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不要傻了,現在這個時候能保住我們自己就已經不錯了,皇上只給了父親三天時間,找得出刺客還好,如果找不出刺客,我們胡家真的要有滅頂之災,皇上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能容忍我們到今天已經是萬幸,現在我們是不能出一點錯,雖然父親是丞相百官之首,可是這些年了權利已經基本上都被皇上收回去了,朝中我們的親信並不多,真的要是有什麼事,能幫我們說話的並不多,以前你在外帶兵還算是兵權在握,可是如今你也在京城,皇上要動我們是易如反掌,溫家雖然與我們交好但也不是父親的心月復,溫家的事情我們只能推波助瀾,絕對不能幫著隱瞞,而且溫文鶴自己和刺客有所牽扯,這就怪不得我們了。」胡英杰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害了溫大人一家呀?」胡文昊不甘的反駁。
「二弟,你先去找靜璇吧,這邊的事你不用攙和,如果可以抓到刺客我們也不需要抓著溫文鶴不放。」胡英杰看胡文昊的樣子就知道再和他說也是說不通,只好先把胡文昊支開。
「嗯,文昊快去找你妹妹吧,一定要把她找到,家里這邊你不需要操心了,有你大哥在,不用擔心。」胡惟庸也在一邊開了口。
「父親、大哥,我相信溫大人不會謀反叛亂的,你們要查的話一定要查清楚,還溫大人一個清白。」胡文昊看了看胡惟庸和胡英杰,雖然現在有證據對溫文鶴不利,可是也不可能憑著這點東西就定溫文鶴的罪,因此也沒有太過上心。
「父親,听說那名女刺客是個蒙古人,溫文鶴和她有所牽扯,估計私底下也一定和蒙古人有些交際,你看這個事情我們需要怎麼做?」等胡文昊走了,胡英杰又問道。
「蒙古人,溫文鶴還真膽大,皇上一直痛恨蒙古人,擔心元朝余孽會趁機謀反,所以本朝官員一律不許與外族有所交際,這個溫文鶴居然還敢找上蒙古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也好,這次壽宴的守備是由我的學生李剛負責,如果皇上要查下去肯定會牽扯到我們,把這個責任也推給溫文鶴吧,英杰你也在禮部,這件事可一定要擺月兌干系,不要牽扯到自己。」胡惟庸對胡英杰吩咐道。
「父親放心,我會把責任都推月兌好的。」胡英杰點頭應道。
「明天我就去進宮見皇上,不管這個溫文鶴有沒有罪,憑他和蒙古人有來往這件事,他就難以交代,這人就是太固執,我和他相交十幾年,可是這個人還是不肯為我做事,私底下我們的交情不錯,可是在朝堂上他三番四次針對我,向皇上進言廢除丞相,皇上雖然沒有應允,可是看得出皇上已經心動了。這次如果能借這個機會搬倒溫文鶴,對我們來說也是不錯的。」胡惟庸低聲說道。
「父親放心我會去安排的,溫文鶴這次不死也會掉層皮的。」
第二日,胡靜璇跟著楚辰逸回來,半路上就踫到了出門找她的胡文昊,胡文昊見胡靜璇沒有受什麼傷總算放心下來,對于楚辰逸再次救了胡靜璇,胡文昊也很是感激,並且邀他一起回了相府。
「父親,大哥,我回來了。」胡靜璇回到家,看到胡惟庸和胡英杰剛下朝回家,馬上跑了過去。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的寶貝女兒,這次嚇壞了吧,娟兒快給你們小姐準備壓驚湯,再找人告訴夫人說小姐回家了,你母親可真是急壞了,一直要親自出門找你,你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出門好好在家呆著,你看看你,一出門就出事。」胡惟庸來著胡靜璇,看到自己的女兒沒事,開心的不得了。
「父親,你就不要說靜璇了,她這次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而且這次多虧了楚公子救了靜璇,這可是楚公子第二次救了靜璇呀。」胡文昊說著看向楚辰逸,見他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就接著說「楚公子你和靜璇還真是有緣,兩次都救了他,我們真要好好謝謝你才行。」
「不用客氣,只是湊巧而已。」听到胡文昊的話,楚辰逸才回過神來,剛才看到胡惟庸楚辰逸真想一劍殺了他,為自己的父母親人報仇,可是又想到自己枉死的家人,就這麼殺了胡惟庸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楚辰逸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殺胡惟庸,看著胡惟庸和胡靜璇站在那里,他感覺自己離報仇又進了一步,用不了多久就能讓胡家血債血償。
「這就是楚辰逸楚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上次你救了小女老夫一直沒來得及當面道謝,這次又是你救了小女出險境,老夫真要好好謝謝楚公子了。」胡惟庸打量著楚辰逸,覺得楚辰逸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楚辰逸長得像誰,笑著和楚辰逸說話,一點丞相的架子都沒有,很是平易近人。
「丞相謬贊了,在下不敢當。」楚辰逸淡淡的答道,他知道自己應該表現的更興奮一些,或者該說些恭維的話,也許能讓胡惟庸對自己印象更深,這樣自己也能快些接近胡惟庸找到證據為父母報仇,可是楚辰逸突然發現自己做不到,能控制著自己和胡惟庸平靜的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楚辰逸希望自己現在就可以拔劍。
听到楚辰逸的話,胡惟庸不悅的皺了皺眉,年輕人他見多了,向楚辰逸這樣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不多。
「父親,我們進屋吧。」胡靜璇看到自己父親有些不高興,馬上拉住了胡惟庸,胡惟庸看到女兒,剛才的不快馬上就消失了。
「胡小姐、胡小姐,你快救救我們家小姐呀。」正當胡靜璇要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溫若然的婢女琴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