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叫陳堇柯,現在叫葉堇柯。
十年前,我和媽媽來到了這個家。那年我八歲。我媽是一名模特,挺有名的。生我的爸爸是一名導演,得過奧斯卡小金人。當時生我的爸對我媽一見鐘情,在一次頒獎典禮上,他用真誠的告白打動了我媽。兩人便迅速閃婚,之後便有了我。可惜他得了腦癌,死了才48歲,那時我還是一個天真的傻姑娘卻也哭腫了眼楮。
在一次宴席上我媽就和我現在的這個爸爸,互有好感。幾次約會後便結婚了。他叫葉達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
那天來到這棟別墅時我驚呆了。它有五層樓高。每層樓的風格都不同。我和葉羽翔,葉達倫的兒子住在五樓。其實我的房間在四樓。但是全粉色的壁紙,蕾絲的公主床。傷神!完全不是我的style.踏上五樓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那里。白黑米是那層樓的全部色調。簡單隨意。然後我隨便向葉達倫撒撒嬌,他就答應了。至于葉羽翔為什麼會同意我想他應該是想好好折磨我吧,一個來與他爭寵的孩紙。管他呢,反正他答應了!
時間總是如此,無論你如何去追,都追不上它的腳步。
現在我是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目前和葉羽翔混的還算可以。他總是不愛讓我叫他哥,或許他還不習慣他的生活中多了一個妹妹吧!管他呢,能和平共處就好了。
今天是我18歲的生日,葉達倫說要幫我辦成人禮,我ok。反正不多坑他這種資本家多一點坑誰的?說是為了我辦的,其實不過就是一大堆資本家談生意的一個借口,萬惡的資本家啊!
下午,和謝落,我媽。去拿宴會上要穿的衣服。坐車去拿衣服的途中,抬頭望向窗外,無意間看到有一家人在街馨花園蕩秋千。父親在後面蕩,母親在前面拍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陳澈,生我的爸。七歲那年在他答應下星期去法國看爺爺女乃女乃之後,我便答應了幫他客串一回。演的是女主的童年。也是蕩秋千,他說要哭。我愣是沒哭出來,還笑的特燦爛。最後不得已的為了我改了劇本。陳澈他對我說,你哭不出來就喪心病狂的笑。這我最拿手了,因為我一直都是笑到接近喪心病狂。結果笑著笑著我就吼了一聲,然後不小心咬到舌頭,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然後大家都夸我說我有當演員的潛質。只有他問我,舌頭還疼麼?
不知不覺中到了那家店。媽媽叫了我一聲,我才從回憶里清醒,和媽媽一起進了這家有錢還不一定能訂制的店。這店是媽媽的閨蜜開的,全部原創,都是國際知名的設計師設計的。我的衣服是一件米色的褶皺小披肩,和一件煙粉色的復古旗袍。還有一雙根據我的腳型設計的粉色瓖鑽高跟鞋。
拿好衣服後,我對謝落說,我想去看看陳澈。她點點頭說︰我也很久沒去了,那麼好吧,一起去吧。叫了司機就去罕希公墓了葬在這的都是娛樂圈的導演和演員。車上:一片寂靜。我正在手機上和翔聊天。他問我準備的腫麼樣了。我說都好了,要和謝落一起去看一下陳澈。他說不要呆太久然後他就下線了。
她這時突然開口說:下個月就高考了,想好要考那所大學了麼?我說還沒想好,等考完了再說,不過有點想當演員。她點了點頭問:「為什麼會想當演員?」我說︰「想從事爸爸從事的行業,找尋爸爸的氣息,而且我又會跳舞,又會彈吉他,還會彈古箏的,長得還像您,不從事這方面的東西那多可惜呀!」她微笑著說︰「只要你喜歡就好。」我說︰「謝謝媽媽。」耳邊傳來了司機的聲音︰「太太、小姐,公墓到了。」我先下了車,徑直朝旁邊的一個小花店走去,買了一束白白合,他生前的最愛,花語是純潔、莊嚴、心心相印。謝落帶好墨鏡後下了車。朝我所在的花店走來。這時突然傳來照相機的‘喀嚓’聲.謝落和我同時把頭轉向發出這個聲音的地方。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脖子上掛著一架相機,應該是個狗仔,這里總是會有些蹲點的記者,所以我並沒有覺得奇怪。上次和謝落一起來的時候也遇到了,不過那個記者被她警告了。這次謝落意外的沒有表示排斥,反而大方的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我詫異的望向她,她把頭湊近我的耳朵小聲對我說︰「你不是想當明星嗎?」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一臉自然的挽著她的手,一手提著百合花。一路上一直听到喀嚓聲。
到了一塊十分干淨,整潔的墓碑下停下腳步。謝落半蹲著對著陳澈的墓碑說︰看,我們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呵呵,長得和我一樣漂亮吧!她說她想當明星,因為想找尋你的氣息,孩子長大了,可惜你那麼早就…說著還哭了起來。我站在爸爸的墓碑前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就說了句︰「爸,我現在很好,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一定會保佑我的吧!」然後我看了一下表,拍了拍媽媽的肩說︰「媽,時間差不多了,宴會快開始了,我們走吧。她點了點頭,挽著我的手走了。」到了車上我一直在思考,謝落剛才是真情流露還是裝的。因為我從不相信任何人,這都多虧了她。那個我曾經最相信的人。司機在墓園門口等著我們。看到我們來了,便下車打開後座的門。恭敬的站在那里等著我們走過來。
