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嚇的連連討饒,嘴里叫著再也不敢了。周豐沒有心思跟他多做計較,站住腳又沉吟了一下,便揮手讓他們幾個趕緊先去,自己回頭就來。這頭好容易布置好了,卻見青墨面帶愁容的走了出來,對他說道︰「甑王妃說要帶白姑娘出宮,我攔不住,皇上又在大殿處理國事。周公公,您看這可怎麼辦?」
周豐一听跟甑蕾有關,心里琢磨了一下,這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還真是不敢大意。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便自告奮勇的說道︰「那咱家這就去向皇上通稟。」
青墨點了點頭,待他走進大殿之後,又朝站在檐下的宮女招了招手。小宮女很快就將方才周豐的吩咐說了出來,青墨大吃一驚,敢情這周豐已經模到頭緒了?他卻不跟自己說,顯然就是想佔這個頭功嘛!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情倒說不好是福還是禍,雖然只是一個小丫頭,卻牽扯到了甑王妃和白姑娘。看這兩個人的樣子,今天不把那丫頭找出來的誓不罷休的,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轉身往偏殿走去。
偏殿內,甑蕾正在溫言安慰著白玉妝,只說大白天的又是在皇宮里,肯定不會出事。白玉妝整個人有點精神懨懨的,兩眼漲紅,只是垂眸坐在那里,並不哭泣也不說話。
甑蕾又說在宮里呆著也是不方便,不如還是先回自己的王府,等找到木蘭之後就把她也送過來,白玉妝听了既不反對,也不表示同意。看起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甑蕾勸說的口干舌燥,最後見白玉妝無動于衷的樣子,只得賭氣道︰「反正長的短的我都說了,你現在就跟我先出宮去。一會兒那波斯國主就該要到了,萬一要是讓他踫見你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懷著孩子,這里又是皇帝的宮殿,咱們兩個在這里呆著怎麼都不方便。對了,還有我家那個愚忠的男人,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看我連君嘯白都丟到了一旁,在這里替你操心,你就念念我的好,跟我走了好不好?」
白玉妝聞言,這才抬起了頭,卻是兩行清淚盈眶而出。
只見她用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道︰「我知道,蕾兒,也只有你能這樣待我了。只是,我有種預感,木蘭她……她許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甑蕾嚇了一跳,連忙取了絲巾去給她擦拭眼淚,道︰「不許胡說!人家木蘭丫頭好端端,你怎麼就說人家回不來了?我看你這是孕中多思,唉!這事鬧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問這番話了。現在搞得你不見了貼身丫鬟,我可拿什麼賠給你啊?」
正說著話,就听青墨在外面輕輕說道︰「白姑娘,快別傷心了,霍公子來了,就在和皇上說話呢!」