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培養之主神的誕生 第十五章 禁閉室里的大領悟

作者 ︰ 督颯官

禁閉室里,墩子和葫蘆關了整整七天了……

七天的禁閉,換了一般人估計早就撐不住了,墩子也有點覺得自己心神不寧,仿佛一股憋屈煩躁之感,慢慢地虱食著自己的全身……

夢里,墩子夢見自己,有著好大好大的身軀,蹲在一個小小深井中,深井上洞口越往上越小,最後只有手指那麼大點,而自己好像變成了個小小的蟲子,周邊的井壁忽然越來越小……自己就要被越來越大的力給夾扁了,而在井口邊,一個詭異老頭長著兩個大腦袋,他的聲音好像正在嘲笑著自己,這個老頭有著鬼一樣的笑聲……叫著小墩子,小墩子,我要憋死你……嘿嘿……

子從夢中一聲大吼,下意識就要站起來,可是忽然咚的一聲大響,墩子感覺腦門猛地踫在了什麼東西上,腦門被踫得嗡嗡響,睜眼一看,眼前漆黑一片,回頭往下再一看,只見拉屎的那個洞幽幽地竟然有些月光,此刻的自己已經是滿身大汗,只覺得呼吸受阻,吸氣相當困難,一大股憋悶的壓抑強悍地籠罩著自己,感覺自己再在這里呆個一時三刻估計就要走火入魔了。

「媽的,我怎麼還在禁閉室?」墩子練過鐵頭功,雖然腦門堪比鐵錘,不過剛剛沒有運功,猛地被踫了一下,疼痛無比,以致勃然大怒,大罵道。

胡子凡略帶怒意的聲音飄來︰「墩子,你啊,啊的,瞎叫喚什麼?老子正做春夢呢,都讓你惡心的聲音給攪合了,你賠!」

「賠你了頭!我呸!」墩子非常鄙夷的啐了一口,可是忽然間想起,自己吐的唾沫好像應該是掛在自己眼前……

「墩子,心亂了吧?竟然做噩夢,你功力不會這麼次吧,你看老子怎麼一點事沒有,嘿嘿。」

「哦?」墩子忽然間想起,這個葫蘆怎麼真是一點事沒有,而自己呢,就快被禁閉室的憋悶給搞瘋了。

「你不是當過和尚嗎?你們和尚不是講究心神合一,四大皆空嗎?嘿嘿,小子,你要幻想,要幻想呀,幻想你現在正在遼闊的原野里,正在溫暖的溫泉里,正在高高的藍天上,正在美女的懷中……」葫蘆被墩子擾了清夢,無聊無比,索性拿墩子開涮,逗他一逗。

「四大皆空?空你女乃女乃個腿!」墩子知道這個葫蘆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他的意思其實自己明白,是讓自己越來越煩,最好走火入魔,他好看笑話,于是破口大罵。

「什麼?你罵我什麼?」葫蘆一听墩子開罵了,頓時氣息一泄,火氣升騰,話鋒變硬。

「你!胡子凡,別以為出身道家,就多麼的了不起,想勾引我走火入魔,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臭牛鼻子養的,嘿嘿,來,听哥哥給你唱歌……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站似一顆蔥,臥似一只蟲,不動不搖坐如蓮就像蒼井空……」墩子很聰明,瞎編歌詞,反過來想氣葫蘆。

「誰是臭牛鼻子養的?墩子,你個禿驢,我一掌廢了你!」葫蘆被墩子一語點到軟處,其實葫蘆他老爹是陳氏太極的名家,由于養身練武的原因,常年出入道觀,所以很多人以為他是道人,胡子凡從小就被人開玩笑是道人的孩子,在這一點上,葫蘆是相當忌諱,也不知道這個可惡的墩子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只有以前給康老大和狐狸說過……

墩子沒想到自己的話,這麼有力度,此刻開心無比︰「呵呵,來呀,廢了我呀!」

種咱們比比,打個賭,賭誰在禁閉室里呆的時間長!輸的人要硬抗對方三招,不還手,怎麼樣?有種嗎?」葫蘆,正想破口大罵,忽然靈光一閃,靈感起飛智,心中打起了小算盤,墩子,看你的小樣子,在禁閉室里肯定抗不了多長時間,絕對贏不了我,你橫豎都是輸,都是直爽人,諒你也不會不答應,白白打你三章,多爽!嘿嘿。

「三招不還手!誰怕誰!」墩子一听,愣頭青的勁一上來,隨口就答應。

「好好!一言為定,說了不算的人,改名叫龜孫。」葫蘆顯得很開心,特意笑著說。

「好!我附加一個條件,從現在開始不準互相說話!」墩子也不傻,他害怕這個葫蘆給自己使壞,趕忙添了一句。

葫蘆打心眼里笑了︰「嘿!你怎麼說的,那麼的對呢!」……

深夜中這兩個貨的嗓門極大,尤其是在狹小的禁閉室里,聲音震得嗡嗡直響,禁閉室對面二樓辦公室,祝隊正在值夜班,他們的話都被听了個一清二楚,頓時心中感嘆「咦,這兩個貨都被關了整整七天了,還這麼活蹦亂跳,牛b!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極限到底是多久!」

