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語第一眼看到這新聞頭條的時候嚇了一跳,她拿過報紙,仔細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內容也寫得太詳細了點吧,就連她期間噴了兩次橘子水的過程都寫出來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這個寫校報的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上次是流學長,現在一是伊學長!告訴我,你們已經發展到什麼關系了?他竟然要在生日那天帶你回家?」秀秀靠了過來,好奇地瞪著大眼楮,望著花非語。
「怎麼這麼清楚啊?」花非語還是在納悶,為什麼這個報道詳細地連他們說話地每一個字都沒有寫錯。
一把扯掉花非語蒙在面前的報紙,「不要再想了啦,這報道就是伊學長寫的!」
花非語頓時愣神,蕭落伊寫的?為什麼?
「不要驚訝,他是啟流最會搞事的帥哥!而且還是校報的主編。前幾天,他還說校報沒什麼新鮮話題可以報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挖掘出這麼有吸引力的報料。」秀秀見花非語驚愕得連臉色都青了,就好心地解釋著。
此刻,花非語真地很想找塊豆腐撞死,竟然這麼容易就上當,被坑了,該死的蕭落伊!竟然使用這麼卑鄙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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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丙班
大門瞬間被拉開,花非語目露凶光地沖進教室,「蕭——落——伊——你這個混蛋!」
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轉向最後一排,花非語毫不客氣地一把拉起蕭落伊的衣服。
只見蕭落伊目光冰冷,瞥了花非語一眼「你找落伊?」是蕭落塵?
「你少給我裝蒜!不要以為我是白痴!」花非語絲毫不在意眼前的這個「蕭落伊」說什麼,憤憤地給了他一拳「你竟然敢耍我?告訴你,我花非語不是好惹的!」
這幾天里一直都在忍,這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無論被別人怎麼欺負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自己見報,雖然只是校報也不行!
也許是太過敏感了,直覺報紙這東西容易暴露她身份,她父親從小就不讓她出門,害怕她有危險,曾經就有小報記者偷偷的想要偷拍她的照片,後來她父親費了很大勁才阻下來。
「哇,大姐饒命啊!我下次不敢了。」原本還想假扮自己哥哥來擋一下,但還是被識破了,蕭落伊頓時求饒,剛才那一拳可是要了他半條命,要不是平時太懶,什麼都不肯學,害得現在自己如此窩囊。
「住手。」如此冷漠的聲音,花非語放開了蕭落伊,轉身看去,原來是蕭落塵!
不知道為什麼,花非語看到他的時候,心里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是一種好奇?她不知道,總之,她可以輕易地分辨出蕭落塵和蕭落伊兩人。
蕭落塵緩緩走到蕭落伊面前,伸手把他扶起,然後將目光轉向花非語「我為我弟弟的作為向你道歉。」
望著蕭落塵,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氣意全消,她淡淡一笑,「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說著靦腆地低著頭,飛一般朝門口奔去。
「那,明天就請來我家吧!」蕭落塵最後說的竟然是這句話,令人難以置信,她動手揍了他弟弟,他不但不生氣,而且還為他向她道歉,最後邀請她到他家!
花非語並沒有回答,因為她不想去,她和他們兄弟又不熟,為什麼要答應呢?
回到私人宿舍,花非語打開電腦,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張帥氣的臉。
「怎麼了?誰惹我們家非語生氣啦?」花非影淡淡地笑著說道。
「沒有。」花非語嘟喃著嘴巴,「哥,爸爸這幾天還好吧!」
「他?呵呵,你自己看吧!」說著花非影將位置讓了出來,頓時一張長有細細胡渣神氣威嚴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爸!」花非語露出笑容。
「嘿嘿,我的小乖乖!在學校生活怎麼樣啊?不習慣的話也要堅持哦。要象你爸爸這麼厲害才行哦,不然就不讓你回家!」雖然長的一長嚴肅的臉,但是性情卻是象小孩子一般,現在終于明白花非語的白痴是遺傳誰的了!
