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與《可不可以不要放棄我》無關
chapter1、不具名的悲傷
彼時,已是凌晨兩點。在一棟破舊的樓房里有一名女孩正在簌簌地哭泣。
她叫陳柒堇。
潮濕的空氣里伴有咸咸的苦澀的味道。
下午六點,剛下班的母親一進門看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柒堇心中莫名的氣憤。走進臥室欲要收下上午晾下的衣服。臥室里充滿了陽光的味道,悶熱極了。
臥室外面連接著陽台,種有很多花草。
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陳柒堇,你給我死進來。」
柒堇帶著疑惑,邁著猶豫的步伐小步走進母親的臥室。
一進門便傳來母親惡毒的罵語,「我上輩子造孽,生了一這麼個女兒。我下午去上班的時候不是叫你去上課的時候把窗戶關一下,你告訴我你關了嗎?」。
柒堇抿著嘴,埋下頭不語。
柒堇中午一直有睡午覺的習慣,平常一直醒的很準時。由于昨天晚上作業很多所以睡眠時間很少,中午也就睡得長了些。醒來的時候已快遲到,慌亂的收拾了一下就匆匆離去,的確忘了關窗。
不知道母親今天上班時受到了什麼刺激或是壓抑的太久了,終于要在此刻爆發了。
母親見柒堇不語,遂隨地拿起一根已經月兌了膠從地面月兌落了的鋁合金金屬條朝柒堇狠抽去。柒堇閃躲,母親反而打的更加用力。于是也就停止了躲避,默默的忍著,也想著應不應該反擊,可她畢竟是母親。
柒堇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期間母親說了些你去死這類的話,這是柒堇的底線,她最討厭听別人說死這種如此狠毒的話語。她認為生命是至高無上的,她所信仰的信念告訴她生命神聖且經不起任何染指。
于是柒堇托著沉重和疼痛的滿是傷痕的傷軀走向陽台,此刻的柒堇早已因為疼痛和絕望而淚流滿面。臂上和腿上都留有觸目的傷痕,由于母親過于用力,布質的褲子竟被母親用金屬條劃破,空氣渾濁,略帶血液的味道,大腿的一處由于過重的抽打流下鮮紅的血液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外,使人看了觸目驚心。
她伸出腳爬上陽台的橫桿,年少的意氣用事和沖動使她如此。
母親立馬沖上去,一把把她拽下來。
拽下之後,尖利的罵聲仍持續的爆發著。
也不知何時,母親給她清理過傷口之後,把她拖上床,然後無言的離開了。只留下柒堇一人在黑暗中默默的流淚。
chapter2、從此我們相遇,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流淚流到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想到剛剛睡下,便被一陣尖利刺耳的電話鈴給吵醒。
雜鬧的電話鈴劃過寂靜的天際,似乎預兆著什麼,柒堇不敢去想。走到電話前她的雙手竟莫名的顫抖。
「喂。」
「喂,你好請問是陳柒堇嗎?」。
「恩,對。請問你是誰?」
「哦,我是xx公安分局的一名民警。你的母親謝婉于凌晨一點半在xx路段被車撞了,經搶救無效請你來我們公安局領回你母親的尸體。」
不知不覺,柒堇已淚流滿面。楞了會神後,說「好,我馬上過去。」
這應該是柒堇最悲傷的一個夜晚了。
她沒有親友,即使有柒堇也沒怎麼和他們接觸。父親也在幾年前死了,柒堇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母親,如今母親竟也死去。獨留下柒堇一人,她真不知該怎麼辦。
幾年前,父親的生意做的如日中天,正是該享受之時,和父親一起創辦這家公司的人和父親一起打拼許久的摯友,為了權力和財富,把父親推向了深淵。騙取父親簽下了一份漏洞百出的合同。父親一向謹慎,只因為是摯友推薦的項目所以毫不猶豫的簽下了,並撥去了一大筆的投資款。後來合作的那一方人跑路了,父親必須要一人承受所有的賠償。爸爸因為接受不了摯友的背叛而選擇了死亡,這也是使柒堇對生命擁有崇高的信仰的原因。
當她發瘋一般沖到公安局的時候,眼楮早已哭腫,頭發凌亂,加上之前被母親打過的傷痕由于發瘋般的奔跑,傷口破裂,已有血往外冒。
此刻的她像個剛從死亡邊緣逃月兌的人。
警方告訴柒堇母親可能因為精神恍惚,沒有看到紅燈,導致往右轉的小車司機沒有看到母親,于是造成了慘劇的發生。
她看著母親的尸體自語道︰「媽媽,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真的舍得嗎?舍得留我一人獨自在這污濁的世間生存嗎?你都還沒有享受到我的孝就這樣走了啊。」
