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和烏魯卓瑪一樣覺得,時間一旦進入11月,離著「年關」二字,就是很近了蘇氏皇妃︰暴君,本宮怕怕第二十二章年關難過章節。
雖然有很多的時間以及資源,但是緊趕慢趕的也只是在年會的前一天完成了所有的創意——還是在蘇歆玥的友情幫助下。
好在沒有什麼意外,烏魯卓瑪準備的女乃茶可口,散花美好,只是在跳犛牛舞的時候出了問題。
犛牛舞,西藏民間歌舞說唱面具中的一種,主要流行于拉薩等地,由五人表演,領舞一人,其余四人扮演兩頭犛牛,與漢族地區的獅子舞相似。領舞者為牧民打扮,頭戴白面具,類似藍面具戲中的溫巴面具。
犛牛舞在大的慶典和節日里表演。
在西陵的時代,有著類似于滿族一樣的少數民族群體稱為金國,兩個國家為了表示友好,就特意派遣了金國的君王一起參與年會,犛牛舞跳起來的時候,君王就立刻拍桌而起,甚至還因為太過于激動說著大家都不明白的話語。
但是這里的「大家」,並不包括有著藏民血統的烏魯卓瑪,然後烏魯卓瑪听懂了君王的話,君王說犛牛舞是屬于他們金國的舞蹈,然後莽撞的問西陵楚,怎麼會這樣?
「對不起,王,這次的舞蹈是我設計的。」見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烏魯卓瑪早前並不知道金國會是藏族,bug就出在金國人穿的是蒙古族的衣服,一時間,也就只好硬著頭皮操著藏語上了,听到她居然能夠附和金國的語言,四座噤聲,所有的人都嚇呆了。
「你……你是金國人?」就連可汗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子,雖然有著她面容姣好一身素雅,但是可汗最感興趣的,還是她如何知道這犛牛舞,又如何懂得他金國的語言,于是問題就變成了「這樣美麗又有才華的金國女子,我怎麼不曾見過?」
只是沒有想到烏魯卓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多說話,閉嘴溫柔的樣子倒是使得可汗心里蕩漾了起來。
「那你怎麼懂我們的語言和舞蹈?」可汗問這句話的時候是用的漢語,因為心思細膩的他早就感受到一旁大家射過來的曖昧與疑惑的目光,最主要的,是他懂得,西陵楚此時此刻的表情是兩個字,警告。
「我並不知道這是你們的語言和舞蹈。」烏魯卓瑪也用漢語回應著,態度不卑不亢亦不像是真的抄襲剽竊,「我只是……自己想到的這些創意而已。」
「笑話?你小小一個妃子,竟有這樣的創意?」可汗說這些話的時候手已經捏成拳頭,話語里也有些生氣,在一旁的周鈴蘭,皇後以及蘇歆玥,都不禁為烏魯卓瑪捏了一把汗。
「怎麼就不行了?」听到這樣的鄙視,烏魯卓瑪身為21世紀有點女權主義的新新女性,一下子就有些生氣了,「你能夠想出來我就不行了?那你倒是說說,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尋常妃子,倒是如何偷得你們那里的舞蹈的。」
雖然放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金國可汗看著眼前的女生,稚氣未月兌的臉上還以為激動而有些泛紅,一時間,也只覺得有一種可以讓自己失去理智的一見傾心掩蓋了一切,他也懶得管什麼偷盜剽竊了,他走到殿前,在大廳之下跪下來,「皇上,你這個口齒伶俐的妃子我喜歡的不行,如果可以……」
「不行。」
可汗還沒有說完,西陵楚就黑著臉打斷了他,可汗一時間就有些生氣了,不顧及尊卑的怒斥道,「你這人好沒意思,都說什麼金國和‘西陵是一家人,兩國交好不分離’,我不過是找你討要一個普通的,看起來還位分不高的妃子,你這是何苦呢?」
等等等等,你能直說我普通可以麼,干嘛還要強調「看起來位分不高」啊?我好受傷啊好受傷。
烏魯卓瑪在一旁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吐槽到。
「這不是普通的,位分不高的妃子蘇氏皇妃︰暴君,本宮怕怕第二十二章年關難過章節。」
都說了不要強調的。
「朕正準備宣布,賜蘇常在封號,梅。」
依舊是撲克臉,但是說完話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看西陵楚,再看看烏魯卓瑪,沒有人敢說話,烏魯卓瑪一臉黑線的站在那里,心里的狀態是淚流滿面。
可汗和西陵楚對視良久,最後可汗敗下陣來,「我是不會放棄的。」
「隨意。」
「皇上,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毫不留情的丟下這一句話,等烏魯卓瑪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可汗的背影了,怪不得蘇歆玥提到的時候,會用「霸氣外露」和「雷厲風行」來形容。
「都吃吧。」面對可汗的不客氣,西陵楚倒是勾了勾嘴角,說出來的話不可抗拒,于是一時間,整個會場里就只剩下各種器皿與筷子踫撞的清脆聲音,烏魯卓瑪無助的看了看四下,心想你們誰打破一下如此尷尬的氣氛要死啊?
