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趙獨手握鋼管張牙舞爪地捅過來,範小勇暗叫一聲,輸贏就在這一刻了,快速地伸出左拳,朝他唯一健在的右眼打去。範小勇心道你暫時不加入戰圈那就最好了,回過身來,在吳松毛還在使勁拉扯的當口。右腿狠狠踢出,正中他的小腿彎。
吳松毛吃痛。慘叫一聲後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喲,吳兄弟。我範小勇何德何能,你這一跪我受不起啊,快快請起。」範小勇裝模作樣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吳松毛只覺得小腿發軟,抬起頭來,看向範小勇,大罵著︰「他媽的範——啊!嗷!」話還沒有罵完,忽然又是痛得一聲大叫。
原來範小勇也不是善茬,學著吳松毛剛才的動作,舉起鋼管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脊背上,甚至都听見了脊梁斷裂的聲音。
用力實在太大,範小勇都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發麻,不過想來這廝的脊梁骨一定更慘。
吳松毛遭受重創,脊梁斷裂,身體軟綿綿地趴了下去,就像個廢人一樣,再無還手之力了。範小勇又一次地揮起鋼管,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來這鋼管的確好用,一打就碎,現在,就讓我來試試你的膝蓋……」
話音剛落,就控制好角度,朝吳松毛的膝蓋骨敲去,下手毫不留情。
人的膝蓋怎麼能與鋼管抗衡,雙腿膝蓋骨應聲粉碎,沙灘上響起了慘痛淒涼的哀嚎聲,吳松毛只覺得骨頭碎片都刺入了肉里面,加上脊梁的劇痛,生不如死,慘叫了幾聲就痛暈過去了。
範小勇冷笑一聲,扔掉鋼管,拖起已經殘廢的吳松毛的右腿,將他甩到了江邊,把他的雙腿浸入了江水之中……
周圍的江水頓時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吳松毛這個人,以後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了,哪怕是坐在輪椅上都是奢望,只能躺在病床上度過余生。範小勇深吸了一口氣,穩穩地站立江邊,他孤獨的身影,在傍晚的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
「吳兄弟!」那邊趙獨的吼叫聲中充滿了痛苦和怒火,他剛剛弄干淨眼里的沙子,就看見自己猛虎堂的好手在範小勇手里受盡折磨,即便是活下來,下半輩子也只能苟延殘喘。
範小勇听見了背後的狂吼聲,回頭一看,趙獨渾身冒著熱氣,直直地朝自己沖了過來……
我的媽呀,看你這模樣,多半已經進入到紅血發狂的狀態了,老子這個時候能干得過你才怪!範小勇看著氣勢洶洶的趙獨,暗暗尋思著下一步的應對手段,反正已經解決了一個,怎麼著都是賺了。
這個時候,趙獨巨大的悲痛和氣憤填充了他整個胸腔,他放棄了鋼管,赤手空拳地沖過來,什麼都不顧了,就是要和範小勇決一死戰。
見他沒有拿鋼管,範小勇頓時覺得事情不妙,趙獨的最大優勢就在于身強力壯,近身搏斗才是他的看家本領,非要用鋼管反而會束縛他的發揮。
硬撼是不行的了,上次和他硬踫硬,自己就休養了將近一個星期,現在他的氣焰這麼高漲,要是被他打中,那可不是一個星期就能緩過來的了,自己三天後還要和杜怡兒去石虎鎮,那里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呢,絕對不能報銷在這里!範小勇調整著呼吸,死死地盯著趙獨。
好在現在吳松毛已經可以算做死人,要對付的只有你一個,而我比你靈敏,好,我就和你躲貓貓,廢掉你的體力和氣勢!範小勇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想通了關鍵,在沙灘上左蹦右跳,只躲不攻,就是不讓趙獨近身。
趙獨積累了整個身軀的力氣,本來就是想逮住範小勇一頓猛揍,哪怕是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非要在他的身上打出一個窟窿。
可範小勇卻不給他機會,一直全力躲避,在江邊的沙灘上到處亂竄,弄得趙獨根本沒法與之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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