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把我的酒都打醒了!喂,不如平手算了,到此為止,大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也向你們道歉了。,,用手機也能看。」金破輕咳幾聲,朝著不遠處的林三少平靜說道。
「他……他……」觀眾席那邊,小雨身旁的男孩指著金破,支支吾吾不知道打算說什麼,面龐憋得通紅。
「什麼他他他的,難道你沒信心了?那也行,明天開始給我家砍柴,記住一天十斤!」小雨得意地說道。
「什麼呀?我……我是想說,他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這麼強悍的一擊還不能把他打趴下!不過,林三少還是會贏的,小雨,你就等著我去提親吧!嘻嘻~」男孩反駁道。
「你……看那人自信滿滿的模樣,還不一定呢?」小雨不是不願意與男孩結成終身伴侶,只是在她心中,這個男孩只是她的哥哥,只是!
林三少隨意地站著,雙目盯著金破,過了良久,才道︰「小子,你以為你是雙武靈之身,便可從我的手下逃月兌?!那是做夢,哼,我在魔夜城生活二十六年,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小子。就沖你罵我小白臉,當街調戲茹兒,我就不會善罷甘休!」
「哎~」金破嘆了口氣,搖頭道︰「看來,你是非把我打殘打死不可,如此的話,那就繼續吧。」說罷,金破的眼神變得極為銳利,宛如盯著獵物的老鷹。
林三少的神情再變,由之前說話時的氣定神閑轉變為戰意盎然,由于他的身份,能真正全力與之戰斗比試的人甚少,除了他的姐姐,每每與後者比試,總是被虐得一天起不了床。
雷芒光球依然穩穩得停留在銀光長槍的槍頭上,仿佛成了一個長柄的銅錘。
金破雙腳交錯,輕點地面,連續變幻出成串的虛影,逝閃之逝影全力發動,瞬間工夫,中字擂台上猛然出現了三個恍若真身的金破。每一個都是那麼栩栩如生,嘴角微勾,發出寒意的笑聲︰「嘿嘿,接招!三重唱!」
轟!
天地木靈氣剎那間被吸了過去。
「星技,萬珠雷陣!」
話音一落,雷靈氣瘋狂涌向光球。
滋~滋~滋~
雷芒光球的表面雷蛇不斷跳躍著,一顆顆僅原先一般大小的雷珠從光球內釋放出來,它們不像是之前那樣只知道向前猛沖,只是輕輕地飄到某個位置便會停下來。
「林三少居然用出了這招?看來角斗場需要關閉幾天才行了?」一名白眉白發老者淡淡說著。
「天柱哥連這招都用出來了?」袁茹震驚無比地看著中字擂台上的那道淡青色身影,小嘴微動。
金破可不敢觸其鋒芒,只好找空白之地閃動,不過,當他移動到第十一回的時候,悲哀的發現,整個中字擂台完全被數不清的小雷珠罩住,兩兩之間絕不會遠于一指距離,唯一沒有小雷珠停留的空間,正是林三少所站位置四周一米範圍內。
不知道是林三少刻意的緣故,還是小雷珠本身是不會接近人的,金破警惕地站著,卻不見一顆小雷珠踫到他的衣服。
角斗場內的氣氛一下子變了,雷靈氣變得肆虐起來,觀眾們紛紛躲避到了觀眾席的最上面,擔心受到爆炸的沖擊。
「嘿嘿~」林三少不斷冷笑著,在他看來,金破已經是具尸體了,「就讓你瞧瞧我的星技,怎麼樣?死到臨頭,做個評價唄!」
「很厲害,是我見過的招式中,應該是排在前列的一招!」金破如實評價道。
「那麼……」林三少得意地說道,「你就嘗一嘗,萬珠雷陣的威力吧!」
「爆!」隨意而輕松的說出這麼一個字。
同時,金破猛喝一聲︰「萬千劍影!」
木靈氣重新凝聚,數以萬計的小指長劍影頃刻間裹住金破全身,看上去宛如一個綠人。金破腳下不停,比閃電還快的沖了起來,果然,這些小雷珠不同于那些大雷珠會去觸踫東西,只是懸浮在空中,與物體總是有一段間隔。
金破一動,前方的小雷珠們紛紛避開,自動分向兩邊。
當林三少得意地說出爆字,金破與他的距離縮短了三成,可見金破的速度之快。
