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已經在這里做了一個時辰了,要不要起來走走呀。」娟兒看著胡靜璇在桌子前有一下沒一下擺弄著手中的棋子,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只好走過來勸勸胡靜璇,讓她起來走走。
「還能到哪里去,父親已經交代過了讓我這段時間都不能出門。」胡靜璇呆呆的看著桌上的棋盤,以前最吸引她的棋盤現在她卻一點也靜不下心來擺弄。
「小姐是在擔心那些孩子沒有飯吃嗎,小姐放心吧,剛才老爺已經派人給他們送過糧食了,小姐即使不去他們也不會有問題的。」娟兒寬慰的說道。
「嗯。」胡靜璇悶悶的答了一聲。
「小姐,不會是在想昨天的周公子和楚公子吧?」娟兒看著胡靜璇還在那里出神,就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胡說,我哪有。」胡靜璇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急迫的反駁道。
「不會吧,小姐,你真的在想那兩個人,有那麼多王孫公子想要見你,你都不屑一顧,他們兩個你才見了一面就念念不忘呀。」娟兒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胡靜璇,胡靜璇雖然平時對什麼人都很溫和,但是娟兒也知道其實胡靜璇性情冷淡至極,真正能讓她放到心里的人沒有幾個,對于一個陌生人胡靜璇可以盡全力幫助,但這也僅僅是因為她的善良,事情解決了也不會有過多的在意,只有對自己最親最近的人,胡靜璇才會時時想著時時念著,所以雖然胡靜璇也見過不少人,幫助過不少人,真正讓她放到心里去的卻很少很少,誰也想不到京城里有名的女菩薩其實是個如此冷淡的人,所以娟兒在看到胡靜璇的反應後會如此的吃驚。
「我沒有去想周大哥他們,只是一閉上眼楮就是當時那個黑衣人要砍到我的畫面,還有……」胡靜璇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迷茫,好一陣子才恢復了過來,「總之,我就是怎麼也忘不了,娟兒,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小姐真的是生病了,而且還是得了相思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姐居然會一見鐘情喜歡上別人,小姐,你喜歡那個周公子還是那個悶悶的楚公子?」娟兒好奇的看著胡靜璇,兩個眼楮簡直要冒光了。
「你說到哪去了,我只不過是一時不能忘了,怎麼可能喜歡上他,我、我們只有一面之緣。」胡靜璇一听急忙辯解道,只是她那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害羞變得紅通通的臉,讓反駁的話的可信度大減。
「娟兒,你找死!」胡靜璇像是被說道痛處,站起身子追著娟兒想要好好教訓她,此時的胡靜璇一點也沒有在外面那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的樣子,整個人都變了好多。
「靜璇、娟兒,你們在干什麼呢?」正當胡靜璇和娟兒玩鬧的時候,屋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美得不能言語的女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像出水芙蓉,又像雨中百合清雅月兌俗,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形容她也不為過,如果說胡靜璇是不可多得的美女,那麼這女子就是人間難見絕世美人,她身上那種悠然淡雅的感覺,讓人不敢褻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兩人推開了屋門進了屋子。
「溫姐姐,你怎麼來了?」看到進來的人,胡靜璇馬上停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胡靜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看你呀,在家里就沒個樣子了,要是讓胡伯伯知道又要說你了。」溫若然輕輕地笑著說道。溫若然是當朝溫尚書之女,也是胡靜璇的閨中密友,雖然年紀比胡靜璇大上三歲,可是兩個人總喜歡在一起說說笑笑,感情比親姐妹還好。
「溫姐姐,娟兒她欺負我,你來得正好幫我教訓她。」胡靜璇拉著溫若然委屈的說道。
「娟兒,怎麼了,你做了什麼讓你們小姐這麼生氣?」溫若然看著撒嬌的胡靜璇笑著搖了搖頭。
「溫小姐,我們小姐得了相思病,在這里出神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讓我說,霸道死了。」娟兒很不客氣的把胡靜璇的事說了出來。
「相思病?哈哈,原來是我們的靜璇有喜歡的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有福氣,能得到靜璇的傾慕?」听到娟兒的話,溫若然愣了一下,才看向了身邊的胡靜璇。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胡靜璇瞪了娟兒一眼,松開了拉著溫若然的手,」溫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說,才沒有呢!「
看著胡靜璇手足無措的樣子,溫若然馬上就肯定了娟兒的話。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靜璇今年有十七歲了吧,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也很正常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呀,明明只見了一次面而已,話都沒有說兩句,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呀。」胡靜璇有些苦惱說道。
「原來是一見鐘情呀,沒想到我們靜璇這麼快就有喜歡的人了。」
「溫姐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呀?」胡靜璇看著溫若然好奇的問道。
「喜歡?大概是想忘也忘不掉吧。」溫若然听到胡靜璇的話許久才回答道。
「溫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為什麼這幾年你都不成親呀?」
溫若然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在當時早已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不過到現在溫若然還沒有成親,倒不是美人上門提親,只是因為來的人太多了,所以溫若然的親事才一拖再拖,溫若然是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美女,這兩年上門提親的人不知有多少,只是溫若然一直沒有答應過任何一門親事,說來奇怪溫若然的父親溫文鶴也沒有催促自己的女兒嫁人,所以溫若然的婚事也就這麼擱置了。
「不說這個了,靜璇听說你被人刺殺了,沒事吧?」溫若然不想和胡靜璇再討論這個問題,就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