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首先你需要包了我,確保我暫時平安。」霜月柔聲對程成說道。
「這個自然,你就放心吧,月兒。」程成托著霜月的肩膀,讓她放心,「然後呢?」
「然後等過一段時間,嗯,半年左右吧,情況允許的話你幫我贖身,贖身以後你得給我一些錢夠我生活,再有半年左右。這段時間你不要與我頻繁來往,要讓別人將我淡忘。我則改頭換面,更名改姓,然後在去找你。那時候你的家人也不會知道我出自青樓,我想他們會更容易接納我。」霜月將自己的想法緩緩道出。
「你說的到是有道理,只是委屈你了。」程成輕輕的擁住了霜月。
「那就這麼定了?」霜月問完後看到程成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心的抱住了程成,她還有自己的想法︰假如這段時間程成真的對自己真心實意,自己就如計劃的一樣,來找程成;假如程成這人並不可靠,那麼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這段時間可以另覓靠山,或者拿一筆錢遠走他鄉。看很多穿越小說中最後主角又回到現代了,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啊,想到這里霜月輕嘆了口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現在只能先這樣了。
百花樓後面的小院,霜月正在練飛鏢。這個後院鮮少有人來,霜月讓杏兒在門口看著,如果有人來了,霜月就假裝看風景。雖說霜月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學武還是不想讓人知道。其實霜月在這兒的日子過的比在現代時還愜意,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每天好吃好喝,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研究研究這里的武功,練習練習飛鏢,沒事打打太極。霜月突然間感覺老天待自己還真不錯,每天有人伺候著不用干活,太幸福了。當然並不是所有的青樓女子都如此幸福的,霜月是因為有程成包著才不用接客,不用勞動的。有時候霜月也會幫幫老鴇的忙去前面跳兩下賺點零錢,不過霜月並不缺錢,程成隔三差五就會來看霜月,會給霜月帶一些小禮物或者銀子,霜月自然不會和他客氣,每次都照單全收,霜月也不是白拿他的,霜月將蝴蝶刀進行了市場細分,分為了高中低三檔,讓程成小賺了一筆。只是霜月雖然現在過的滋潤還是免不了為以後擔憂,原來看紅樓夢的時侯,特羨慕賈府里的那些小姐們,每天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著,不用上學閑來無事就游個園,作個詩,日子過的好瀟灑,都不知道在愁什麼。不過現在霜月知道她們在愁什麼了,她們擔心自己的未來,即使她們現在過的再滋潤,未來依然是迷茫的,在古代女子以夫為天,對自己的生活是一點也把握不得。霜月來自現代,自然不甘願任命運擺布,如果自己離開了青樓,要在這個世界闖蕩生存沒有點功夫是不行的,如果原來學武是因為興趣,現在更為了生活。霜月並不認為只有武力就可以生活下去,只是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營銷經理,賺錢能力不用擔心,主要就是一女子在這里打拼必須要有防身自保的能力,雖然霜月原來就會些功夫,但畢竟這里是有武功的,霜月需要更強。霜月前段時間找了個行脈練氣練內功的方法,每天晚上練內功,白天練飛鏢練動作。
飛鏢這東西不大好練,霜月找來了一本練飛鏢的書,按著上面的動作,呼吸,姿勢要求練了好幾天了,現在只能勉強打在靶上,離中心還好遠呢,好在霜月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霜月相信只要一直練,絕對會有效果的。霜月調整了一下姿勢,又射出了一枚飛鏢,叮的一聲,又是打在了靶的最邊緣。
百花樓的門口,姑娘們都在努力的招攬客人,一身白衫的沈霓煙緩緩地走入,簡單的白衫並沒有遮掩了他的貴氣,很快就有兩份濃妝艷抹的姑娘撲了過來「公子好相貌,奴家看上公子了。」沈霓煙輕輕的推來了來人,給了她一錠銀子「把你們媽媽找來。」剛粘著沈霓煙的兩人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漠,識趣的走開了。沒多久沈霓煙就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年紀,打扮艷麗的夫人扭著腰走來了。
「這位公子一看就氣宇不凡,您是想找哪位姑娘啊?」老鴇諂媚的說道。
「我要找楚霜月姑娘。」沈霓煙淡淡的道出,拿出了五十兩銀子。
「這個有些麻煩了,霜月現在被人包了不接客的,您要不要看看別人,我們這兒還有很多不錯的姑娘的」老鴇有些為難。
「我就想和霜月姑娘聊聊天」沈霓煙又拿出了一張銀票。
老鴇看這沈霓煙堅定的神色,又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心想霜月現在反正也閑著,見個面也沒什麼吧,開口到「沈公子請隨我來。」
霜月剛拔下射出去的飛鏢就听到了杏兒的聲音。
「姑娘,有人來了。」杏兒一看到有人就趕緊提醒霜月。對于杏兒來說霜月姑娘為人隨和,從不為難她,而且還答應她,將來有一天會把她贖出去,帶她離開這里,杏兒只有十一歲,她知道再有兩年她還在這的話就得接客了,那樣的話就一輩子都完了。是霜月給了她希望,所以她很認真的為霜月做事,即使是一件小事。
