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束手就擒! 第九十六回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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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含煙姑娘拄著腮幫子問道太子,束手就擒!96章節。

「後來王死了。」唐多慈一邊喂多多吃飯,一邊道︰「我大概應該請一個人老媽子照顧一下。一個人看孩子真累。」

「為什麼會死?」含煙姑娘不理會唐多慈的抱怨。

「因為他會一切都不再信任。你現在知道什麼是天下第一奇毒了吧?天下第一奇毒就是對一切都不再信任,你會恐慌,恐慌的滋味甚至勝過死亡。你信不信?」唐多慈故作神秘。

「我不信,我寧願相信五師妹說的紅妝素裹,描眉畫眼。習箜篌,按玉笛,摹工筆,繪寫意。四書五經、婬詞浪曲,飲食茶酒,德容言工,以至于婉轉承應、品簫媚術,無一不精。令天下男子皆為我裙下之臣、入幕之賓。這才是一個用毒的女人最高的智慧。」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你知道嗎?人那麼壯大,權位、生死、愛恨、名利卻動搖它。權位、生死、愛恨、名利那麼壯大,時間卻消磨它。時間最壯大麼?不是,最壯大的是人心。當心空無一物,它便無邊無涯大小姐,你離這個境界還遠著呢,別做夢了,有做夢的時間還不如幫我打掃院子。」

「我是客人,怎麼能干活呢!」含煙姑娘的縴縴玉手不是用來干粗活的。

「我看你你主人還主人。」

古董商蕭家位于福州城西南郊,佔地遼闊,有兵卒護衛,下車之際,饒是見多識廣的李夫人也不免被這氣勢震了一震。

听說是李家的大夫人,門上小廝如見聖旨,態度極為恭敬,一眾僕婦不免露出自得之態。卻不想等著半日,也未見靈珠夫人現身。

日過正午,靈珠終于現身,大夫人打眼一瞧,只見這女子高梳發髻,披著紅帛,哪有一絲寡婦的姿態。見大夫人輕蔑之意,靈珠先是福了一福身子,「李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賜教?」

「老身听聞蕭家家財萬貫,終身潔身自好,沒想到留下的小娘子倒是也是這般俏媚動人。」

明知李夫人語帶諷刺,靈珠卻不動怒,端起茶盅飲了一口,方道︰」先夫去得早,留下奴家在這世上受苦,若不是為了蕭家,加之王爺照拂,奴家怕是早已心灰意冷,伴那青燈古佛去了。」

听了這曖昧不清的話,李夫人對靈珠更加厭惡,冷笑道︰「你想要多少銀錢?」

「你這是說笑還是當真,難道我蕭家還需管王爺家要銀錢嗎?」。

「你這般糾纏我家易辰,不為銀錢又是為何?」

靈珠放下茶盅,「李夫人,你上門來,奴家代之以禮,只是不知何故要出言羞辱呢。」

「莫非你還想要嫁入我家?」

「我幾時說過非王爺不嫁?」

李夫人喝道︰「你這般妖孽,是何人派來作弄我兒?」

靈珠甩袖,「王爺要娶我,與我何干?李夫人,我勸你自重,莫在我府上耍威風,我家老爺雖已故去,但堂堂蕭家也不是可以被隨意欺凌的。」

李夫人听他話音怒極攻心,頭暈眼花,晃了兩下,竟要摔倒,僕婦們見狀,趕緊穩穩扶住,靈珠長身玉立,視而不見,舉起右手指甲細細觀賞,有僕婦罵道︰「我家少爺堂堂王爺,即便是青睞與你,李夫人也是你的長輩,可你這妖婦,竟如此歹毒,氣傷了大夫人。」

靈珠正待反唇相譏,小廝中站出一位少年,向靈珠一拜,「夫人,還望看在大夫人年事已高,莫與他爭辯。」

靈珠定楮一看,正是阿銀,數日不見,面容更加消瘦了,「你為何來此?」

阿銀垂下雙眼,「大夫人著我來此。」

靈珠大笑,阿銀又道︰「夫人所受的委屈,自由王爺回護。夫人又何必逞一時之快呢!」

靈珠想了一想,「說的有理,還望你攜大夫人回府,莫要再來吵鬧太子,束手就擒!96章節。」

稍遲易辰听聞此事,長嘆一聲,來到母親的房門前,「娘親,你只當沒生我便是。」

此語一出,大夫人悲從中來,想起懷胎十月,撫育二十載,萬言難訴其中辛苦,心下竟是放軟了,「我兒,靈珠夫孝未滿不可改嫁,你們暗通款曲,若是被人得知,可是重罪。」

「靈珠在府中說一不二,沒有人敢查問。」

大夫人心道,那是王爺的權勢嚇住了旁人,你這痴兒,竟還當是好事,若是被京中的敵人抓住把柄,參上一本,你這王爺的頭餃必定被摘了去,然而轉念一想,這男女情事,正如阿銀所說,確是曲折困難越多越是有滋味,靈珠既無改嫁之心,便也不成了大患,想到此節,大夫人道︰「罷了,由你們去吧!」

