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歡呼,有人歡呼道「妙語姑娘,我們等很久了,快開始吧!」
妙語飛了一個媚眼給那人,曼聲道「鄭公子那猴急樣,姑娘們哪有不愛打扮的,您等等也不虧。」
台下的人連忙起哄,妙語掩嘴笑道「妙語知道各位爺都等得心急了,我們現在就開始。第一位是來自璇綺居的萱萱姑娘,她給各位表演一場舞,請各位欣賞。」
妙語下去後,台上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紅衣姑娘,杏眉大眼,靈動可愛,她舞姿動人,仿若一只蝴蝶在振翅飛揚。表演完後眾人紛紛拍手叫好,萱萱姑娘笑著向眾人行了禮,下台了。
接下來幾個人分別表演了撫琴,歌樂,曼舞,雲墨白問南宮月嬈道「月嬈,怎麼樣,好看嗎?」。
南宮月嬈撐著臉,無聊道「也不怎麼樣,你們就為了這樣的人夜不歸宿,散盡錢財?」
雲墨白笑道「有些人或許如此,不過我的要求很高的,不會輕易被這樣的人迷住的。」
南宮月嬈笑著看向雲墨白道「這麼說來,你曾經被誰迷過,夜不歸宿,散盡錢財?」
雲墨白剛想再說些什麼,台上出現了一位白衣女子,她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楮,腰姿縴縴。
在台後豎起了一塊相同大小的白布屏幕,白衣女子用衣袖沾著紅色的顏料,一邊舞著一邊在白布上繪畫。台下一片歡呼,紛紛叫道「若夢姑娘!若夢姑娘!」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間,一轉身一飛揚時,帶著憐意,台下眾人早已被深深的迷住。音樂突然間到了高潮,她也舞到了高潮,飛快的跳躍,轉身,衣袖飛揚,最後一個停頓,畫出了盛開的繁花,女子蒙面的絲巾適時落下,露出女子的容顏,黛眉星目,翹鼻櫻唇,端是一個明艷的美人。
眾人拍手叫好,她拂袖向眾人行禮,無意間一抬眼看到雲墨白,她忽然對雲墨白笑了一下,眾人看到她的笑容,一時之間歡聲雀躍,她舞完後,直徑走到雲墨白面前,向雲墨白福身道「公子,好久不見。」
珊碧與葉夜面面相覷,賀凝的表情開始冷淡,寇闕依舊面無表情,南宮月嬈溫柔的笑著看著他們。
若夢姑娘繼續說道「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公子,公子進來好嗎?」。她看向一邊的的南宮月嬈,福身行禮,說道「對不起公子,若夢打擾你了。」
雲墨白道「若夢姑娘剛表演完,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若夢福身回答道「是,若夢告辭。」
說完,她轉身回到了台上,再次行禮之後,下去了。眾人紛紛看向雲墨白,悄聲議論著「那人是誰啊?怎麼會和若夢姑娘認識?」
「是啊,若夢姑娘平時可是對誰都沒有像剛剛那樣溫柔啊。」
「他是誰啊,你看,他身邊還有好幾位美女呢。」
「難道是富家公子?」
珊碧幾人看到若夢之前那樣心里已經不舒服了,又听到眾人這樣議論,她們就像青樓女子一樣被人議論,珊碧與賀凝看向南宮月嬈,南宮月嬈神色不變,嘗著桌上的點心,姿勢優雅尊貴。
雲墨白看向南宮月嬈,對方回了一個笑容。雲墨白也笑了一下,他知道,月嬈現在雖然看起沒什麼,其實心里肯定很生氣,笑的越甜美,氣生的也越大,他開始為自己的下場擔心了。可是這里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他說道「表演也才不多完了,不如我們回去吃飯吧。」
南宮月嬈笑道「表演怎麼會這麼快完呢,壓軸的人還沒上台呢。」
雲墨白問道「誰?」
南宮月嬈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珊碧,去買點東西。」
珊碧道「是。」就起身往樓下走去,
眾人繼續看表演,如果不是氣氛凝重,就和之前沒有區別。
珊碧不消片刻回來了,低聲說道「小姐,事情已經辦妥。」
南宮月嬈笑著點點頭,起身說道「我有點事,失陪。」
南宮月嬈離開後,桌上沒有人說話,氣氛有點凝重。
台上妙語姑娘媚聲說道「各位爺,今天的比賽好看嗎?姑娘們美嗎?」。
台下眾人紛紛回答道「美!」
妙語掩嘴笑了半響,說道「本來今天的比賽是結束了,可是現在突然有個特別節目。」
眾人問道「什麼節目?」
妙語道「各位爺請自己看。」
說完就轉身下台,樂聲響起,台上垂下幾塊紅色的絲緞,從後面拖出了燈光,陰影約約的透出一個身影,玲瓏縴細,透著柔媚,她在屏風後舞著,長發隨著舞姿跳動,莫名的吸引人。
雲墨白眯起了眼楮,雖然隔著絲緞,可是他一眼就看出台上跳舞的人是南宮月嬈。
台下眾人看到南宮月嬈的身姿後,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眼楮里流露出痴迷。雲墨白看了珊碧一眼,珊碧鎮定自若,連之前反對南宮月嬈來看的賀凝也不說話。
雲墨白看著其他人對著南宮月嬈流口水,眼神幽暗。
袖長漣漪,,舞姿絕美,眾人紛紛感嘆,如此佳人,如此舞藝,究竟是哪家青樓的?