她跪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臂彎里痛哭。
突然旁邊一個人,拍了拍柒堇的肩膀。「對不起,我是那個撞死你母親的人,我叫池陌。請原諒我。」
柒堇突然站起來,用平靜的沒有一絲溫度和因為長久的哭泣而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你要我原諒你,那又有誰來憐憫我呢?」她用拳頭發瘋一般捶向池陌,突然她暈了過去。可能是因為疼痛或是無力面對這一切,她選擇了暈倒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已是兩天後了在池陌的家里。家中只有他一個人,他告訴柒堇他願意撫養她直至她成年。因為事故的錯全在母親所以池陌不用受任何的處罰,所以他現在才可以在這里。柒堇原本想倔強的說不需要。可是今年尚且只有14歲的柒堇要怎樣存活呢?僅憑母親生前留下的微薄積蓄嗎?池陌給了柒堇兩天的時間考慮。
兩天中,他除了工作外都呆在家里。他給柒堇做飯,陪柒堇說話,小心的替柒堇清理傷口。
柒堇只是木木的听著,從不說任何話,飯也是極少吃的。
可是池陌卻極有耐心,他給柒堇說︰「請你不要記恨我。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你的畢竟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一個人要怎麼生存呢?你難道要去打工不打算上學了嗎?你一定要考慮清楚是否接受我的撫養」
沉默已久的柒堇突然開口說道︰「我接受。」
第二天他們就去辦理里認養手續。
他送柒堇回原來的家拿一些東西。一路上都極有耐心,任誰也看不出他是法庭里咄咄逼人的金牌律師。
chapter3、被池陌寵著的日子
我開始依賴他,有他在我身邊會覺得很幸福。--柒堇
一晃4年就過去了。
現在我已是一名大學二年紀的大學生了,學的是法律。有一次池陌接我放學回家,突然一個延時的案子要立馬開庭。他只好把我一起帶去,他讓我在我在觀看席里坐著等他。我看著他鎮定的回答法官問他的問題,面對對方律師的問題從容不迫。把對方律師弄得額頭冒汗,面對池陌的問題支支吾吾回答不清。
最終以完勝的姿態打贏了官司。結束後對方律師對他說︰「輸給你我沒話說。」那次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那麼厲害。我至今仍然記得他打贏官司時的那抹勝利的微笑,和從容不迫的模樣。從此我便迷上了法律,夢想著當一名律師。所以才學了我之前一直不感興趣的法律。
期間池陌他對我很好,每次他去出差就一定會帶禮物回來給我。他一般是習慣回家的但偶爾也很忙。這時我就會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給他說我發燒了感冒了,人覺得很難受。諸如此類的話語逼的他不得不回來。
而且我竟然會喜歡他為我而趕回來的舉動,每當這時我就會覺得很幸福,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是不是很糟糕呢?面對一個把自己母親撞死的人我竟然沒有一絲仇恨,而是覺得幸福。呵,真可笑。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他了。
母親我是不是錯了呢?是不是當初就該倔強的不答應他接受他的撫養。
chapter4、柒堇,你知道嗎,我也同樣離不開你。
柒堇,你知道嗎?我多麼的想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池陌
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4年就那樣過去了。如今的柒堇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今年的她已經18歲了,是該結束撫養的時候了,好舍不得呢。
這幾年的我一直對她心存愧疚,對她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那個小丫頭似乎也是越來越依賴我了呢。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柒堇啊,千萬不要愛上我。有我愛著你就夠了,因為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大學里選的是法律專業,在我的記憶中她一直是不太喜歡法律的。
記得她曾經問過我︰「池陌,你是干什麼工作的啊?」
我說︰「我啊,是個律師。」
