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束手就擒! 第九十四回 滄海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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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巷內店鋪林立,有三集七齋十三舍之稱,聚集了數十位天下聞名的古董商人,橫跨朝野兩道,做這來路不明,去路不問的中間生意太子,束手就擒!94章節。三集之一的古玉集蕭家,專營玉石,兼營珍珠,數十年來謹慎勤勉,經營得法,儼然一方豪奢巨富之像,蕭家子女五人,四女早已出嫁,只有幼子蕭玉郎經營店鋪,可偏又傳出消息,蕭玉郎中蠱病逝,惹出來一堆的謎團,也搞的福州城沸沸揚揚的傳說,有的說是蕭家得罪了人,有的說是踫到的不干淨的東西,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同情的人卻少,誰讓你蕭家這麼富有,合該踫上一點倒霉事兒。

牡丹十五年這一天,唐多慈收到一封信,拆開來一看,「唐姑娘敬上,從林江大人處得知唐姑娘居住在福州,特想明日前來拜訪,靈珠主人拜謝。」

送信人是一名清雋的小廝,態度從容,一望而知出身世家。唐多慈笑笑當即回道︰「恭候夫人大駕。」

小廝走後,含煙姑娘搶過信,「這是誰啊,你在福州還有熟人嗎?」。她皺著好看的眉,「從信上來看,對你的語氣還很恭敬。這個靈珠夫人是蕭玉郎的親娘,不知找你何事?」

「這一看便是年輕女子的手書,絕不是靈珠夫人寫的,她不提蕭家,直言自己是靈珠夫人,還當真猜不透她的來意。」唐多慈道。

「我爹說了做他們那行生意,急需結交貴族豪門,方能保證貨源鞏固,他們大概是打听到你與汴京里的人有些交情,才特來拜會,不會來了之後,便會後悔的,誰能想到你這麼窮呢,什麼婚喪嫁娶,紅白喜事都免了。」含煙姑娘揶揄道。

「你這張嘴啊!」唐多慈很是無奈,從她嘴里都听不到好听的。

「我這張嘴怎麼了?」含煙姑娘故作天真。

「你這張嘴該吃飯了,不過我沒有準備你的飯食,回家吃去吧!」唐多慈埡口半天,憋出一句話。

第二日,

馬車穩穩停在了唐府門前,跟車的僕婦掀開車簾子,躬身道︰「夫人,到了。」

車簾子外探出的修長的手指瑩白如玉,搭在僕婦手臂上,指甲干淨晶瑩,待她下車人便可看到全身的深青色,披著墨黑色的披風,雖行走而不失優雅莊重之儀。

含煙姑娘透著窗戶看著,心道︰「我看你幾步能走到屋里來,大戶人家的女人就是悲哀。」她忘記了她也是大戶人家的女人。

唐多慈早在門外等候,見靈珠夫人下車,即刻向前,「唐氏見過夫人。」

靈珠笑意即刻在臉上,「我冒昧打擾,還望唐姑娘不要見怪。」

二人一陣寒暄,終于靈珠夫人被請進屋子,一路穿過走廊進入府中,冬天將要過去,院中的老槐樹越顯蒼翠。

好個清雅的所在,這個姑娘果然不同,想到此處,靈珠夫人又將目光停留在唐多慈身上,這個小小的娘子,體形細弱,言語柔順,不像是生過孩子的,說是對她恭敬,在神色里端得是正義,若是換一個陌生人來拜訪,她還是會這般的態度。

走進屋內,待僕婦掀起軟簾子,打眼一瞧,里面正做著一個人,瞧見她進來了,不情願的起身,道了一句,「吳含煙見過蕭夫人。」

「原來是吳知府家的小姐,別來無恙。」靈珠夫人笑著道。

「並未相見,何來別來呢,夫人不介意我在這里吧!」含煙姑娘道。

「客隨主便。不妨。」靈珠夫人道。

一個丫鬟上了茶,靈珠夫人起身自己解開披風,極開闊的領口,深青色長裙是高腰的樣式,衣裝如此,靈珠夫人竟能行走無聲,步履輕盈平穩,可見一斑。

「不知夫人前來,所謂何事?」唐多慈開口問道,客套的都差不多了,趕緊說明來意。趕緊走人,她並不喜歡招待客人。

「為了這個。」靈珠夫人一從下轎走中便緊握著一物,唐多慈一早看出此物,也不便說明,只見靈珠夫人雙手攤開,「為了這個。」

只見一枚青玉雕琢的小魚,頭,眼,鱗俱全,造型古樸,與昏黃餓室內輕輕的閃著寒光。

唐多慈看著,並不說話,倒是含煙姑娘開口,「取其涼意?」

「正是,含煙姑娘好眼光太子,束手就擒!94章節。」靈珠夫人道。

「听聞皇宮也有一件。」含煙姑娘道。

「听聞這個東西一共有七件,大小不一,听聞先皇愛妃時時齒痛,我家迫于時勢獻出最小的一枚,听聞貴妃愛不釋手,尤喜含在口中。」靈珠夫人道。

「夫人可能有所誤會,我並不懂古董。也不會鑒賞。」唐多慈道。

「此玉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雕工雖然簡單,確是蕭家收藏的古玉,這套玉魚是最古老的奇珍。」靈珠夫人不理會唐多慈,繼續說她的古玉。