心里有事,更無睡意,祝隊掏出一顆煙,慢點上,望著慢慢升騰的煙圈,他心想,這幾天曹攀也找過他談過金鑽培訓進度的事,這一點上,我和老曹看法都是一樣的,金鑽這小子不錯,是個好苗子,都一周了,在老曹的魔鬼訓練下居然堅持了下來,不愧是金在天老爺子的愛子,雖然是個富二代,但是其根性著實不錯,假以時日,成為一個警隊好手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當再望望下邊的一排禁閉室時,朱隊長又鄒起了眉頭,這兩個貨真厲害呀,金鑽斗得過嗎?再加上龍勁坤和狐狸兩個老滑頭,勝算不高呀!這個三國真不好唱哦。

這時候,墩子正盯著後邊的‘馬桶眼’下的一眼月光發呆,幼時在少林寺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那是在自己十多歲的時候,法名智遠,自己的師傅就是慧明大師,是廟里主持,一個慈祥的長須老和尚。

「阿彌陀佛,智遠,教你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領會的怎麼樣啦?」慧明大師慈愛地撫模著墩子的小腦袋問道。

「師傅,師傅,我都背會啦!」小智遠仰著小腦袋,兩條清鼻涕亮晶晶地掛在嘴上。

「哦!呵呵,那背來我听听。」慧明大師,毫不嫌棄地用自己的袖子把小智遠的鼻涕給輕輕抹去。

這個小弟子,是10幾年前有人放在少林寺門外的,當時自己還沒當支持,主管羅漢堂,當時看著這個小家伙的樣子,自己竟然憐惜無比,頓感修行不夠,可是又不忍這幼小的性命受到危險,所以才求當時的主持給收養了下來,以盼親身父母能某天回心轉意接走他,可是這一等就是十多年,當時的楊墩子,除了一個普通的襁褓外,什麼也沒有,楊墩子的名字是自己給起的,因為當時自己眼望廟門外,只見不遠一株楊柳長勢極好,樹下一個破舊的石墩,孤然而立,跟著可憐的孩子一樣,所以慧明大師就隨境取名為楊墩子,法名智遠。

「是,師傅,那我背了哦,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當小智遠睜著明亮的大眼楮,竟然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給背誦了一邊時,慧明大師當時十分驚訝。

「哎呦,好好,小智遠竟然背會啦!呵呵……」慧明大師樂的合不住口,不覺之間竟然有幾滴老淚留了下來,對這個小智遠,因為是自己親自撿的,並且小智遠在廟里生活,幾乎是自己一點點看著長大,其實心中或許有點父子之情在里邊,一時之間有點入了凡心,私下心里竟然萌生出了些許父愛……

從那次以後,慧明大師不久就當了主持,對智遠自然痛愛有加,還把采購的事也交給了他和一個叫慧聰的師傅,為的就是智遠在外邊能多走走,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親身父母,並且慧明大師親自以少林正宗武學加以傳授,誰想智遠天資過人,在二十歲出頭就位居十八武僧之列,並且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打通了木人巷……這在當時的少林寺真是很少見的。

不過,深受幾乎全寺上下喜愛的小智遠,已經到了叛逆期,並且因為從小在廟里順風順水,深得眾僧喜歡,慢慢地調皮搗蛋,並且在采購的時候常常瞞點香油錢給自己買東西,有一次居然背著師傅在念經的時候,居然用新買的錄音機代替自己念經……最後慢慢地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偷雞模狗起來,尤其在大家之間互相切磋的時候,出手很重,大家都慢慢有了意見,有一次竟然打傷了同輩的弟子,慧明大師當時看在他年幼,並且當時自己身子漸有染病,就沒有多加責罰,只是以外派采購之由,給打發到外省買東西去了,也好給眾僧一個說法,可是這一去就出了事。事後沒過幾年,慧明大師就圓寂歸西了。

墩子雙腿盤坐,用手模了模還微微痛的腦袋,想起慧明大師輕撫自己腦門時的樣子,頓時兩大滴熱淚涌了出來。墩子心里暗暗發誓︰「師傅,我會活得好好的,您教我的東西智遠都沒有忘記,雖然有時候智遠總惹您老人家生氣,但是在這個世上,您永遠是最疼我的,現在好想您呀,這幾日其實在禁閉室內弟子孤苦難耐,煩躁無比,大有走火入魔之勢,不過在每天念幾遍心經後,自己即將要發狂的心,又被慢慢恢復了過來……」

夜風在禁閉室外呼呼響起,幾只野蝠從寒風中低飛了過去,臨走還看了看禁閉室……

墩子想著想著慢慢地睡去,這時候,不遠的葫蘆還沒有睡,此刻,他在運用自己道家特有的方法來盤坐調息,一絲內息從丹田慢慢聚集,不久逐漸發熱後,又沿著胸-頭-後腦-後脊-臀又環繞一圈,然後回到丹田聚海,如此往復幾個大周天後,已經天色大亮,葫蘆現在全身舒服無比,好像跑了一圈,呼吸也更加平穩,就連身後洞眼里的大便味道都不那麼燻人了,此刻葫蘆暗想,墩子,你跟我比耐性,你還差得多,你不知道我太極八卦的真諦就是平心靜氣,我從小就受父親所傳,對這方面早就有所心得,嘿嘿,這三掌,你是吃定了。

