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九集
這些天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當然更多的人是開心的,原因自然是李淵的小兒子李智雲,就在李淵攻打長安的那個清晨,所有人斗志盎然的時刻,陰世師走出城門手里牽著李淵的小兒子,結果李淵請陰世師給再見三天時間考慮,這三天李淵的帳篷被踏破了,可就在第三個夜晚長安的牢房被劫,李智雲死了,結果可想而知,李淵和一眾將士沒有後顧之憂的攻破了長安的大門,鮮血染紅了長安的大街小巷,李淵親自手刃陰世師。
在關中兩個月他們一直在忙碌中,而我就變成了那個被遺忘的人,唯一的樂趣就是和元霸在一起,他總是吵著要我做他沒有吃過的小吃和點心,不過最喜歡的還是草餅,兩個月的時間我幾乎天天都做草餅,這家伙的胃口很大做到最後我都手軟了,看到草餅就沒胃口。
已經到戌時吩咐了丫頭準備睡下了,丫頭剛要關上門,柴紹就到了我的院子一臉的沉重皺著眉。
我擔心的看著他,對我他即便有心事也不會放在臉上,幾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他的媒鎖的有多嚴重。
我想這次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他不會這樣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倒了杯茶給他讓他坐下來。
他看著我,很久都沒有出聲,被他這樣看著心里突然‘咯 ’了一下,感覺和我有關。
「是和我有關的嗎?有人知道我在這里了。」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可是這個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呢,我本來自己已經決定在過幾天就會哥哥那里,不能總是這樣麻煩柴紹,畢竟現在所有人都很忙,李家回不去,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長孫無忌了。
「世民出事了!」他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對我而言無異晴天霹靂,什麼叫出事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會的,他不可能出事的,歷史上他是未來的唐太宗,是將來的九五之尊,仰視天下。
我知道這一刻我的臉色一定像一張白紙一樣,沒有任何的血色,我想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顫抖著身子,連再見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讓自己冷靜,可是我的手還是顫抖著不听使喚,腦袋一片空白,原來我從未放下,我以為對他的感覺可以隨著時間慢慢變淡,可是這一刻我感覺它更像酒越來越淳,時間記錄著它的價值。
「怎麼會呢?以他的身手不會那麼容易讓人傷到呀!你不是天天在他身邊嗎!你也會武功的呀!還有…」我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它繼續顫抖,不讓眼淚那麼快的留下來!
「你冷清點…」他將我擁入懷里拍著我的背「他被伏擊的人打到了頭失憶了,沒什麼大事不過忘了很多事,連路千尋也忘了…」
‘連路千尋也忘了’這句話像一把刀將我心里最美好的事都挖走了,任憑它滴著血,染紅我的記憶。
忘了嗎?真的忘了嗎?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忘記了繁華落的第一次相助,忘記在太遠第一次相遇,忘記了你不顧性命救我、忘記了梅花嶺、忘記了大雜院嗎!
忘了好!至少他的心不會再痛,不會再為了永遠沒有回應的愛心疼。
而我可以繼續走完這個身體沒有走完的路,李世民的妻子。
從此沒有路千尋,只有長孫無淚!!!
路千尋只是個永遠也觸不到的夢,朦朧然後慢慢的飄散在時間的記憶里,成為我心里最淳香的酒,這世間只留我一人慢慢品嘗這辛辣不刺鼻的香。
「我想去看看他。」說完我就打開門跑了出去,柴紹突然抓住我的手,想要說什麼可是又放開了。
他從衣架上拿了披風︰「外面天冷將輕裘披上吧!」柴紹幫我披上我的輕裘,還幫我的結也打上了,他的溫柔讓我突然覺得不自在,可能他感覺到了輕輕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心點。」
我點了頭就跑了出去,是我看錯了嗎?柴紹的眼里有淚光,是今晚的燈光太明亮還是他的眼楮太干淨,他今天晚上的態度和神情都好奇怪。
此刻柴紹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這世上最笨最傻的呆子,就這樣放她走了,只留下她輕裘上的余味,淡淡的,隨風即逝,一點痕跡也沒有。
第一次見到她覺得這個女人很能吊人的胃口,總是答非所問,可是字字撥動人心玄敲擊人心最深處,她像個看隕落人間仙子,看破世間滄桑,隨時起舞飛向高空…
她眼里的絕望和心里的淚總能不經意的撞擊我的心,那種感覺很奇妙,總想將她擁進懷里好好疼惜,听她的琴和曲子我以為是繁華落突然消失的千姑娘,世民的紅顏,世民讓我查她,之後世民叫我保密不可將她是繁華落花魁的事說出去,否則不要怪他絕情,世民說他愛她,寧願放棄所有去過她想過的生活,找個只有他們的地方,安靜快樂的過日子,他舞劍她撫琴,從此神仙眷女逍遙快活。
當時我不懂世民嘴上所謂的‘愛’,我更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出自李世民的口中,遇到她之後我懂了,愛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繁華富貴,因為它本身比這些更珍貴,更讓人想要珍惜,想要抓緊…
可是…原來她是長孫無淚,李世民的妻子,倔強、柔情、剛毅、矛盾,她的心是她不願看清還是故意不看,每次我提到世民的時候她都說不想听,可是她眼里的神采和期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這個口硬心軟不懂隱藏的傻女人…
每次看到世民我都羨慕他,甚至嫉妒他。
她說想要離他近一點,明明知道心很痛可還是怕她有危險,即便她只將我當成傳遞那個人消息的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對自己總是退一步,從來都是,是我眼里的愛意嚇到她了吧!原來我也是個不知道掩飾的傻子。
我不停的奔跑著,像個走進森林迷路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方向感,看到一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李世民!
這里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我,听我直諱李世民的名字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不願意搭理我,我突然想起柴紹給我的腰牌,!
他現在一定很無助吧?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突然想起我剛到這里的時候,那麼的害怕,那麼陌生,不敢相信任何人,你等著,等著我,我來給你你曾經給我溫暖,你不是一個人,從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