霜月听到聲音用布蓋住了靶子,坐在了院中的桌子旁開始喝茶。
「月兒,月兒」霜月很快就听到了老鴇的聲音。老鴇對霜月是不錯的,也很喜歡霜月,所以叫的也肉麻。當然了,雖然霜月現在不接客,可是並沒有少給他賺錢,程成不只給了她包月的錢,為了不讓霜月受委屈,還給了她很多消費。
「媽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霜月不喜歡她來,如果是程成的話每次都是直接來找自己的,而她來恐怕沒好事。
「有位公子想找你聊聊天,你看」老鴇也有點不好意思。
「媽媽,你忘了程公子交代你的事了嗎?」。霜月很不開心,拿了錢還給她找麻煩。
「楚姑娘,好久不見。」沈霓煙走進了小院中。
「沈公子?」霜月看到了來人,正是在程成家宴會時見到的沈公子。
「啊,原來你們認識阿,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老鴇自知理虧趕緊開溜。
「沈公子別來無恙啊,不知今日來找小女子所為何事」霜月一看是熟人,也便沒有在與老鴇計較什麼。
「楚姑娘這里到是清靜,雖處在百花樓,卻沒有沾染了前面的喧囂」沈霓煙環顧著小院淡淡道,並沒有回答霜月的問題。
「我可以當這是在夸我嗎?」。霜月听到沈霓煙的話後反問道,或許是因為他是程成的朋友的原因吧,霜月不自覺的就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來,並不想在沈霓煙的面前裝溫柔。
「自然是在夸楚姑娘了。」沈霓煙淡淡一笑道。
「我也覺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挺了不起的」霜月得意到「我叫楚霜月,你可以喚我霜月,不要在叫我楚姑娘了,那天也沒見你怎麼斯文了,今天怎麼到裝起文雅來了,不知道你怎麼稱呼?」霜月不知道為什麼和沈霓煙在一塊就這麼自來熟。
「霜月果然爽快,你就叫我霓煙吧」沈霓煙也開始袒露自己的本性。
「霓煙,你今天可是想學蝴蝶刀。」霜月看著沈霓煙問道。
「蝴蝶刀不難學,我差不多會玩了,我只是對你感興趣。」沈霓煙很爽朗的說道。
「對我感興趣?我可是不接客的,而且你還是程成的朋友吧。」霜月到沒想到這沈霓煙如此直白,就不會用蝴蝶刀慢慢接近自己,這樣都會不尷尬,現在把話說的這麼明,自己就不想拒絕也不好意思接受啊。
「霜月不用擔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感覺霜月姑娘很有趣,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沈霓煙解釋道。
「我也想和沈公子做朋友,只是你別嫌我高攀就好。」霜月也笑著說道。
「霜月姑娘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沈霓煙邊說邊環顧著小院,看到一塊布蓋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掀開一看竟是一個靶子,從靶的痕跡看來練者技術不怎麼樣,都打在邊緣。
「霜月可是在練飛鏢?」沈霓煙看著鏢靶淡問道。
「嗯,學點防身技巧。」霜月看沈霓煙發現也不否認。
「不過看樣子你的技術不怎麼樣啊。」沈霓煙直言不諱。
「听你這樣說就好像你的技術很好似地。」霜月不以為然道。
沈霓煙看見霜月一臉的不服氣也不說話,拿起一只飛鏢後退出去,只听啾的一聲,一只飛鏢正中紅心,而且和霜月不同的是,霜月的飛鏢只有鏢頭指點扎的靶子上,而沈霓煙的整個鏢身都沒入了靶子。霜月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沒反應過來呢沈霓煙的鏢便已經擲了過來,而且正中紅心,一看就是高手。
「沈霓煙你好厲害啊,教我好不好?」霜月立馬跑到沈霓煙的身邊,搖晃著他的胳膊,一臉崇拜的看著沈霓煙,央求道「教教我好不好?」
沈霓煙看著霜月吃驚的樣子,不禁感覺這個小女子少見多怪,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反感,看著霜月驚奇的樣子,他突然感覺很滿足。
「行,我答應你了。你先射一只飛鏢我看看。」沈霓煙很爽快的答應了霜月的要求。
霜月听話的拿起了一只飛鏢,剛準備射出去,就听到了沈霓煙的聲音「等一下,你拿鏢的姿勢不對。」沈霓煙耐心的幫霜月糾正姿勢,「手要再高一點,嗯,對了,就是這樣,手腕用力。」
霜月在沈霓煙的教導下練了一下午的飛鏢,成果比自己一個人練好幾天還要好。飛鏢已經離靶心越來越近了,有幾只已經挨著靶心了。只是霜月依然發現,縱使自己的準頭提高了,可是鏢的力度卻不夠。
「沈霓煙,你是不是會武功啊?」霜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飛鏢與武功本就有關聯,看沈霓煙擲的飛鏢準確,快速,有力,很有可能有武功功底。
「會一點,怎麼啦?」沈霓煙並不介意霜月知道這點,因為這幾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真的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官二代都是繡花枕頭呢。」霜月激動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官二代?」沈霓煙對霜月的話有些疑惑。而霜月並沒有注意到這點,緊接著說道︰「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要學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