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躺在一塊大青石上睡覺,臉上的表情那麼愜意恬靜,那時候就覺得能看著你睡覺就是天底下最享福的事……」
想起第一次見到蕭煙時候的情形,令狐錦衣臉上帶著淺淺的緋紅色,像個青春萌動的少年,聲音里還帶著愉悅。文字首發
陽光下蕭煙嘗嘗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令狐錦衣的聲音還在耳邊繼續輕聲說著。
「煙煙你還記得小紅吧,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其實小紅沒有死呢,他正在修羅宮和小綠在一起呢,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看它……煙煙,你千萬別怪我啊,我其實是……討厭小紅整天可以掛在你身上,那小畜生太粘你了……」
令狐錦衣微微嘟著唇,似是還在想以前小紅黏著蕭煙時的模樣。
忽然,他感覺左手好像被誰抓住了,掌心絲絲縷縷的疼著,令狐錦衣低頭看去,一只白皙卻消瘦的厲害的小手正緊緊抓著他,手腕上那一抹鮮紅的袖口愈發襯得那手賽雪欺霜;
令狐錦衣身體猛然一震,嘴唇顫抖著,眼楮里閃著淚光,順著那只手慢慢看去,最後落在蕭煙蒼白的臉上,喉嚨里發出類似小獸的嗚咽,死死地看著蕭煙。
蕭煙的眼楮一直望著不遠處落在地上的樹葉,雙瞳泛起一層氤氳的水汽。
幾乎融進膚色的雙唇,慢慢張開︰「他來到時候我很有感覺的,可是義父說我錯意了,我想義父是藥王他說沒有那定然是沒有的,可是……沒想到等我確定的時候,應經保不住他了。」
幾日沒開口,蕭煙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在秋風里,听著格外的蒼涼;
「錦衣,你說……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管是男還是女,我都很喜歡的,小時候娘死的很早,爹又從來不疼我,我其實也渴望過父母的關愛,後來長大了明白了,有些感情不是你想就能得來的,我告訴過自己,若有一天我真的也有了孩子,一定要讓他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絕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令狐錦衣緊緊咬著唇,噙著兩汪淚水卻不說一個字。
他知道蕭煙肯說出來,只要能哭出來,那就是應經好了,這樣總比不說不笑,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一樣要很好,很多……
蕭煙唇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意︰「其實,我都知道的……你們是為了我好,只是……當感覺到那個孩子從我身內離開的時候,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沒有人知道第一次意識到或許有了孩子的時候蕭煙心里有多開心,有多期待孩子的到來;
她那時有多開心,被落胎的時候就有多傷心。
傷口總是需要時間去撫平的,沒有人能在受了重傷後,馬上就能從疼痛中緩過來;
這些天的失魂,也不過是她在為夭折掉的孩子做一場哀悼,畢竟,除了這個,她還能再做什麼。
啊啊啊,這兩天最難寫了,這一段終于要寫完了,不虐鳥不虐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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