「好啦,明天董伯伯回來,我的寢室也會調動,所以要有段時間不能和你們聯絡了!」花非語依舊是樂呵呵地笑著,一邊還不忘望最里送橘子水,酸酸甜甜地味道最適合不過,但是想到明天,如果不去蕭家,那她一年份的橘子水就要泡湯了,實在有點可惜!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睡覺。」花非影打完招呼後關掉了視頻,花非語也微笑著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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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天氣是陰涼的,舒適無比。
上午的課結束以後,花非語便一直坐在教室里,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神色呆滯。
秀秀貼了過來,「今天晚上你真的不想去嗎?」
花非語點頭,「為什麼啊?這麼好機會!」秀秀真是替花非語可惜,接近四樹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再說這次是蕭落伊和蕭落塵的生日。
「因為我不想再成為校報頭條。」
「就這個啊?那你放心好了,今天早上我接到消息,蕭落伊今天一大早就辭去了校報主編的職位,並且退出學生會。」秀秀拿過花非語手中的橘子水,猛地吸了一口。
花非語錯愕,沒想到蕭落伊會這麼做。
她站起身,走出教室。
跑到蕭落伊的教室,但是卻沒有蕭落伊的身影,听他的同學說是去甲食堂了。她又朝甲食堂走去。
此刻的甲食堂里,不止只有蕭落伊一人。
顧引流默默地站著,臉上依舊是那天使般的笑容,憔悴但美艷。
齊天傲也不語,靜靜地喝著啤酒。
只有蕭落伊,他翹首等待,看樣子早就猜到花非語會來。
蕭落塵默默地盯著盛滿水的茶杯,輕輕波動的水面使得他的心無比平靜,望著著透明的水,他竟然不自覺地想起花非語,她外表看起來這麼柔弱,但卻可以一拳將蕭落伊的胸口打腫,實在是個奇怪的女生。
在一片沉默之後,花非語走了進來,「一杯橘子水,謝謝。」她毫不忌諱地坐到蕭落伊身邊,「為什麼要辭職?」
「為了不在被你這個野蠻女揍。」在蕭落伊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齊天傲插嘴說著。
花非語用氣憤的目光掃了齊天傲一眼,齊天傲回敬她一個不屑的眼神。
「您的橘子水。」侍者將橘子水端到花非語面前。
花非語沉默下來,因為她被顧引流那幽雅的神態吸引了,他細白的皮膚,憂郁的眼神,總是可以吸引住少女的眼珠。
「干嗎這麼看著流?」齊天傲忽然皺眉,他的目光中帶有一絲敵意,語氣冷若冰霜。
花非語轉過臉,朝著齊天傲做了個鬼臉,「吶——哼!」
顧引流見後笑容又加深了幾分,那蒼白的臉頰讓人見了真的很希望可以呵護著,保衛著。
「這樣才對啊!不要忘記了橘子水哦!一切的酸甜的有利健康,不像啤酒,是吞噬健康的惡魔!」花非語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奚落齊天傲,害得他氣憤地將手中的啤酒丟到了桌子上,悶悶地轉過頭。
「謝謝。」顧引流很有禮貌地伸手接過花非語遞給他的那杯橘子水。
「今天晚上,你來嗎?」蕭落塵開口,他的目光中閃爍著的是期盼,雖然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為什麼他總是這麼冷漠,明明是很希望花非語可以出現在今晚的生日宴會的,卻始終不肯表現出來。
蕭落伊一把拉住花非語的手,「花非語,求求你啦!答應我吧。為了可以留住你,我連我最愛的校報都拋棄了啊!」
……
果然是這樣,花非語真不應該心軟跑來問究竟,這下是沒有理由拒絕了。
「為了謝你的橘子水,今晚我來接你!」顧引流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引得齊天傲差點把嘴里的啤酒噴出來,瞪大眼楮驚愕地望著顧引流。
「你接她?」齊天傲真的是驚得連下巴都掉下來了,那表情實在可笑。
「不行嗎?流學長都同意了!」花非語故意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氣得齊天傲差點把杯子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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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流大門前,星光閃爍。
顧引流的車子停在花非語面前,司機打開車門,顧引流紳士般的穿著著西裝,笑著走下車,「非語,我們走吧。」
