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詐尸啊」門口一個拿著文件夾的女護士尖叫,這不是別人,正是被陳醫生叫去做死亡記錄的女孩。
「別胡說,病人根本沒死。」陳醫生一擺手制止想繼續高呼的小護士。
小寶抬頭,臉上因為出汗顯得油光發亮,他微笑一下道「叔叔,喃怎麼在這里,喃爹爹那?我好想做了很久很久的夢肋。」
陳醫生蹲來,模模小寶的額頭「小朋友不怕,這里是醫院,你告訴叔叔還有哪里不舒服?」
「胳膊腿提不起勁,餓,喃餓肋很,叔叔,有東西吃麼?隻果大餅有多少,喃都能吃。」小寶眨著眼楮似乎很期待。
「哈哈…我知道了,你,去找食物和水,你,去準備輸液,要大瓶的葡萄糖。各就各位開始為咱們的幸運兒干活。」陳醫生臉上的魚尾紋被笑出老長來。
其實不外乎陳醫生高興,小寶餓是正常的,病人知道餓也是值得慶祝的。
餓的確是正常的,任何有機物種在高溫狀態下能量消耗都會很高,就像被點燃的柴火,釋放的熱量越多,消耗的能量就越多,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喃爹娘那?」小寶蘇醒之後腦海中一直閃現的那兩個高大形象始終揮之不起,晃悠個腦袋眼珠轉的像個陀螺一番。
「小盆友乖,我,哦不,喃,這就去幫你叫。」陳醫生的嘴巴都有點合不攏嘴。
孫飛來了,淺笑的神情並沒有抑制內心多情的留痕,他受到護士的傳訊,急匆匆從地上爬起來到病房門口。
是的,是小寶,那熟悉的氣息和可愛的臉蛋在白熾燈下顯得無限透明,仿若多年的游子回歸故土那種陌生的熟悉,哪?是哪不對?
「干爹…喃…干爹…嗚嗚…」
這是一聲很理性的童音,這一聲嗚咽之聲回蕩在孫飛耳際,熟悉中竟透著極度的陌生。
孫飛壓制心中的無邊震撼,疾步走到床邊匍匐而下︰「小寶你?你好了?」
寶的眼神中閃現一種新的情感,那是你一種稍帶羞澀的靦腆。
「這是什麼?」
「手指」
「這是幾?」
「三」
「三加十等于幾」
「喃想想,十八。」
「什麼?」
「哦不,我重新算算,」小寶掰著手指開始嘟囔著數起來,嗦好幾秒才抿著嘴小聲道「十三。」
孫飛猛的站起來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天不虧心啊。哈哈…。」
小護士被嚇一跳「神經病啊,一驚一乍,病人體能消耗過多,需要休息,你咋呼個鬼,出去。」
「哦,哦,哦,我小聲還不行,護士妹妹,讓我多陪我兒子一會兒。」孫飛一向很肅然的臉這時候少有的掛上了猥瑣,心情的繁重早從陳小珍離去的壓抑中擺月兌而出。
「哼,」小護士笑著白了孫飛一眼,收拾好幾個垃圾出門去了。
孫飛這時候蹲下來,像供奉小祖宗一樣捧著小寶的兩只小手「小寶,告訴干爹,你知道自己都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反正像做場噩夢,有個壞蛋把喃關進籠子里,打喃,後來喃看到那個壞蛋打爹爹你,然後娘親救你被殺死了,喃的頭就好疼好疼,疼的很那………嗚嗚…」小寶的眼神中色彩斑斕,那是屬于兒童獨有的天真爛漫之色,只是這段話說到尾聲時候,竟又開始哭起來。
「小寶不怕,小寶不怕,爹爹在那,你那個娘親是大娘親還是小娘親?」孫飛想了解小寶對于傻前傻後的所有記憶,開始慢慢的試探。
「哦,是小娘親,就是天天和爹爹你半夜在房間叫喊的那位。對咯爹爹,喃娘親是不是半夜老被你欺負?恁要對喃娘親好那,喃娘親教喃好多知識肋。」
「呵呵,好,小寶乖的很,你小娘親……」孫飛說到這里話語竟卡殼了,也是,陳小珍真的就這樣走了嗎?那傷心離去的背影就像天邊的雲彩,在孫飛的腦海環繞,孫飛想到這里撫模下小寶的腦袋,樂呵呵繼續道「你娘親出去就回,等下回來要看你乖不乖哦」。
「喃乖,喃還要給喃村子的人每天都吃上隻果,喃要像爹爹那樣頂天立地…喃…」小寶信誓旦旦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好好,小寶乖,呵呵,爹爹有事出去了,記得乖,這幾天先不要出去做事了。」孫飛好像有點煩躁,站起身疾步向外跑去,他準備做什麼,很多人都想的到,但事實總是事與願違。
小寶真的醒了,親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這是孫飛和陳小珍這些人所給與他的第二次生命,所有人該記住那棟別墅,記得別墅中那些奇形怪狀的人際關系,有女乃女乃,有爹爹,有娘親,有師父,還有姐姐。
孫飛追了出去,跑到附近的公話亭開始他不一樣的尋愛之旅,對于他,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失敗的愛情,當然第一次他已經忘記了,因為他也是一個有過第二次生命的人,而且他的命是火狼給的。
90年代「大哥大」剛剛開始流行,但價格出奇的貴,那時候的平民們寧願用一部「大哥大」的錢在縣級城市里面買一所房子,因此,多數人樂意寫信,樂意在公用電話旁翻閱隨身攜帶的通訊日記薄,就是很小的一種日記本,用來聯系自己需要聯系的人。
孫飛打開了他的通訊錄,撥通了那個從未撥通過的號碼,號碼是…。
電話通了,電話另一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喂?您找誰?」
孫飛︰「啊,您好,我找陳小珍,麻煩您叫一下她好嗎?」
電話︰「我女兒?你是孫飛?」
孫飛︰「對,我是,伯母您好,我想和小珍說幾句話。」
嘟嘟嘟………。
孫飛慢慢的將公用電話放回原位,閉上眼,心酸剎那間涌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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