于是她皺了皺眉,說︰「律師?那不是很無聊嗎,等我長大了一定不當律師。再說如果我當了律師,那不就沒人找你打官司了嗎?呵呵~」
我看著她笑了笑說︰「哦,那你最好不要去當律師,要不然我可就沒飯吃了。」
這是我所慶幸的,柒堇她並沒有因為她母親的死而感到過度的傷心。第一年還有些憂郁,面對我也一直用冷冷的眼神凝視著我,對我也是愛答不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習慣和我說話,對我撒嬌。或許那次的事情是個開始。
那天由于工作,我回來的很遲。回到家的時候習慣性的去看看她有沒有睡著。輕聲走到門前的時候听見她似乎在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麼。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她臉頰有些發紅。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該死,這孩子似乎發了高燒,不是叫她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的嗎?我心里想著。抱著她半夜開著車去了醫院。她醒來的時候和我說了︰「謝謝,記得小時候我發燒時爸爸也是把我抱起,連夜趕去了醫院的。」
可是當她提到他的父親的時候我的心里的罪孽感似乎也多了一份。
希望當你知道有關你父親和我的淵源之後也依然能夠坦然的面對著我,不要記恨我。盡管我也知道這有多麼困難。但是請求你原諒我。現在的我還沒有勇氣告訴你那殘酷的事實。
chapter5、大「驚喜」
今天是4月1日,愚人節也是池陌的生日。
在這個日子誕生下的人或許注定會被老天爺捉弄。
柒堇決定在今天晚上做一頓大餐幫池陌慶生。下午柒堇滿懷欣喜的向學校請了家,花了好久的時間才選購好了食材。
柒堇為了這個surprise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學習如何做好西餐。這一個月柒堇過的格外辛苦,不僅要上課還要瞞著池陌偷偷去學做西餐。柒堇做了無數次的試驗,也請室友吃了好多次,室友們還笑話柒堇說︰「呦,真夠可以的呀。為了給男朋友做一頓晚餐把我們這幾個姐們都當成小白鼠做實驗。真看不出我們的陳柒堇是這樣的人哈~」
男朋友嗎?如果真是男朋友就好咯,柒堇傻傻的想著。
總之柒堇為了這次池陌的生日準備了很久,為的只是讓他開心的度過這個特殊的日子。而且這可能是柒堇和池陌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因為柒堇和池陌的撫養和被撫養關系在今年即將結束。
真希望能夠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呵,真希望能夠再進一步成為戀人。柒堇在心里面甜美地想著。
柒堇天生就不是當廚師的料,為了這個柒堇也很是煩惱。柒堇記得自己第一次下廚是因為池陌他去出差了,于是柒堇突發奇想地想自己做一頓飯,況且平時他看池陌炒菜的時候都挺簡單的,誰知道廚房差點就成為火災現場了,還好池陌回來的及時。不過之後柒堇可是被池陌罵了個半死。之後只要柒堇一進廚房池陌就保持著高度警惕。想到這柒堇露出了個幸福的微笑,就像太陽一樣明媚。
柒堇想著現在池陌應該還沒有回家,要抓緊時間給他一個大驚喜讓他嚇一跳。
于是柒堇興沖沖地跑了回家,心里正預謀著今晚的大驚喜,池陌看到肯定會被自己給感動到的。
柒堇拉開門後,驚喜地發現了池陌的鞋子,心中很是詫異。心想︰唉呀,他今天腫麼怎麼早就回來了類。
于是走到廚房放下食材就去尋找池陌的影子了。打開房間的門,失望!沒在。走向另一個地點書房,在離書房不遠的地方听見處了池陌的聲音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聲音。似乎兩人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柒堇一向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本想離開。可是她卻意外的听到了一個名字——陳紹東,柒堇的父親。
chapter6、一個擁有明媚笑容的女子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四月里,有一個擁有如太陽一樣明媚笑容的美好女子,因為一個男子讓她悲傷逆流成河。
書房內,一個擁有無數閱歷的成熟男子用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池陌,你和柒堇的撫養關系快到了,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想繼續和她在一起生活,直至她想離開我。」