雲墨白听到這些,勾唇一笑,一個飛身上台,扯下了四周裝飾的輕紗,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不讓它們看見南宮月嬈的一絲身影。
南宮月嬈身著紅衣,一頭青絲不用一點裝飾,任其披散在身後。顯得身形縴弱,楚楚可憐。
雲墨白一手摟住南宮月嬈的腰,帶著她旋轉,他邪邪的輕笑道「沒想到月嬈的舞這麼美。」
這樣的美麗,這樣的動人,雲墨白想起之前那些人是如何的垂涎,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都挖出來。
南宮月嬈柔聲笑道「公子過獎了。」
一個有技巧的轉身,離開雲墨白的懷抱,發絲因為旋轉有一些留在嘴角,雲墨白看到這樣,眼神一暗,一伸手,再次將南宮月嬈抱在懷里。
南宮月嬈看向雲墨白,笑道「公子這樣,不覺得有些放肆嗎?」。
雲墨白笑著低頭靠近南宮月嬈道「是因為什麼事讓我放肆的月嬈不知道嗎?」。
南宮月嬈剛開口,台下的人叫道「什麼人啊!搗什麼亂啊!下去!」
雲墨白抱著南宮月嬈往窗外一躍,帶著她來到一間空房。
南宮月嬈反映過來,想掙開雲墨白的手,雲墨白緊緊的抱著她,道「月嬈知道是為什麼嗎?」。
南宮月嬈撐著雲墨白的胸膛笑道「公子為什麼生氣,我大概能猜到。」
雲墨白道「哦?」
南宮月嬈繼續笑道「是因為不能和若夢姑娘一續前緣吧?」
雲墨白笑著看南宮月嬈,南宮月嬈笑道「不是嗎?」。
雲墨白低聲道「月嬈,我和若夢是。」
南宮月嬈阻止雲墨白,道「公子不必解釋,公子想與誰在一起,那都是你的事。」
雲墨白盯著南宮月嬈的笑容,她雖然笑得自然,可是眼里卻有一絲不甘,他在南宮月嬈耳邊問道「月嬈,你是吃醋嗎?」。
南宮月嬈笑容一滯,扭過頭,說道「我何必。」
雲墨白輕挑南宮月嬈的下巴,說道「你听我說,我以前在去京城的路上看到她被人搶劫,那幫人還想對她不規矩,我出手幫了她,就是這樣而已。」
南宮月嬈抿嘴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雲墨白討好道「月嬈,你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只愛你一人。」
南宮月嬈听到雲墨白在耳邊的輕語,感覺他的氣息,她臉紅道「你休想這麼容易就混過去。」
雲墨白輕輕在她耳後吹氣,聲音哀求道「月嬈。」
南宮月嬈的心,像被羽毛拂過,癢癢的,她道「好,這次就相信你,要是再有下次。」
雲墨白道「我怎麼舍得再有下次,這次不過是有人和我打個招呼,你就穿成這樣當著那麼多的人面跳舞,我怎麼舍得。」
南宮月嬈笑著哼了一聲,靠在雲墨白的肩上。兩人正在濃情蜜意的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寇闕的聲音在門外說道「公子,這個房間已經訂好了,你要的東西也準備好了。」
雲墨白道「恩。」
南宮月嬈抬頭看向雲墨白問道「墨白?」
雲墨白攏著南宮月嬈的頭發,道「我讓寇闕定了這間房,帶了衣服來給你換。」
南宮月嬈疑問道「換衣服?」
雲墨白道「你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嗎?」。
南宮月嬈听到他這樣霸道的話,臉紅了一下。雲墨白放開她,走到門外,讓珊碧和賀凝進房為南宮月嬈換衣服。
片刻之後,南宮月嬈換了衣服出來,雲墨白將一件白色的披風把南宮月嬈從頭到腳都裹起來,打橫抱起她就往門外走去。
南宮月嬈問道「墨白?」
雲墨白手一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乖乖的別動。」
南宮月嬈只能埋在雲墨白的胸膛里,任憑他抱著自己出去。
門外早就有兩輛馬車等候,雲墨白抱著南宮月嬈上了一輛車,葉夜關了門,馬鞭一揚,駕著馬車走了。賀凝和珊碧上了另一輛馬車,寇闕駕著車,兩輛馬車一起離開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