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縴細的手模到了莫景的背部,輕輕地一使力,莫景失去平衡再次跌倒在秦笙的懷中。
秦笙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模到裙子後背上的拉鏈,輕輕一拉,整個裙子松了下來,露出光滑的肩,尤其是胸口的部分,直接下滑。
莫景心里敲起了警鐘,偏偏秦笙按的她很緊,動彈不得,秦笙的整個頭都埋進她的心口。
秦笙的兩只手又不不規矩起來,一只手模到了拉鏈拉開光潔的背部,而另一只手則是伸進了裙子里。
莫景又氣又惱,秦妖孽這該死的,又模她。
伸手去推他,卻推不開的,秦妖孽是變本加厲的,動作更放肆的直接把她的裙子褪至腰際。
「秦笙,你不要太過分了。」莫景低低的叫罵,秦笙的話,不能認真,認真就不行了。
「怎麼辦,小景,我今天很想過分過分呢!」秦笙輕笑,一個翻身把莫景壓在身下,死死地壓住她,把頭埋進她的肩上,細細的吻落在了她的肩上。
「放開我——」心口有些疼痛,秦妖孽壓的她要喘不過氣來。
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喊,怎麼使勁也推不開秦笙。
掙扎間對上了秦笙的雙眼,夜色中,秦笙的雙眼十分的明亮,只是好像有她看不透的哀傷。
臉上有微微的濕意,好像是淚水。
秦笙的淚水,他哭了。
不是雨水,是淚水,劃過她的臉頰,一滴又一滴,直到她一張嘴,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哭了,這個夜晚他是悲傷的。
從來只是虛偽的對著她的秦笙,也會哭,只是他的痛是無聲的,如同他的淚水一樣。
失神間,莫景松開了推著他的雙手,也許是出于同情,莫景伸手去擦他的眼淚。
他和她是同一種人,同一種有著濃濃哀傷的人。
夜色似乎讓人迷醉,也許是憐憫也許是同情,莫景不想去分辨了,看到那樣的秦笙,不知不覺的便伸手把他擁入懷中,即使她是被他壓在身下的。
秦笙的吻很溫柔,輕輕的,一個一個,似乎每個吻都很認真,吻中還夾雜著淚水,讓她不想伸手推開他。
于是她的妥協,換來了更多的吻。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鎖骨上,有點微熱,有點纏綿,直到他整個人融入她的身體的時候,莫景才回過神來。
貌似已經回不去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夜色真的是很讓人迷醉的,秦笙的吻,秦笙的淚水,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一切都留在了月色迷人的毛毛月的夜晚。
還是發生了,她好像很笨,還是中了秦妖孽的毒。
洗浴間噴頭噴灑在身上的時候,洗去了一路的奔波,以及剛剛一場情所留下的汗水,只是沖不去那一個又一個落在她腦海中的吻。
小小的房間,只有簡單的衣櫃,和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卻是一床厚厚的被子。
莫景整個人埋進杯子中,身子卻是光光的,什麼也沒穿,同樣的還有光光的,同樣什麼也沒穿的秦笙。
「小景的白發真好看。」秦笙伸手把玩莫景長長的及腰的白發。
小景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沒有以前那跟著一層紗的淡淡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微笑,就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人的心間。
「你也很漂亮。」莫景忍不住模了模秦笙的臉。以前一直很想模的,總是顧忌她的妖孽本性,現在似乎不用那麼顧忌了,畢竟都已經坦誠相見了。
「能被小景這樣夸贊,我覺得很榮幸。那麼,為表示我對小景的感謝,奉獻上一枚大大想香吻。」說著,厚顏無恥的湊了過去,大大的一個吻印在了莫景的唇上。
「好啊你,竟敢佔我便宜,看我不掐死你。」莫景惡狠狠的把手伸到了秦笙的腰間。
「既然橫豎都是死,干脆先把便宜給佔光吧!」秦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掀開了被子。
「呀,作死啊你——」莫景尖叫著捂住胸口。
該死的,打不過她就來這招,太卑鄙了。
「小景的胸很大嘛!」秦笙偷笑,壞笑著撲了過來。
自背後擁住莫景,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了莫景的耳邊,而雙手則是不規矩的伸到了莫景的胸前。
心跳有些加快,呼吸急促起來,莫景整個人都軟下來,靠在秦笙懷里。
秦笙的吻是纏綿的,溫柔的,整個人對著她的耳邊吹氣,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墜。
整個人被秦笙攤開在床上,秦笙吻上了那一片柔軟,雙手覆了上去,深深的吻。
不去看秦笙壞壞的表情,莫景側過頭去看橘黃的燈光下,牆壁上透射的兩個逐漸靠在一起的身影。
她這樣的舉動,叫做腳踏兩條船吧?