‘算你有義氣,池陌。’柒堇心里暗想道。
「孩子,你別傻了。她不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我和他爸爸的事情,當年我害陳紹東簽了那份合約,害得她家破人亡。你還想和她繼續一起生活?別忘了她媽媽也是被我們給害死的。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實,那以後呢?你敢保證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殘酷的事實嗎?倒、到時候她肯定會狠你一輩子的。長痛不如短痛,你必須放她走。我是你父親不會害你的。」
站在書房外的柒堇當時大腦都快窒息了,她不清楚書房內的兩個人講的是什麼。什麼叫她父親是被‘我’害死的,她母親也是被‘我們害死的?
就在柒堇還沒理清思緒之時,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惡魔害得。啊——你走,父親請你快走,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池陌的父親剛想說什麼,但當看到池陌雙手抱頭,臉上呈現出一種分外痛苦的被折磨的神情只好無奈地搖頭作罷。
這時的柒堇不知是出于本能反應還是如何,慌忙地逃竄進了書房旁邊的一個房間。
彼時的柒堇的眼淚已不听使喚地悄然流下,盡管她一直拼命地抑制著自己,告訴自己不準哭。她還要堅強的去質問池陌,她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柒堇的大腦從他們的對話中整理出的訊息是這樣的,共有兩條︰1、池陌的的父親是導致自己父親死去,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父親承受不了打擊而果斷選擇了自殺的人。
2、自己的母親不是由于疏忽而是被池陌和他的父親給害死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軟弱的愚蠢的膽小鬼,剛才在他們談話之時自己就應該決斷的沖上前去,當面質問。
自己究竟在害怕著什麼呢?
害怕得知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真的都是被他們害死的?還是害怕當初池陌收養自己是因為愧疚,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和寵愛也全都是因為愧疚、憐憫、可憐和同情?
對啊!我就是個膽小鬼,我害怕當我沖上前去質問時,池陌會點頭承認,然後把我給趕走。
柒堇心里孤寂地想著。
chapter7、結局是我們都被傷的遍體鱗傷
生活就像一部電視劇無時無刻不在撒著狗血,在我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它就已把我們傷得遍體鱗傷。
柒堇邁著艱難地步伐就像通往死亡殿堂一般地走向他。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像潑婦一樣歇斯底里地去面對池陌去質問他。可是柒堇卻表現地出奇的平靜,她用充滿仇恨的眼楮狠狠地瞪著他。那雙眼楮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清澈,如果把柒堇的眼神比作是一把利刀,那麼池陌就已經被柒堇給戳的千瘡百孔。
此刻的池陌,眼圈發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沒有昔日里那個光芒萬丈的金牌律師的一丁點的影子。
他用顫抖地嗓音對柒堇說︰「柒堇啊,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被逼?被誰逼呀?啊?逼去做什麼,去撞死我媽嗎?」。
她徹底地被他給激怒了。原諒,他竟然叫她原諒他,她想對他說,很抱歉,原諒你,永遠不可能。
「听我解釋,柒堇。當年你媽找到了可以告發我爸的證據,當時我爸在當地已是一個很知名的企業家了,所以我爸希望你媽可以不要去告發他,並且答應你媽只要不告發我爸,你們就可以獲得一大筆資金。可是你的母親死活不肯同意,面對著我爸我不得不順從他。在你媽被我撞死之前,我已經跟蹤你媽很久了。最終在那個夜晚,我為了保留我父親的聲譽就」