「坐車?」花非語瞪大眼楮直鉤鉤地盯著顧引流的車子,「呵呵,不坐可以嗎?」她一陣傻笑,推辭地說道。
「時間不早了,要是走路去的話肯定太遲的,來吧,上車!」顧引流溫柔細心地說著,花非語低頭看表,的確已經不早了,再耗下去,可能連顧引流都要被她害得遲到。
雖然百般無奈,但花非語還是跟著坐上了顧引流的車子。
車子緩緩前行,花非語陷入默然,顧引流有些奇怪,他望著她那有些發青的臉色,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花非語抿動了兩下嘴唇,表情有些痛苦,她強忍著胃里的翻滾,一直沉靜地坐著。
接著車子里又陷入沉靜。
忽然一顫,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皺起眉頭,「少爺,車子拋錨了。我下去看看!」
趁著司機下車的時候,花非語也推開車門奔了出去,「嘔——」頓時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她的嘴里噴了出來,她那泛青的臉色也微微好轉,終于舒服了!她輕輕地撫摩著自己的胃。
顧引流從車上也走了下來,望著她嘔吐的樣子,頓時明白她不願坐車的原因。
「你暈車的?對不起。」他竟然現在才發現,所以有些愧疚。
花非語用紙巾擦去嘴邊殘留的污漬,重新露出笑容,「沒什麼啦,你又不知道!」
這時司機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看樣子是修不好了。
「看來我們今天要遲到了。」顧引流無奈地笑著,慘白色的嘴唇使得他的人看起來越發憔悴。
「不要緊!」花非語俏皮地一笑,伸手指了指一輛停在路邊的自行車,「如果你不暈車的話!」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顧引流並沒有懷疑花非語的技術,他搖頭「我不暈車。」
說著花非語就拿下了那輛車子,顧引流很自然地坐在車子的後坐上,他微笑地對著司機說道「小行,就麻煩你等這輛車子的主人,幫我買下這輛車!」
司機點頭,表示明白。
「準備好了嗎?」花非語擺好架勢,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顧引流沒有說話,他自然而幽雅地將雙手往花非語的腰上一放。當顧引流的手接觸到花非語的腰時,她的心忽然一顫,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
自行車一路上都很穩當,速度雖然不如汽車,但是以一輛載著人的自行車來說,它的速度已經十分地快了。
風呼呼地吹過耳旁,顧引流閉上眼楮,輕輕地靠在花非語的背上,聆听她心髒的跳動,他的嘴角有一縷淺然而真誠的笑。
感覺到背後那一股溫暖,花非語的心髒忽然跳得飛快,臉也不自覺地紅起來。
夜顯得有些靜,除了風聲,就只有自行車輪滾動的聲音。
這樣的環境,花非語忽然很享受,也許是因為有顧引流在的原因吧。
他絕美而溫柔,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生。
車輪有節奏地滾動著,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當他們騎到一段斜坡前時,道路前忽然有閃過一批人影。
「哇啊!」花非語急速停車,自行車頓時翻倒在地,花非語顧不上自己手肘與膝蓋上的傷痕,首先想到的是顧引流。她爬到顧引流身邊,「你怎麼樣啊?」
顧引流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淡淡的微笑就已經表示了他此刻的情況。
「顧引流,你今天死定了!」花非語聞聲回頭,只見剛才那個沖出來害她摔倒的人開口說道,而且語氣十分的凶惡。
顧引流愁然,又是那個女人派來的。
「是優佳派你們來的?」顧引流皺起眉頭,病怏怏的聲音听起來有氣無力。
「是,既然敢得罪我們家小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黑影漸漸現出身來,一共四個彪型大漢,他們的手粗得跟樹樁似的。
花非語嘆了口氣,原來是顧引流惹來的風流債啊!
身為局外人的花非語是否應該管這檔事啊?人家是找顧引流麻煩,又不關她事,她是不是該臨陣月兌逃?再說她的身份不一般,要是被人知道她是花西組老大的女兒,以後麻煩事可就真的不會停了。
花非語陷入掙扎之中,只見顧引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擋在花非語面前,一臉剛毅地說「你們找的是我,放她走!」
都病成這樣的還要逞英雄,他那風吹倒的身體怎麼可能經受得了這幾個大漢的蹂躪呢?
不過花非語卻是一臉感動,她淚眼汪汪地注視著顧引流,她的目光中有佩服與感動,他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不出手,就真的沒有資格是花明級的女兒了!