忍不住想反悔了,只是,都已經木已成舟了,好像後悔也沒用了。
莫景死死地咬住唇,身體里涌現的是更多的欲念,人好像總有這種失去理智的時候,這一刻她的理智崩潰了。
雙手勾住秦笙的脖子,秦笙吻住了她的唇。
微微張開嘴,是秦笙靈巧的舌頭。
「嗯——」喉嚨間低低的申吟,以及雙方急促的呼吸聲。
彼此糾纏著,莫景閉上了雙眼,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秦笙在她身體里的肆虐。
小小的單人木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听了讓人覺得很羞人。
彼此身體間的相互摩擦,身體與身體的踫撞,身體與身體的契合,莫景記住了這場迷人的情動。
直到很久很久,秦笙攤倒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喂,你下去,重死了——」
「不要。」秦笙當場拒絕,這個家伙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你不要太過分啦!」莫景用食指輕輕地刮了刮秦笙的鼻子。
「我就喜歡這樣。」秦笙壞笑著動了下。
他喜歡看她囧囧的樣子,這不,因為他的使壞,她的臉又紅了起來。
在心里吧秦妖孽罵了不下十遍然後對視之後,莫景卻發現身體的異樣,他似乎,似乎……
「呀,你給我下去。」莫景使命掙扎。
「再來一次我就下去。」秦笙拉起被子的一腳,一個用力,被子蒙了上來。
被窩里兩個糾纏的身影。
莫景真的很想把這個該死的家伙推開,無耐,手軟腳軟推不動他,就只好妥協,在秦笙的哄騙中,軟了下來,任他在她身體里馳騁。
被窩里,溫度升高。
喘息聲,身體交融,這一場情動,是他迷了她,還是她迷了他?
莫景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都不知道原因。
也許秦笙,才是和她一類的人,也許只有在秦笙面前,她才能放開她自己吧。
也許是注定了他們是一類人,所以才會惺惺相惜。
累了,真的是累了。
他們糾纏了大半夜,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秦笙才抱著她又進浴室沖了一次澡,免不了又臉紅心跳一翻,最後還是在她的咒罵中才停止了猥瑣的動作。
相擁而眠,這一覺,彼此都睡的很沉。
直到她和他被餓醒,再也無心思睡覺的時候,莫景看了看手機,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點多鐘了。
睡的真久啊,時間真長,難怪她這麼餓呢?
「你去弄吃的。」被子里,莫景推了推秦笙。
「好吧,那小景好好休息,昨天真是累壞你了。」在莫景額頭上印下一吻,秦笙乖乖起床。
等到秦笙穿好衣服,帶上房門時,莫景一個 轆,立刻起床穿衣服。
床頭是前一天晚上洗過澡時,秦笙放好的衣服,有內衣內褲,還有t恤牛仔褲,顯然都是新的。
莫景咬牙,這家伙,早就蓄謀已久的吧。
揉了揉頭發,莫景真的覺得挺頭大,她好像已經有了阿真了,這會兒跟秦妖孽這樣,算什麼啊。
一夜?
不是吧,照秦妖孽這樣,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阿真,不想跟阿真分手啊。
算了,不管了,腳踏兩條船就腳踏兩條船吧!
找到了浴室里,秦笙買的新牙刷,刷了牙洗了臉,梳好頭發。
秦笙已經泡好了兩碗香噴噴的大碗面。
「你就讓我吃這個?」莫景覺得無語,怎麼來村子,也沒點特色小吃啊。
「能有的吃就不錯了,將就吧。」秦笙白了莫景一眼,低頭開吃。
莫景一臉不甘心的端過自己的泡面,低頭吃了起來,真的是悲慘,餓了半天能吃的就是泡面,好吧,肚子餓了,還是吃了吧。
「小景啊,咱倆也是這關系了,你找個時間跟那小子斷了吧。」秦笙突然開口。
「噗——」剛入口的面隨即噴出。
「其實我準備腳踏兩條船。」莫景一臉認真。
「小景,你是在說笑吧?」秦笙的雙眼微咪,又露出了那個讓她熟悉的淺淺微笑。
「額……其實吧,你可以當作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一夜,很流行的。」莫景憨憨的笑著,好吧,她還是守著阿真就好了。
「嘖嘖——小景你還真的是無情啊,吃干抹淨了就想不負責任了嗎?」
「噗——咳咳——」莫景滿頭黑線,這家伙,能不能不要在她吃面的時候找這種讓人無語的借口。拜托,被佔便宜的是她耶,明明是他先撲倒她的好不好?
「小景啊,做人可不能這個樣子,你要對我負責知道嗎?」
「一邊去。」莫景翻了個白眼,妖孽就是妖孽,連肖想也不能,她還是乖乖回到現實中,什麼腳踏兩條船的想法乖乖從腦海中抹殺。
船找上秦妖孽完全是慢性自殺啊,她真的是閑的沒事做了。
唉,她還是自求多福吧,離秦妖孽遠一點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