別見過一部分,只有朱教授因為之前是組長,只有他見過幾乎全部的資料,而據說朱教授翻譯總結出的重要的資料只有朱教授自己有,不知道那資料的翻譯總結還在不在?」歐陽贊略一沉吟說道。
「哦,那你們的意思是?」領導繼續問道。
「我們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到朱教授的筆記本,我們相信我們有能力能肩負起使命。」付英朝領導點了點頭。
「你們稍等,我去落實一下。」領導隨即起身往門外走去,只見他給門外的警衛低聲說了幾句,警衛馬上領命去了。
十幾分鐘後,領導一臉猶豫地走了進來。
「你們說的朱教授的筆記,根據291基地負責人調查問過朱教授生前的警衛員說,應該有這個東西,並且里邊有可能記載著朱教授翻譯的大量的機密資料,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自從那件事故後,朱教授的筆記本就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被找到,現在他們已經繼續搜查了,不過,我想問,在沒有筆記本的前提下,科研小組還能成立嗎?」
「成立沒問題,不過朱教授是我們小組中的靈魂人物,是國家難得的量子物理、化學、數學、空間探索及計算機的專家,我們的科研是圍繞著幾年前的墜落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的殘骸進行研究的,其中朱教授獨到的見解一直推動著研究的進展,我們充其量只能算助手,在沒有朱教授筆記的前提下,我們只有幾乎從零開始,並且據說他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如果成功,幾乎能使我們國家的科研推進幾乎兩個世紀,到時候可是真正的趕英超美呀!」歐陽贊說道。
「恩,因為這件機密的關系重大,國家對此非常重視,你們先重新成立小組吧,至于朱教授的筆記,我會派人去查的,你們去吧。」
「是的,首長,我們馬上去辦。」歐陽贊和付英此刻心中,懸著一顆碩大的石頭,因為他們知道,從零開始哪有那麼簡單,之前的努力全是建立在朱教授獨到的思維之上的探索,並且由于此研究的機密性,大家幾乎不可能在一起常見面,常溝通,只有朱教授派人來吩咐干什麼,而自己再去干什麼,至于為什麼干,在什麼角度去考慮的,根本無從談起。
當歐陽贊和付英走出指揮部大樓的時候,望著遠遠的戈壁與長天幾乎共一色,他們的心情宛如戈壁上駱駝的脊背一樣,更加的沉重了。
「哎,形式主義,害死人呀,搞科研的,本就應該在一起去思考,去研究嘛,而以前的情況一直是為了機密性考慮而各自為戰,哎,我自己干什麼忙了幾年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要不是那次事故後,相關部門找我談話,我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年在研究些什麼,你說說,歐陽,這讓我們怎麼研究嘛,哎,希望那本筆記能找到吧!那可是耗盡了大家很多年心血的成果呀……」
「付教授,說話輕點,別叫人听見……」歐陽贊望了望已經在遠處的首長一行人。
「哎,路漫漫其修遠也……」付英教授吐了吐舌頭,一臉無奈地嘆聲道。
此刻,當基地上下都在9號轉移車的地方繼續搜查筆記本的時候,泥鰍這個普通的兵,其實還根本不知道被自己一直墊腰的東西就是大家正在苦苦尋找的筆記本,他只是覺得這個東西只是被皮質的包裹的東西,而這個東西用來墊自己的腰很舒服而已,因為來自南方農村的他在1945年根本沒有見過什麼筆記本,他心中自己對筆記本的概念,估計只是老班長抽屜里那用破爛的牛皮紙封皮的幾頁爛紙吧。
沒過一個月,老班長在一次事故中意外死亡,一個普通士官的死在40年代根本沒有引起多少注意,當時負責埋葬的人除了泥鰍,尕娃,還有一個姓李的指導員,當時這個指導員大概待了一會就著急走了,因為當時整個軍營都在找筆記本,筆記本還沒找到,隨之而帶來的政治思想整風運動在當時的軍營里更有端倪,兩天一大會,三天一小會,這個李指導員正著急回去寫標語呢,所以連忙走了,當時在掩埋老班長的時候,無比悲傷的泥鰍因為丟失了老班長之前送給他的口琴而心存內疚,不過,他還是不傻的,他早就在沒人處打開了皮質包裹的筆記本,當他發現這十有**就是全團在找的機密東西時,他猶豫了,他是有心機的,他知道,這時候要是早就交出來,帶給他的肯定不是大紅花,而是無休止的審問,挖出三輩祖宗的盤查,他也考慮過把這東西遠遠的丟掉,但是當他看見里邊記載的東西時,雖然很專業但是在部隊多少還學點文化知識的他,還能看的出這東西牽扯的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為什麼整個基地,整個團都在不惜任何代價在找呢?所以,綜合考慮了一下,泥鰍下定了決心,最後把筆記本偷偷放在了老班長的遺體邊上,然後和尕娃一起掩埋了老班長,尕娃因為和老班長生同父子,當時哭的人都走了樣,就這樣這個天大的秘密就被隨著老班長的埋葬而一起沉入了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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