「死到臨頭還跟我們談條件?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離開。」彪型大漢說完話就沖了上來。
顧引流瞬時抱住花非語,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大漢的拳頭,花非語著急地大喊「這樣你會受傷的啊!」顧引流卻依舊不為所動。
不過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花非語伸出右手,迅速地繞過顧引流的身體,將他從自己的面前換到了身後。為他擋去了大漢的那一拳。
拳頭落在她的左頰,但是她卻沒有輕易地被打倒,她用手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順勢還了他一拳。拳頭不偏不倚地打在大漢的下顎,大漢猛地感覺一股暈旋的感覺從下顎傳到腦子,然後雖然意識還清楚,身體卻已經不听使喚了,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你爸爸沒教過你,打人要打出奇制勝嗎?」花非語目光銳利,凶光掃過剩余的三個大漢。
又上來一個,這個大漢就沒有直接沖上前,他的拳頭指定的位置是她的月復部,斗大的拳頭呈弧線狀揮了過來,花非語借力用力,在大漢接近自己的時候,雙手借助大漢的肩膀,順勢一個揚身來了個側翻,輕松躲過了那一拳,然後趁對方還在受慣性驅使前沖的時候拉住他的手,往後一抽,旋身用手肘用力頂到他的胸口。
「噢——」大漢痛苦申吟,仔細看看連眼淚都出來了。
另外兩個大漢趁花非語分神之計,將目標轉向了顧引流。
此刻顧引流的注意力完全落到花非語身上,他驚異地望向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是花非語?身手竟然如此利落。
「小心啊——」花非語以最快的速度甩開身邊的這個大漢,沖向顧引流,那兩個大漢一個忽然轉頭將矛頭指向花非語,另一個則繼續對付顧引流。
「可惡啊!」看到那個大漢一拳打在柔弱的顧引流身上,花非語的心都顫動了,她憤怒地吼著。緊握的拳頭迅速地揮到擋住自己的大漢身上,雖然是打在無關緊要的部位,但是由于她的力道迅猛,所以將大漢震出了兩米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那個專心對付顧引流的大漢已經意識到花非語陷入瘋狂了,自知是逃不了了,便從懷里拔出一把匕首,逼到顧引流的脖子上。
「你干什麼?」花非語憤怒地吼道。
「放——放過我,不然我——我殺了他!」枉他一身肌肉,此刻竟然嚇得連說話都開始顫抖了。
「只要你放開他,我就放了你!」花非語稍稍平靜了一點,但是依舊非常地著急,她擔心,擔心顧引流受傷,他是那麼的柔弱,要是此刻他的心髒病發就完了。
他象一個天使,美麗無暇的天使。她怎麼容忍那些骯髒的手玷污天使的純潔?
顧引流很有節奏的呼吸著,他的目光是憂郁的,是他的原因,害得齊天傲惹上麻煩,害得花非語因他而受傷。
花非語小心地靠近他們,她的目光盡量顯得平靜,因為父親告訴過她,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都要冷靜,只有你冷靜的目光才可以讓對方放松警惕。
還差一點,就一點她就可以伸手阻止住大漢的刀了,可是偏偏就是那個時候,大漢忽然激動起來,他將架在顧引流脖子上的刀朝花非語一揮,也正是這一舉動,讓花非語有了機會,那刀刃深深地割在她的臂上,但她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她迅速繞手抓住那大漢的腕,然後用另一只手將顧引流拉回了自己身邊。
她的這一舉動震撼了那個大漢,他放開了手中的匕首,花非語也放開了手,匕首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回音,鮮紅的血從花非語的手臂上滴落,濺在匕首上,但她的臉上卻麼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我說過會放你走的,你走吧,希望你告訴那個叫優佳的女人,以後不要再找顧引流的麻煩!」
大漢震驚,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重諾言,他佩服的點頭「好,我一定會告訴小姐的!」說著就以飛快地速度扶起其他三個被花非語打倒的大漢,四人匆匆地離開了。
這個時候顧引流才注意到花非語的傷勢,他拿過她的手,心疼地望著「是我連累你。」
「呵呵,沒什麼,快點去蕭家吧,我們剛才耽擱了不少時間!」說著花非語將自己上衣撕下一圈,裹住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
「你應該先去醫院。」
「可是我答應過一定要去的啊,現在去醫院,再回來肯定來不及給他們兩個祝賀生日的。」花非語淺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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