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璇,你怎麼在這里?快跟我回家,父親有事情要告訴我們——」胡靜璇走著就看到胡文昊朝自己走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拉著自己就往回跑。
「二哥發生什麼事了?父親回家了嗎?」。等胡靜璇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胡府門口了。
「進去說,靜璇,辰逸呢,我去叫他回來,胡家出了大事你們必須今晚就走。」胡文昊來不及向胡靜璇解釋那麼多,把胡靜璇送回來就要出去找楚辰逸。
「二哥,不要,是不是因為那些信?二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呀?」胡靜璇第一次看到胡文昊如此緊張,心中更是不安。
「你怎麼知道那些信的事?」胡文昊听到胡靜璇的話很是吃驚,胡家丟了密信的事只有他和胡惟庸胡英杰知道,胡靜璇又怎麼會知道這事。
「我,二哥,那些信我見過。」
「什麼?信呢?快把信拿出來。」胡文昊拉住胡靜璇大聲說道。
「信被楚大哥拿走了,二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那麼重視那些東西?為什麼楚大哥說皇上要殺父親,為什麼楚大哥要說父親是他的殺父仇人?父親不是丞相嗎?是不是父親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二哥?」胡靜璇痛苦的對胡文昊說道。
「楚辰逸?靜璇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那些信可是關系著整個胡家的安危,沒有了它們胡家就算完了。哎!」胡文昊甩開胡靜璇去書房找胡惟庸了。
「靜璇,楚辰逸呢?」胡惟庸听完胡文昊說的也跑過來找胡靜璇。
「父親,我、我不知道,楚大哥說他把信已經送去了宮里。」看著嚴厲的父親,胡靜璇心里很害怕很害怕,第一次見到父親對自己發怒,就算以前自己闖了再大的禍,父親也沒有這樣對自己說過話。
「父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密信已經送進了宮里,皇上更沒有留下我們的理由了,恐怕最遲明天皇上就會動我們的。」胡英杰異常的沉著但話語中卻帶著濃濃的擔憂。
「文昊,你去讓你母親收拾東西,一個時辰之後我們舉家離開,現在已經等不到晚上了,英杰和文昊,你帶著人先走,我留下。」胡惟庸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不,父親,你先走我和二弟留下。」胡英杰拒絕道。
「人是你安排的,你必須先離開,而且皇上要抓的是我這把老骨頭,你如果發現我走了難保皇上不會馬上去追我們,現在這個時候能走一個是一個,走吧。」胡惟庸背過身去沒有看胡英杰但是話語中的不容置疑把他的意思表達的再清楚不過了。
「父親,如果你留下即便我們逃月兌了還有什麼意義,當時我們已經商定好了,父親,我們一起離開吧,既然皇上不會放過我們胡家,不如賭一場,如果能逃月兌我們就此隱居,如果無法離開我們一家人也能在一起。」胡英杰繼續勸說著。
「父親,大哥說得對,要走一起走,我們胡家沒有貪生怕死的人,既然已經無法挽回,不如賭一場,如果你不走我們也不會離開的。」胡文昊也堅定的說道。
「好吧,收拾東西,一起離開吧,希望老天可憐我們胡家讓我們逃過這一劫吧。」胡惟庸看著兩個異常堅定的兒子搖了搖頭,雖然知道胡家最終要面臨這樣的結局可是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他們這些人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沒有人知道,或許這就是胡家的劫難吧。
胡靜璇靜靜的在一邊站著,听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在商討逃離的事情,看著他們各自離去,這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才造成今日的結果,如果昨天自己沒有幫著楚大哥隱瞞,如果自己能夠先和父親哥哥說一下,也許就不會有這種局面,也許他們就不用四處逃竄,胡靜璇悔恨極了也害怕極了,不是沒有做錯過事情卻是第一次犯了如此大的錯誤,以至于讓自己的親人也不願看到自己。
既然決定離開,胡惟庸他們自然用最短的時間把事情打理妥當,一個時辰之後,胡家後門處來了三輛馬車,由于時間緊急胡惟庸根本來不及通知其他親朋好友,這次離開的也不過是胡家上上下下不到二十人,其余的家丁也被胡惟庸遣散了,等到胡惟庸他們走後這些家丁也會各自離去,三輛馬車除了一些必要的衣物、食物外,沒有放其他的東西,胡英杰把人都送上馬車,看了看在一邊站著的胡靜璇,走了過去。
「父親現在還在氣頭上,說的話重了些,我們這次會逃往武昌,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跟著我們你恐怕要吃不少的苦頭,既然楚辰逸是皇上的人,那他一定能保住你,你留下來會更安全,我們走了,靜璇自己好好生活吧,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不要問,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好好地活著,等事情平定了在去找我們吧。」胡英杰將一個包袱塞到了胡靜璇的手中,然後上了馬車。
胡靜璇站在後門看著三輛馬車離去,沒有多久胡家的下人也一個一個的離去了,而胡靜璇只是在那里站著,一動也不動的抱著手中的包袱。
……
「皇上,這是楚統領送進宮的東西,楚統領果然厲害,一天時間就已經找到了東西。」楚辰逸送進宮的密信和賬冊被擺在了朱元璋的桌上。
「嗯,不錯。」朱元璋拿起一封信打開看了看。
「確實是元朝余孽的書信,東西在里面嗎?」。朱元璋把信放到桌上問道。
「皇上,里面並沒有元朝的藏寶圖,會不會圖還在胡惟庸的手中,或者是楚統領偷偷地把圖藏了起來?」楊憲在一旁說道。
「沒有?廢物,一張藏寶圖也找不到。」朱元璋听後十分震怒,「圖應該還在胡惟庸的手中,楚辰逸不會傻到拿朕的東西。」
「那皇上,我們還要不要動胡惟庸?」
「讓人把胡家給我圍起來,是時候處理這個毒瘤了,朕有的是辦法拿到藏寶圖,胡惟庸一直以為一張圖就是他的救命符,卻不知道朕從來不會被威脅的,朕想要的東西也從來不會得不到的。」朱元璋輕蔑的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