「皇上。」感知到烏魯卓瑪迫切的眼神,所有的人都開始低頭扒拉面前的飯假裝看不見的時候西陵陽站了起來,雙手抱拳道,「我有些不舒服,皇兄若是不介意。」
「不介意。」雖然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然與之前的嚴肅不同,難得的流露出了些許溫柔的氣息,西陵楚點了點頭,西陵陽就退下了。
烏魯卓瑪心領神會的沖著西陵陽笑笑,惹得一旁的蘇歆玥瞪大了眼楮看著他們兩個——他知道這肯定是給她告白的前奏,但是是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 , ……」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來的時候烏魯卓瑪看著蘇歆玥詫異得眼楮都要掉下來的樣子捂嘴偷笑,想她為了這首歌曲,對著樂師哼哼唧唧了好幾天,她樂理不好老是跑調,樂師都被她折騰得快崩潰了呢。
再接著,西陵楚捧著新鮮的大束玫瑰又走了進來,玫瑰的中央放著精致的草編蠟燭,其實無非就是尋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求婚,但是蘇歆玥已經熱淚盈眶了。
我欠你一個求婚,現在我補給你。
烏魯卓瑪看著蘇歆玥,也跟著幸福了起來,但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西陵楚面對著有著這樣多鬼點子的烏魯卓瑪,露出的一種幸福洋溢又溫柔異常的眼神。
「要怎麼形容蘇漪這廝呢?」西陵楚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沒有禮貌,無理取鬧,做出的事情真的很想讓他大發雷霆,但是。」
「但是總能讓他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又恢復理智,總是層出不窮的讓他覺得有新鮮感。」
這一個妮子,才是自己月兌離與,真正喜愛的那一個。
蘇歆玥和西陵陽抱在一起的時候沖著烏魯卓瑪投來了感謝的笑容,烏魯卓瑪沖她點了點頭,示意沒關系,應該的。
「蘇常在。」
諾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烏魯卓瑪的跟前,嘴角的笑容好像是真心的,「設計的不賴嘛。」
「諾妃娘娘喜歡麼?」
「喜歡?」諾妃好像听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冷哼一聲之後卻又陰霾遮住了她的整張臉,「作為皇上的妃子,我們哪一個不是前赴後繼自己送上門的?別說是這樣煞費苦心的安排了,如果皇上肯說一句我愛你,那我也會高興半天了。」
「是麼?」烏魯卓瑪並沒有想到諾妃會說這麼多,有些呆呆的看著她,突然也覺得彼此的身世都有些可憐來。
「咳咳,不過我要說的。」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諾斕咳了兩聲回歸正題,烏魯卓瑪也收起了憐憫的眼神認真地听了起來,「我承認,本來我以為你弄不好,我就可以推翻你的寵愛,讓你知道自己不听我的警告是多麼可怕的事。」
「但是顯然的,我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聰明,點子更多。」諾斕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還真是希望當初你選擇的是我呢。」
「選你?想做無痛人流我就選你。」烏魯卓瑪表面上謙卑地笑著,內心的想法卻略微有些刻薄了。「或許無痛都做不到呢,還是算了吧,我烏魯卓瑪最怕疼了。」
「即使欣賞你,但是既然你是皇後的人,我們就會永遠站在對立面上,你明白麼?」
「不好意思諾妃娘娘,漪兒不懂。」
「呵,聰明如你,你又怎麼會不明白?」冷笑了兩下,諾斕扭頭做轉身要走狀,「其實蘇漪,你這個姑娘我真的很喜歡。」
「多謝娘娘抬舉。」
「我不是抬舉你。」諾斕打斷了烏魯卓瑪的恭維,「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做出對的選擇,還來得及。」
「諾妃娘娘,您跟漪兒都是後宮的人,是皇上的枕邊人心里人,皇後娘娘身為六宮之首一直掌控著的人,說明白點,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並不明白,你嘴里的選擇有什麼意義。」
「好好好。」諾妃被烏魯卓瑪這麼一嗆,顯得有些生氣,「那你就好好保持原狀吧,未來的路還長,今後統領後宮的人是誰,我們拭目以待。」
「諾妃娘娘好走,諾妃娘娘,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