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下凡都不足以令唐多慈如此刻般的驚訝,「你你說什麼?他是唐寅唐伯虎?這這怎麼可能?」
公子哥並不奇怪唐多慈的驚訝,好像見的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任誰知道了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都會像你這般驚訝的太子,束手就擒!第七十七回喝酒誤事章節。」唐多慈知道他們驚訝的方向不同,但是即便不是同一個人那也是一個才子,怎麼落到如此田地?
「他怎麼會這樣?是瘋了嗎?」。唐多慈問道。
「唉唉!」公子哥嘆了口氣,「那是天下讀書人都要競相結識的人啊,是讀書人的種子,竟然淪落于此!這牡丹還有什麼希望!」
「公子好像知道的不少,不知可否說與在下听听!」提到江山社稷,李斯文不會隔岸觀火,「這其中好像令有因由!」
公子哥深深看著李斯文幾眼,「好吧,看公子也是擔憂社稷大事的人,其實也公子也該知道,牡丹一八零年那件轟動全國的舞弊案,唐伯虎被大太監劉瑾冤枉抄襲入獄,後來好歹出了大牢,從此一蹶不振,今人唏噓啊!」
「他就是那個才子唐伯虎,」李斯文道︰「劉瑾私吞餉銀被判死刑,他的冤案怎地無人平凡?」
公子哥笑笑,「一听公子的話便知公子是官家的人,不過即便公子是官家的人在下也要說一句,官場上歷來是官官相護,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為唐伯虎平凡,少不得翻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誰會那麼做呢,這件事就這樣壓下了。」
李斯文一臉受教的表情,絲毫沒有流露出不愉快,「做不成官,寒窗苦讀也失去了意義,不過在下也有耳聞,唐公子失意後常常流連風月場所,詩詞佳作無數,也算留的了美名,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說話間,有幾名戎裝打扮的大漢駕著唐伯虎離開了人群,就是在這當口,他還不忘記高呼我是羽皇的貴客!大漢得到了指示,為了讓他住口,一拳打暈了他帶著她飛快的離開的鬧事。
「那些人是羽皇的家丁,听說唐伯虎得到了羽皇的賞識,成為了羽皇的幕僚,若是好好經營,也可以成就一番作為,好好的怎麼就瘋了呢!」公子哥感慨道︰「命里無時莫強求啊!想來伯虎兄是沒那麼命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瞧,紛紛離開了,唐多慈對公子哥印象不錯,主動打招呼,「民女唐菜花,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宇文言,幸會幸會。」宇文言拱手道。
「在下李文。」李斯文道︰「有緣相見是朋友,在下見宇文中對唐伯虎的關切頗有感觸,不知宇文兄是否有空一敘,在下家門有些聲望,想多了解一些唐伯虎的情況,這樣的才子不得朝廷重用,實非朝廷之福啊!」
唐多慈也很想听听為何這個唐伯虎混的如此淒慘,要知道她所知的唐伯虎可是一個人見人愛的風流才子。
宇文言點頭答應,「若是唐伯虎能得公子一助,為他平反,實乃百姓之福,讀書人之福!」
三人進去客房,圍坐在桌子旁邊,「實不相瞞,此事在下十分清楚,實在是因為當年科舉舞弊的人是在下,不是唐伯虎。」
宇文言語出驚人,唐多慈李斯文相互對視,此人竟如此瀟灑,公然承認了,「事情是這樣,當年在下在進京趕考的途中結識了唐伯虎,一見如故,便一路相攜,進京趕考,並且住在同一家客棧里。」
「那年的主考官是馮喜倫馮大人,」宇文言自嘲的笑了笑,「在下不才,自知不可能高中,也不可能打敗才子唐伯虎,于是走了馮大人的門路,不過二位不要誤會,不是馮大人泄露的考題,在下是賄賂了他的書童,書童將考題偷了出來賣給了在下。」
「然後呢?」李斯文問道︰「當年審案並沒有書童一說?這是怎麼回事?」
「听在下慢慢道來,那書童也是個懂事的人,知道偷考題的事情敗露那是殺頭的重罪,是以並沒有貪心再賣給其他的人,誰曾想還有更加巧合的事情,那年的考題中馮大人出了一道為難讀書人的題目,他合計天下該沒有人能答得出來,偏偏這道題目難不倒唐伯虎,自然也難不倒有了考題的在下!」
「在下與唐伯虎都是性情中人,經歷的大考之後邀上幾位志同道合的好友準備一醉方休,以緩解考試的緊張,壞就壞在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我們當時都喝多了,都是同一年的考生在一起喝酒自然話題會引到考題上來,這時伯虎兄舉著酒杯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次的狀元一定非他莫屬,眾人問他為何,他道這次的考卷有一道題目只有他能答得出來,在下酒上心頭也不甘示弱,同樣向眾人保證狀元非在下莫屬,因為那道考題只有在下能答得出來,後來酒宴不歡而散。」
「我們酒醉中的話被有心人听了進去,恰逢劉瑾與馮大人有過節,于是他指使言官彈劾馮大人,偏偏馮大人在考試之前招了唐伯虎進府一敘,馮大人是唐伯虎的同鄉,前去拜會也符合常理。」
「馮大人有嘴說不清,加之劉瑾如日中天的勢力,馮大人與答出題目的在下與唐伯虎一同以科舉舞弊入了罪,同時永能不為官。」
「原來是這樣。」對于這件事情李斯文是略有耳聞,不過那時他在忙著另外的事情並沒有在意。
「民女倒是有些好奇,宇文公子與唐伯虎同時入獄,同樣不能為官,為何宇文公子如此瀟灑,唐伯虎卻」女人果然八卦一些。
「做不做官在下是無所謂,是順應主流罷了,對于做學問在下從來不感興趣,那次死里逃生在下也想通了,在下的後人願意讀書也可以,不願意讀書便做些喜歡做的事情,讀了十幾年就為了當官有什麼意思!」宇文言說這番話的時候瀟灑至極。
「再說,在下也確實沒有那本事,是以也不覺得冤枉,但是唐伯虎就不一樣了,回到家鄉後有一段時間與在下還有書信往來,他的生活可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