上了車後我就有些但心晚上的事,萬一晚上出糗了腫麼辦,omg啊啊啊啊啊啊啊!謝落突然開口說話打破了這沉寂已久的寂靜。她說:「等下帶你去見一下我在娛樂圈的好朋友鄒樊,林寒梔還有顧蘊筠。這三個人都是在娛樂圈里說的上話的老人了。鄒樊是個攝影師和設計師。林寒梔是個演員和舞蹈家。顧蘊筠是個歌手,今天她丈夫鐘黎驊應該也會來,他是個導演,也是你爸爸原來的一個好朋友。晚上說話是注意點,不要口無遮攔的。要盡量的表現的淑女一點。知道了嗎?」後來,康嘉宇說當初就是被你那假淑女樣給吸引了。
嘎嘎!嘻嘻…
我對謝落說:「好我知道了,noproblem.安心了拉,我的好媽媽。」在回家的路上時,我就在腦海里搜尋我認識的淑女都是咋樣的。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翁合悅,她是一真淑女。她走路是筆挺的,說話是細聲細語的,笑起來還會露出兩個可愛小酒窩,人也和和氣氣的從來沒看見她對誰發過火,超贊的。回到家後謝落依舊不肯放過我,拉著我囑咐這囑咐那的。等等下樓梯的時候要小心點千萬別被地毯給絆倒了,吃東西的時候要斯文點,用餐的時候我怕她要一直說下去,趕忙做了個stop的手勢,說︰「媽行啦,拜托你不要再說了,你說的我都知道啦,安啦~不會丟你和叔叔的臉的,我出去透透氣,好嗎?」。我不等她回答,我就一溜煙的沖了出去,唉,真不敢相信她是舞台上無比自信的謝落女士。一路小跑到了後花園,隨意的坐在秋千上。拿出mp5,插上耳機。此時p5里正在播放的是曹方的落單續。听地正入神時,肩膀被人重重一擊。我急忙站起來,大叫起來︰「啊-————,誰哇?」頭往後轉看到一張輪廓清晰,五官精致的美男子,這不是葉雨翔嗎?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切,我還以為是誰類,葉雨翔,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到我的?」一臉寵溺地模了模我的臉說︰「哈~小傻瓜.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吶!膽小鬼!」我瞪圓了眼楮,咬牙切齒地說︰「哥,沒事(突然轉變了個音調)我今天要裝淑女,要不然你絕對死定了。」
「喂,葉堇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叫我哥的嗎?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呀!啊?還有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葉達倫叫你去書房找他,快去吧!還有剛剛對不起,我有點激動,請不要介意。」他總是這樣,在對你發完火後立刻就會給你道歉,讓你也不好意思對他發火。所以,原本還想對他發火的我听了這番話後平靜的對他說︰「哦,那我先上樓咯~」
到了書房見沒關門,叫了聲葉叔後就走了進去。「葉叔,找我有事嗎?」。少有的嚴肅竟出現在這個老頑童的臉上「剛剛听你媽媽說,你想去當演員,那就是要去考電影學院或藝校咯。你成績一直都那麼好,考個金融、管理專業好的大學不好嗎?將來還可以和你哥一起管理我的公司,這樣不好嗎?」。
「好啊,可是公司有哥一個人就夠了,哥哥那麼優秀一定可以的拉。」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心髒不好,如果某天你哥突然而我也走了,那時候我們葉氏怎麼辦?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呈撒嬌狀的對他說︰「葉叔,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還有一個月嗎?你不要下去和你的朋友們打招呼嗎?快去吧。」他點點頭就走了,我的頭便垂了下來,因為現在應該苦惱的人是我。這時,已經走到門邊的葉叔突然轉過頭來,「小柯一定要好好考慮呦!」我連忙做了個遵命的手勢,老頑童才舍得離開。
唉,腫麼辦,煩吶!我並沒有像其他富家子第一樣去念貴族學院,而是憑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市重點,一中。所以我的朋友,同學都不知道我是這樣人家的孩紙。今天的成人禮明天報紙一定會報道的,
到時候要腫麼樣向他們解釋呢?尤其是陶夏,我的死黨,她最討厭被騙,因為被愛情傷地遍體鱗傷,是一個可憐的孩紙。啊-——「葉堇柯宴會開始咯,別磨磨蹭蹭的快給我下來。」葉雨翔叫道。「哦,這就下來了」
宴會即將開始,我的18歲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