「perfect,真是個完美的解釋。池陌我為你而感到羞愧。為了保全你自己的父親就殺了我媽?就你爸的聲譽是聲譽,我媽的命就不是命拉?你就可以輕易地結束了她的生命?池陌,我恨你,我恨你們全家。」
在這個過程中一向淚腺較為敏感的柒堇竟堅強地沒有落下一滴眼淚。此時的她腦子里充滿了恨,腦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替自己的父親母親報仇。
就在池陌愣神之時,一把尖刀已緊緊地靠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可以感覺到刀刃上的冰涼。他想此時柒堇的心應該也像這刀刃一般冰涼吧。
他對柒堇說︰「來吧,我願意。我欠你的太多了,連同我爸的那一份也算在我身上吧。」
這一刻柒堇的腦袋飛速運轉,她想到了父親母親對自己的寵愛,而讓她喪失了父母的元凶讓她成為孤兒的人便是他池陌,自己一直偷偷喜歡著的男子。她還想到了池陌對她所有的好,既是父親又是母親還像一個朋友一般。這些年他是她所有的依靠。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從生活到學習,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幻燈機一樣一幕一幕的從腦海中閃過。
剛才還故作堅強的她瞬間天崩地裂,淚流不止。
像是在心里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揚了揚嘴角。已池陌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篤定的把架在他脖頸上的刀轉了個方向,干脆利落地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鮮血濺起從胸口涌出。柒堇就已這樣的姿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18歲的花季,還沒綻開就已凋零。
她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現在不欠你的了,而你欠我的卻是一輩子,我要你記得我一輩子。」
chapter8、從此世上少了個悲傷的人
池陌靠向柒堇,用有溫度的手心握著柒堇的手心喃喃道︰「柒堇你怎麼還是像以前那樣那麼傻呢!」說完還像平常柒堇做錯事時一樣習慣性地模了模柒堇的頭。
突然在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悲傷,瞬間天崩地裂,哭的撕心裂肺,頃刻間淚水浸濕了他的雙眼。
「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給我開這麼個玩笑。」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柒堇,視如珍寶一般地凝視著他手里的小人兒。
柒堇的葬禮格外簡單就像她給別人的感覺簡單,清新。
他選擇的方式是海葬。按照柒堇之前和他一起看的一部電影。女主角死後,男主角給女主角選擇的埋葬的方式是海葬。他還記得那時候柒堇看這部電影哭關了所有的面巾,最後只好拿著他十幾萬塊錢的西裝的袖子拿來擦鼻涕。還說她以後死了也要像女主角那樣海葬,多浪漫吶!
埋葬好柒堇後,池陌勸服了他父親去自首,原本他自己也打算去自首的。可經過父親苦口婆心地勸告,最終他辭去了律師的工作接管了父親的企業,處了上班外他一般會去福利院當當義工,因為她曾經也在這里當過義工。
偶爾池陌會去他們曾今去過的地方,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他每個星期都會去郊外,捧著一束百合。對著柒堇的墓碑說上很長時間的話。有時會對著柒堇懺悔,有時會對柒堇說一說他在公司發生的趣事和取得的成功還會講很多很多的關于他們的回憶。有時說著說著會哭下來,有時又會笑的很開心。他似乎可以看見柒堇在听他說話時的一顰一笑。
然後又獨自一人悲傷地離去。
如柒堇死去時說過的話︰你欠我的是一輩子。池陌終身未娶,他在福利院收養了小七,一個和柒堇有著近乎相同命運的可憐的孩子。
小七在池陌死後繼承了他龐大的產業並管理的井井有條。
而池陌和柒堇葬在了同一片海域。
從此世上少了個悲傷的人
池陌66歲時在他和柒堇初次相遇的日子,選擇了安眠藥自殺而亡。他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柒堇的床上,蓋上柒堇曾經蓋過的被子,抱著柒堇曾經摟過的抱枕,緩緩地閉上雙眼。就這般平靜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