墩子又做夢了,還是噩夢,不過這一次他夢見了四個厲鬼,朝自己索命,不,應該說是三個,因為其中一個好像是被自己劈成兩瓣,所以看起來好像是兩個,還有一個沒有腦袋,好像是被自己把腦袋踢進腔子里的那個,而另一只則很扁,胸口正當中有一個大窟窿……他們都在哭,不過好像又在笑,只見幾個見風就漲的鬼手朝墩子抓來……

墩子忽然驚醒,‘砰’又是一聲大響,墩子的腦門又踫在了禁閉室的頂上。

‘呼呼’,墩子喘著大氣,腦門又踫了,不過這次他沒有發怒,反而有點害怕,害怕那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寂靜,總覺的黑暗里有什麼東西在喘氣,自己喘氣它也在喘氣,自己不喘氣它也不喘氣了,好可惡,這東西不會是鬼吧,全身此刻麻癢難受,就好像很多螞蟻蛆蟲在自己身上蠕動著,舌忝舐著,吸取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膚,許久,四周還是一片黑暗,可是墩子感覺四周極其濕熱並且煩躁,一大股一大股的大便混合小便的味道,還有汗臭,還有那禁閉室不通風的悶濕熱氣,它們正蹂躪著自己的鼻息,甚至蒸鍋一般索取著自己的精華……不,不,我受不了,一刻也忍不住了!墩子蹲在地上,雙手大把大把的擦著全身揮之不去的麻癢,用的力道越來越大,結實的身體沒幾下竟然被他蹭出血來……

在墩子即將走火入魔,忽的屈起自己的右手,就要朝自己的脖頸自斃時,忽然間,一點明亮忽然晃了一下墩子的眼,天亮了!原來是牆上透氣的指頭粗細通氣孔的光亮,看著這麼一米陽光,墩子忽然想起了穿著月白色僧袍的慧明大師,「阿彌陀佛,智遠,教你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你領會的怎麼樣啦?」一聲佛號莊嚴響起,墩子忽然三魂七魄徐徐還陽,心慢慢靜了下來。

阿彌陀佛,禁閉室里響起了只有在寺廟里才能听得到的佛號聲,墩子雙手合十,感知漸漸宛如續上風的風箏一般又揚了起來,一剛剛還要蹦出胸膛的心,猶如落葉歸根般有回來了,即將要走火入魔的氣息緩緩變的平和,一陣洪鐘般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被他朗朗念出,四周的黑暗,四周的寂靜,四周剛剛還在墩子身邊的三只‘鬼’,全部被這股力量吹的灰飛煙滅。

此刻,墩子已經進入了佛在心中的四大皆空境界,佛家講究排除雜念,四大皆空,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存在,萬者皆無從而萬物才生的道理,斷了五覺‘听、視、嗅、味、觸’,沒了五志‘怒、喜、思、憂、恐’,絕了五味‘酸、甜、苦、辣、咸’,總之,不管是五覺,五志或五味,其實都是跟道家的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殊途同歸,不過道家講究,天人合一,人是大自然中的一物,人要感觸自然,接納萬物,要天行健,其實也能一句話來概括,道家就是不能逆天而行,必須在五行中,而佛家就是要跳出三界外,必須不在五行中。

其實墩子還不知道,他已經在懸崖邊上,忽然間面前又豁然開朗,沖破了自己的武學瓶頸,武學上已經是更長上一層樓了,渾身的功力大增,甚至有一股感覺生成,這股感覺竟然與葫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在丹田,而在自己的七經八脈漸漸游走,一股酥麻的爽意充滿了全身,墩子還不知道,這就是內力!

墩子,此刻身上的衣服竟然有微微無風自鼓,口中喃喃的經言,竟然匪夷所思的憑空卷成一股力道,這股力就想抽風機一樣,從頭頂不遠的通氣孔,把熱氣快速輸送了出去,再把新鮮空間輸送了進來。

葫蘆在遠處听著佛號,狠狠的一撇嘴,心想,咦?干什麼?這貨想擾亂視听嗎?他想擾亂我的氣息嗎?听樣子,中氣變得很足,竟然听起來給人一種非常莊嚴肅穆的感覺,嗯?什麼意思?之前,你是裝的嗎?哎呀,不好,我要集中精神,差點亂了氣息,不想了,不管了,我要繼續入定……慢慢的葫蘆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眉頭也緩和了下來……

對面,清晨的陽光下,二樓朱隊長的辦公室里,曹攀今天也在,因為今天是周末,金毛那邊休息一天,听著禁閉室里楊墩子居然念起經來,這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間,曹攀忽然開了個玩笑︰「祝隊,你听,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嘿嘿。」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驚起了禁閉室上邊停著的幾只飛鳥,慌張地嘎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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