「你說會讓唐菜花出面調查古玉失竊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得到李夫人的首肯,李易辰便在靈珠的府上住下。李夫人想兒子了便派人去請,居然也能相安無事好幾天。

靈珠性情活潑,也能陪著易辰閉門不出,二人倚在榻上竊竊私語,身量縴細修長,身上隨意搭著薄紗,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樣適宜,下人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那件事不急,左右發生了已經好幾年,縱是她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要的是讓汴京龍椅上坐著的人放心。誰讓他只信任唐菜花呢!」他摁住她親昵,兩人瘋作一團。

靈珠容顏艷麗,初見時作守節的姿態,也覺得清雅,如今肆意的涂抹顏色,直叫人不敢逼視,易辰本是年輕人,怎奈自幼體虛。「我必娶你為妻。」

「罷了,這種話說來何用,我朝男女婚配,幾時由得自己做主,易辰,今生遇到你已是天大的福氣,聘者為妻奔者妾,這道理我也懂得。我自知沒有嫁你的福氣,這一時歡愉,便是我唯一所有,唯一能夠給予你的饋贈。」她越說越難過,低頭輕輕哭泣,紅綃帳中,倩影婉麗。

眼見易辰靈珠始終不見情淡,眼見靈珠守孝期滿,李夫人憂心如焚,一則深恐靈珠提起婚事,二則即便兩人情斷了,此事若是傳出去,易辰也不可能聘到佳女,然而投鼠忌器,想到太醫每每露出的為難之色,她又不敢對易辰嚴加管束。

轉眼又過了幾日,易辰攜靈珠前來向母親請安,李夫人連忙命人接到內室,細細看了看,只覺得自從易辰與靈珠相識以來氣色確實好了許多,每次見到都是容光煥發的,不免露出笑意,心里的怨恨之情也少了許多,靈珠坐在一旁泰然自若,像是在自己家中。

僕婦進來稟報,「朱太醫在外面候著,可要他進來?」

易辰皺眉,「好好日子,叫個太醫來作甚,孩兒自小藥石不斷,實在厭煩極了,您看我,哪里有病人憔悴的樣子。」

「總還是小心為上,請他進來為你瞧瞧也好,為娘放心。」李夫人勸道。

「稍後再說,今日我來,是有要是跟母親商量。」易辰道。

李夫人心中咯 一響,勉強笑道︰「怎麼?」

靈珠款款站起,與易辰攜手而立,「靈珠夫孝將滿,我們商議過,不日可行大婚之禮。」

李夫人急道︰「怎麼這般著急,你夫孝剛剛滿,這樣不好吧,為了避免流言蜚語。這件事可以慢慢再商議如何?」

「靈珠少年守寡,又確實與孩兒心心相印,旁人的流言如何信得?我日夜陪在她身邊,她為人怎樣,誰比我更清楚。」

「你倒說說她為人怎樣?」李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怕什麼來什麼。

「嚴于律已,待人寬厚,下人僕婦莫不稱道。」易辰道。

「待你又如何?」

「靈珠無名無分,待我卻如夫君般千依百順。」李夫人想起靈珠糾纏易辰的浪蕩樣子,恨不得出口辱罵。但是當著兒子的面卻罵不出來。

易辰朗聲道︰「母親,若不去靈珠,我今日隨即改為她姓。」

「荒謬,靈珠出身樂籍,本無姓氏,是極低賤的人,你要隨了她的性,莫非你想要隨蕭家的姓,你莫要忘了,你是皇親國戚,要改姓,你想要全家給你陪葬嗎?」。

「李家不肯給她名分,孩兒只有這樣表明心跡,皇上那孩兒自會上書,皇上若是不允,摘了我王爺的頭餃便是。」易辰道。

「好啊,好啊!」李夫人氣的直發抖,「你的祖父,你的父親,這一生為牡丹盡心盡力,換來了你的榮耀,你卻能輕易為了一個女人棄我家姓氏,做他的入贅之婿。」李夫人勃然大怒,「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孽子,來人,去家法伺候!」

阿銀急忙上前阻攔,跪在李夫人面前,「還請夫人看在老王爺的面上繞過少爺。」

「他要氣列祖列宗于不顧,如何饒恕?」李夫人的手直發抖,只覺得頭暈眼花,快要暈倒了。

「少爺是李家唯一的子嗣,若是打壞了可怎麼辦?夫人三思啊!」阿銀抱住夫人的大腿,不許其上前拿鞭子。

正在糾纏,李夫人一眼看見靈珠手中握著古玉,喝道︰「此物如何在你手中?」

易辰道︰「這是蕭家祖傳的古玉,母親為這個是為何?」

「什麼蕭家祖傳,這個古玉是我們李家祖傳下來的!」李夫人一激動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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