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蕾听著這話,心中卻是忽然有些異樣的感受。看他的姿勢,雖然不算熟練,但……也不像是未經人事的樣子,算了,本來就不指望他能為自己一直守身如玉,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時代,與他同齡的男子早就兒女成群。
想到這里,甑蕾便轉過頭,輕輕的閉上眼,等待那傳說中的疼痛的到來。
饒是君嘯白再小心翼翼,再輕的動作于她來說也是難以忍受的疼痛,甑蕾因為羞澀不敢叫出聲,只得咬著嘴唇悶哼著忍受。君嘯白緊張到出了一身的汗水,看著她的臉色,他不敢貿貿然一下就進去,只得一次次地試探,一寸寸地深入,饒是這樣她仍是緊地抓著他的手臂,下意識地抗拒。
這樣的進退兩難于他更是難以忍受的折磨,大滴大滴的汗水由他的額頭滑落,甑蕾張開眼橫下了心,委委屈屈地輕聲說︰「其實也沒有多疼,你不用這樣顧忌我。」
「可是我看你緊緊皺著眉頭,必然很疼……」。君嘯白猶豫著,喉結處滑過被壓抑的,他湊近她的耳畔,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蕾兒,要不你幫幫我?我……」。
甑蕾猛然瞪大雙眼,什麼?他真是第一次啊?居然不懂……
也是啊,不然怎麼解釋之前那兩次,他分明就有機會霸王硬上弓,可是最後到了關鍵時刻卻臨陣退縮?原來居然是這樣!
一瞬間,她只覺得又是驚喜又是好笑,再感受一下他身上傳來的那種炙熱的動作,她不禁呵呵笑出聲。
君嘯白漲紅了臉,微微發囧的說道︰「你這丫頭可真壞!還笑,再笑我就過來堵你的嘴!」
甑蕾輕輕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一邊,促狹的譏諷道︰「你騙人!你要是沒有經驗,那瓊兒是怎麼爬上你的床的?」
君嘯白一听她提起這茬,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踫過她,只是她喝醉了,我把她放在床上睡了一覺而已。」
甑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這樣你就要對她負責到底了?這話拿去哄小孩還差不多,我根本就不信!」
「蕾兒……你怎麼就……唉!我……」。君嘯白顯然被她的胡攪蠻纏弄到沒有辦法,兩人正不著寸縷的在床鋪上打鬧嬉戲的時候,忽然听見外面有一串腳步聲傳來,繼而是焦急的男聲通傳道︰「啟稟王爺!宮中有刺客!皇上急召您入宮護駕!」
甑蕾一听這話,就知道今晚又是沒戲了。她嘆了口氣,繼而心中又是一沉。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有無而終?這是不是也預示著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最後也會如這般有始無終?
君嘯白果然是久經沙場之人,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跳將起來,火速的將掉在地上的衣服麻利的穿好。甑蕾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手理著自己散亂的發絲,一手隨意的撿起他落在枕畔的一根用來束發的玉簪,幽幽的說道︰「君嘯白,如果不是信得過你的人品,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跟皇上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