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小雨一直沒有停歇過,白鷺的頭發已經被完全打濕了,濕漉漉黏糊糊的貼在面頰上,難受得緊,但是她現在顯然是沒有功夫管這些的(金牌神捕︰我的盜聖娘子24章節手打)。腳底下濕漉漉的屋瓦有些滑溜溜的,稍不注意就會因為重心不穩而滑倒。
「杜赤彥為什麼會放你出來?」跳過一間破舊的磚瓦房,白鷺好奇的問一身靛青色捕頭服的男子,男子不滿的轉過臉,稚女敕的面孔上早就掛滿了水珠,長長的睫毛上也是細細密密的一層,晶瑩透亮的可愛。
「跑路的時候別嗦,腳下看路!」白隼沒好氣的呵斥自己的姐姐,滿面的不情願,但是還是牽起了白鷺的手,「女人就是慢。」
「我問你話呢。」白鷺緊緊地抓住白隼的手,忽然發現他走的確實是要穩一些,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堆不甘心,明明當初跟爹娘練輕功的時候,是自己走得更好!
「還有啊,你這身衣服從哪弄來的,在牢房里看到你的那一瞬間真的把我弄懵了。」
「我本來就是捕頭。」白隼小聲嘟囔了一句,差點沒讓白鷺從房頂上滑下去。
「你……你……你說什麼……」白鷺一下子甩開了白隼的手掌,順手模了一把臉上積聚了太久的雨水,「你小子給我解釋清楚(金牌神捕︰我的盜聖娘子24章節手打)。」
「我說姐,你先逃命不行麼?又想被捉回去受苦是吧!」白隼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白鷺的手腕,她原本白淨的手腕上現在滿是傷痕,創口上已經結了血痂,看上去十分可怖,還有雙腳的腳踝處,也是被腳鐐磨破了皮肉,看上去血肉模糊。
「跑不動了,你背我。」白鷺忽然開始耍賴,「腳疼。」
白隼扔給白鷺一個萬分鄙視的眼神,「姐,你又得寸進尺,我來救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背不背?」白鷺挑了挑眉毛,順便伸出了血淋淋的雙手,「剛剛在牢房里是誰看著我的手然後就‘一不小心’熱淚盈眶的?是誰當時就賭咒發誓再也不讓我受這樣的苦?是誰……」
「別嗦了,快上來!」白隼尷尬的皺了皺眉,蹲下了身子,面上依然帶著心不甘和情不願。
白鷺利索的爬了上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壓迫青少年,白隼雖說只有十六歲,但是身材已經比十七歲的白鷺高出了一大截,由于早年習武,身子骨也很強壯,嬌小的白鷺在他的背上就像是輕飄飄的一片紙。
幸運的是,耽誤了這麼久,後邊並沒有追兵追上來,也許是因為白隼干的太干淨利索了,他在牢房里放了十倍的*劑劑量,中了這玩意兒的人,沒有兩個時辰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白鷺趴在白隼稚女敕卻堅實的背脊上,面頰上的水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流。白隼的心思她這個做姐姐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嘴雖然硬的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但是那顆心確實赤紅赤紅的看的分明。
讓他背著,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紅紅的眼楮。
「白隼啊。」白鷺將臉貼在他的有些硌人的背脊上,「你是不是答應了杜赤彥的要求。」
白隼腳下一滑,險些掉下去。
「白隼啊,之前是我的想法太狹隘了,我們不妨試試另一條路。」
白隼站穩了腳步,加快了速度。
「弟弟啊……」白鷺哽咽著,「我們離開白練山吧。」
……
白鷺,白隼兩人,是二十年前聞名江湖的雌雄雙盜白千里和海棠的子女,雌雄雙盜師出同門,輕功舉世無雙,兩人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手法驚人,從未失手過,這世上幾乎沒有什麼寶物能夠逃離他們的手掌心。
十年前,雌雄雙盜竟然進入皇宮盜得玉璽,卻在不久之後被人暗殺身亡,不見尸首,一雙子女也隨著他們盜得的寶物消失了蹤跡,至今玉璽仍未尋得。
白鷺,十七歲,經查實,為白千里與海棠之女,常年居住于白練山,不與人交往,其弟白隼十六歲,兩人共居。
蘇格腦海里一直徘徊著剛才在密函中看到的信息,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杜硯池還未歸來,牢房里卻已經有消息傳到了。
「報!蘇捕頭,牢房!有人劫囚了……」一個人直沖到蘇格的面前,滿臉的雨水,「劫的是……」
「白鷺。」蘇格的口中冒出了一個名字。
「什麼?」那人有些疑惑,「劫的是不久前剛抓獲的女賊。」
「我知道了。」蘇格不緊不慢的揮了揮手,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果然逃了,小女賊,你還能讓我驚訝多少次呢?蘇格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不過,不管你逃到多遠,逃多少次,我還是會把你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