「轟~轟~轟~」
小雷珠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發生了徹底的爆炸,陣陣雷靈氣組成的氣浪向著觀眾席拍去,普通人真被擊中,即便不死也會重傷,幾位角斗場高層以及個別實力強勁的觀眾四散分開分別守住一個角落,保護著後面的觀眾。
「啊~」
沒人能看清中字擂台上的真正情景,全部被銀色光芒代替。就在所有人認為金破會被炸得連渣滓都不會剩下的時候,擂台方向傳來一陣痛呼聲。
「蓬~」
接著,便是有中午砸地的聲音響起。
銀光漸漸淡去,露出中字擂台的面目,所有人見了,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萬珠雷陣的殺傷力太強了,巨石壘成的擂台變得坑坑窪窪不說,還出現了不少的裂縫,能將手指伸進去的裂縫,東南西北四擂台受到了波及,或多或少有些破損。
擂台之上,還站著一個人,雙腳顫抖著,看得出只是頑強堅持著而已,左右衣袖盡數消失,露出一條血淋淋的手臂,無力地垂在兩邊,面部留著數道血跡,嘴角最為明顯,雙眼有些渙散。
最關鍵的是,他穿著一件一塊塊指甲般鱗片組成的褐色輕甲,散發著濃郁的土靈氣氣息。
他不是金破又能是誰!
「天柱哥!」
一聲嬌呼,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現實。
無疑,金破勝了。
袁茹拼命地跑到林天柱跌落的地方,卻看到後者已經自己爬了起來,還似乎不在意地拍打著青衫,看到袁茹焦急地跑來,幸福一笑︰「茹兒,我沒事。」
「真的沒事?」袁茹雙眼焦灼地打量了一下林天柱,確信對方沒事後,一下子撲進了後者的懷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茹兒,哭什麼,沒事的,別哭。這里的事一了,我們就回家。」林天柱微微推開袁茹的身子,幫她擦去淚水,並溫柔一笑。
袁茹點點頭,便站到了林三少的身旁,不再言語,也不再將金破得罪他們的事放在了心上,在剛剛听到林天柱痛呼的瞬間,她明白,只要林天柱沒事,她什麼都不在乎。
「魏破,你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入我林家,作為一名副教頭!」林三少朝著擂台上一動不動的金破喊道,「你別裝了,這點傷還要不了你的命。」
「咳咳~」金破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眼神稍稍回復了些清明,「林三少,還是算了,你不記仇,我已經要去廟里燒香了。我一向喜愛自由,可受不了約束,恐怕會給你們和自己帶了很多麻煩的。好意心領了。」
「那便算了。」林三少沒有多勸,微轉身形,朝著觀眾席上的一位白發老者抱拳行禮道︰「趙爺爺,給角斗場帶來些麻煩,還請見諒。天柱不便久留,若是修補的資金不足,盡管跟天柱說一聲。幾位爺爺,天柱告辭。」
朝著眾位角斗場高層拱了拱手後,林三少拉著袁茹,昂首挺胸地走出角斗場,似乎這場比試是他贏了。
金破穩了穩身子,吃力地抱了抱拳︰「幾位前輩,晚輩抱歉了,沒想到會給這里帶來這麼慘的損壞。咳咳~」
「無妨,小伙子,你的實力不可限量,可願留在魔夜城?」角斗場場主,趙越攻捋著胡須說道。
「多謝前輩美意,晚輩不日將啟程回家,咳咳~晚輩有傷在身,先告辭了。」說話間,武力在體內快速運轉一周天,滋潤筋脈,使得身體能活動一下,待說完這句話,金破轉身走下擂台,絲毫沒趣理會觀眾席上的議論聲。
走出擂台,一人迅速走到林三少身邊,低聲道︰「三少爺,需要干掉那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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