唐多慈嘆服,也不再著急,「今日真是大開眼界,這枚是最大的嗎?」。

「最大的那枚已經隨夫君深藏在地上。」靈珠夫人道。

「毀了?」

「握在夫君手中。」玉魚價值連城,蕭家竟將之掩埋,果然財大氣粗,唐多慈沉默片刻,方道︰「那是不見了,所以夫人找到我?」

一壺茶已經喝干,幾上炭火火苗漸漸熄滅,窗外的寒風尋縫隙而入,靈珠夫人打了個哆嗦。

「難為夫人挨餓受凍,天色已晚,還請夫人回府,古玉失竊的事情應該由官府處理,我愛莫能助。」唐多慈道。

「唐姑娘還請多多考慮一下,酬勞多少都可以。」靈珠夫人不死心。

「我居住在這里是圖個清靜,夫人,請諒解。」唐多慈一句拒絕。

「好吧。」靈珠夫人不再堅持,僕婦為她穿上披風,黯然離去。

「天冷路滑,夫人慢行。」唐多慈道。

「多謝關心。」靈珠夫人乘上轎子,緩緩離去。

「你為什麼不幫她?」待唐多慈回到屋內,含煙姑娘正在撥弄這炭火,世其燒的更旺一些。

「我為什麼要幫她,她都沒有跟我說實話,彼此沒有信任,何談合作?」唐多慈籠著雙手,上前取暖。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再說了,大戶人家的女人就是這樣啊,扭扭妮妮的,可能人家說話就是那個樣子。」含煙姑娘又忘記了,她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跟她說什麼話沒有關系,是她說的事情,你想想看,昨個才出了蕭玉郎病逝的消息,可是整個福州城也沒有見到蕭家發喪,今日,她便前來說古玉失竊的事情,可見兩件事必然有些聯系,她是蕭玉郎的親娘,臉上毫無悲傷之色,竟然只關心古玉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所以,我斷定,她隱瞞了很多事情。」唐多慈道。

「等著吧,她還是會再來找我的。到時候幫不幫她就看我的心情了,話說我真的只想過安靜的日子,該死的林江還真會給我找事情做。「唐多慈埋怨。

金山寺依山傍水,亭台樓閣,堪稱一方風景勝地,靈珠夫人的馬車停在寺廟中的一處偏僻院落,格局雖小,收拾的十分整齊,幾個貼身的僕婦立在院中,有人捧著毛巾,有人捧著熱水,靜待夫人召喚。天氣寒冷,時至中午夫人仍未曾起身,僕婦們滿月復狐疑,水都涼了,。

終于一個人忍受不住,喚道︰」夫人,夫人。「

房中傳來一陣嬌嗔,「何事?」

「夫人可要梳洗?」

「端些粳米米粥來,配火腿絲和青筍。」

僕婦們依言散去,屋內的兩個人才露出笑意,一個男子摟著靈珠夫人的肩頭道︰「餓了?」

「你不餓?長途奔襲,別落下病。」靈珠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男子直起身子,「我生來身體便弱,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知道,除了怕冷些,哪還有什麼毛病。」

靈珠夫人靠在讓懷中,把玩著隨身攜帶的古玉,「唐姑娘不肯幫咱們,這可是好?」

「我便知道她是不會幫你的。」

「這又是為何?」

「因為你沒有跟她說實話,我曾在汴京遙遙的見過她,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自然能夠知道你隱瞞了什麼?」男子雙手環在靈珠夫人的腰間,指尖稍動,繞的靈珠直躲。

靈珠靈巧的躲開,佯裝生氣,「你在我面前贊美另一個女子,就不怕我生氣嗎?」。

「你知道我最愛你,自然是不會生氣的。不過我們若想得到她的幫助,還真得想想法子了。」

「我就不信了,泱泱大國,只有她能幫我們嗎?」。靈珠夫人真的有點生氣,她從沒听到自己的男人這樣贊美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件事交給我辦,接下來,你按計劃辦好你的事情。」男子正色,「若非牡丹還有一個人能夠解開謎底,非唐菜花莫屬。」

「好吧。」靈珠釋然,「我不管了。」靈珠自頸間掏出紅絲懸著的一顆珍珠送到男子眼前,細看,有拇指大小,形態圓潤,珠光潤澤,略帶一絲藍氣,似有若無。

男子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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